“哥,小黑他不会是酒精中毒了吧?可咱们也没有喝多少酒啊?难道说这酒是假的?还是说这菜里有问题?”那高瘦的叫柱子的家伙分析道。
“不会吧,这酒菜要有问题的话怎么咱们都没有事儿?唯独他出事儿了呢?”胖子对他的说法有点儿怀疑。
“会不会是羊角风啊,你看他嘴角那沫儿,有点像。”这时候,旁边有一个看热闹的提醒道。
“你才羊角风呢?你们全家都羊角风,我兄弟跟我最熟了,别说他,就连他八辈祖宗也没有一个有这病的,你不懂就不要乱放屁。”当那人说出自己的看法后,胖子那一向和气生财的脸上突然布满了狰狞之色,好像要吃人一样。
“不是就不是吧,我也不过是好心提个醒儿,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还带骂人的?”那位看客有点不高兴了,嘴里不免抱怨起来。
“怎么?骂你怎么了?不服气吗?谁叫你乱放屁的?小心老子揍你。”柱子一听被骂那人不服,他立刻站了起来,很气愤地撸了撸自己的短袖儿,把袖头儿卷到了自己的肩头上去,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怎么,你要打架吗?谁怕你啊?”那客人也有点生气了,把身子往前靠了靠,毫不示弱的攥紧了拳头。
怎么能让他们在这儿打架呢?身为副老板的老潘赶紧过来劝架,就听他高声说道:“都安静安静,别激动,人还在地上躺着呢,看病要紧。出了事儿你们谁承担的起?”他的话还真管用,要打架的两个人互相瞪了一眼,站到一边去了。
他见架打不起来了,就赶紧推了推有点呆愣的周喜娜,冲她说:“快,打急救电话去,就说这里有病人需要急救,要他们赶快来。”
“住手,打急救电话,打什么急救电话,你看我兄弟都这样儿还有救吗?你还说他有病,我看你们才有病呢,你看他这样儿是病吗?让大家说说,他分明是中毒了。真没想到啊,你们这儿还是家黑店,东西里面还带毒的。”
周喜娜被老潘一推,醒悟过来,刚要去打急救电话,却被正在蹲在地上的胖子给喝止住了。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呢?这怎么就说是中毒了呢?我们在这里做生意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无论是面条和菜都是干干净净的,哪有可能有毒呢?”周喜娜一听他这样讲话,不禁来气了,立刻同他争辩了起来。
“哼,干干净净,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问你,前几天我们在这儿吃饭,在你们家菜里是不是吃出了苍蝇?还干干净净,这话骗别人可以,骗我们,我们会信你才怪。”胖子立刻举例子来证实自己的论断,而这个例子也的确是客观事实,令周喜娜和老潘都无话可说。
可无话可说也得说,总不能就这么承认那人是吃了他们家的东西中毒了吧。
周喜娜当然不会就此默认,她脑筋转的飞快,嘴里说道:“苍蝇是苍蝇,你们那天吃到了苍蝇,这我承认是我们工作没做到家,可总不能因为菜里面有几只苍蝇你就说我们家菜里有毒,能够毒死人吧。让大家说说,这大热儿天的,就算大家在自己家吃饭,也不说定就会在汤菜什么的里面发现一两只苍蝇吧。”
周喜娜这话说的在理,周围的看客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所谓中毒一说,分明是无法成立嘛。
☆、第二百二十二章 用尸体证明
“喂,诸位,大家别被她给误导了,以为苍蝇就毒不死人。咱们家里的苍蝇可能毒不死人,可你们这里的苍蝇却是有可能毒死人的。因为,请问,你们店里是不是用药物来除苍蝇的?肯定是,对吧?饭店里建筑面积大,又有这么多菜味儿和油腻,如果你们不用药来除苍蝇,我还真想不出你们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来灭蝇?”
胖子继续说着,看来他已经把自己兄弟突然倒地认定为中毒,而且还是中的面馆里灭蝇药物的毒。
“用药怎么了?用药之后我们都注意把桌椅还有餐具什么的重新清洗的,怎么可能出现中毒的情况?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强词夺理好不好?我就不信一点儿苍蝇药也能毒死人。”周喜娜同他继续交锋。
“苍蝇药怎么毒不死人?难道你们没有看过新闻,苍蝇药也可以毒死人的,因为人的体质本来就不一样,一样的药物残留对大多数人没事儿,可对有的人可能就致命。还有,我从一进来就闻出来了,你们店里灭蝇用得药还是毒性很强的敌敌畏,对不对?这种药的毒性对人来讲可是致命的,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吧?”
胖子继续论证着自己的推论,这几句话又说到了点子上,让周喜娜和老潘不好反驳了。
他说的对,为了保持卫生,提高灭蝇效率,他们真的使用了毒性很强的敌敌畏,那种药物可以有效杀死苍蝇,就是味道特别的呛人,而且那味道留存的时间还比较长,今天早晨喷的药,尽管已经通风了,也过去好几个小时了,不过,到了现在,如果你鼻子比较灵的话,还能在空气里面闻到它的味道。
那些刚才对胖子的观点持怀疑态度的人,此刻被他一提醒,也注意到这空气里的那一丝味道,联想到自己也吃了面馆儿里的食物,他们的心里还真有些紧张了起来。人一神经,就容易胡思乱想,想得多了,他们的胃还有点不舒服了。
他们看向老潘和周喜娜的目光突然有了点儿异样。
周喜娜和老潘这会儿也被胖子给说得有点不自信了,以前的确有过因使用敌敌畏灭蝇导致人员中毒的新闻报道,他们也是听到过的,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黑小子,脸变没变色儿因为他肤色实在是黑,他们看不出来,但那嘴角流出的血沫儿却还真有点中毒的意思。
老潘和周喜娜不禁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那一眼,他们彼此间都很明白对方的想法,他们是在问对方,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遇上事儿自然是不能慌了。
同周喜娜相比,作为大老爷们的老潘自然更有定力,他瞅了瞅地上躺着的那个黑脸青年,又观察了一下那个正在慷慨激昂地论证自己兄弟倒地原因的胖子,瞄了一眼满脸怒气站在那里敌视所有人的那个瘦瘦的大个子,他心里产生了一种猜测。
但人命关天,他不能轻易相信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可他还是很快就想到了破局的关键。于是,老潘向前走了几步说:“年轻人,你兄弟这样儿了,你心里肯定也很着急,这我可以理解,这样吧,你兄弟都这样了,你也别着急着说是我们的食物有毒,我们呢也不非认定他是有病。咱们还是救人要紧,赶紧把人送医院吧。”
“你别过来,你们谁也别过来,我警告你们,谁要想破坏现场,我就跟他拼命。去医院?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我兄弟都这样了,就差一口气就要完了,估计连医院的门儿都看不到就挺了。你们这样说,无非是想让我们把人弄走,好赶紧跟这件事儿撇清关系,等我们前脚出了这个门儿,后脚你们就不认账了。柱子啊,柱子兄弟,你还真是个柱子啊,咱们兄弟就剩一口气了,你赶快跟咱们兄弟媳妇打电话,让她来见咱们兄弟最后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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