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不少的酒,经过这么长等死的过程,估计他的膀胱里早就已经胀满了,在食品毒性的作用下,在身体痛苦的扭曲中,神经紊乱的情况下,他不尿出来才怪呢。
他这一小便失禁,那些原来滞留在面馆儿里的客人们更着急了,他们原本是来简单地吃碗面条,然后去上班或者回家休息什么的,刚才出于好奇看了一会儿热闹,现在突发事件的新鲜感也过了,时间也到了,店里又这么热,他们也该离开了。
但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离开,因为,无论面馆儿的前门后门,全都是人,他们根本走不出去。另外,即使他们走得出去,他们也走不了,他们被坨子和柱子那一伙儿人用话语给诅咒了。
坨子他们说:“今天谁要是在问题没解决之前离开,就死他全家,今天在场的每个人,都要留下来为我的兄弟中毒这件事儿作证。”
这种诅咒有点像某些电子邮件儿或微博的内容:见到此信或此条信息者,必须转发多少多少人,转发就好人一生平安,不转发就死他全家。
两者一样的无聊,一样的赖皮,一样的叫人很无奈。
转吧招人骂,不转吧等于默认了被人家骂。
就如同今天店里的客人,走吧,等于被人家骂,不走吧,在这里又闷又热,有事儿不能办心里着急,如坐针毡。滋味儿非常的难受。
同样心里着急的还有周喜娜和老潘他们,他们着急于自己的女儿会不会真的去取钱,那傻丫头会不会真的傻了吧唧的一个人带着钱跑回来。
其实这倒是他们想多了,潘小妮从来都不是傻孩子,她怎么会听不出这通电话里面的异样呢?他们之所以这样想,多半还是因为他们此刻太焦急了,焦急到忘了自己的女儿已然长大,不再是那个事事都要他们点拨的小孩子了。
最着急的人是坨子和柱子他们,电话都打过去十几分钟了,那丫头怎么还没把钱拿来,这中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想到这里,坨子忍不住向老潘问道:“你女儿怎么还没有来?这都多大会儿了?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不会是玩儿什么心眼儿了吧?”
“你这叫什么话?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就在跟前儿,一字一句你们都应该听得很清楚吧?我哪里玩儿心眼儿了?哼,估计你们是不常到银行取钱吧,到哪家银行里取钱不得排队啊,取得多了不得办手续啊?这一来二去的,有那么快吗?”
其实老潘也几乎没怎么到银行取过钱,他也就是陪着自己老婆取过钱,他说这话不是经验之谈,完全是观察心得。
“好,那就再等等,如果再等几分钟她不来的话,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坨子很不耐烦于老潘的解释,没好气地说了句。
就在他刚说完话,身后传来了一阵人们饱含不满的抗议之声:“干什么?挤什么?里面是有你爹还是你娘啊?”
“哎呦,你怎么打人呢?”
“打你怎么了?谁让你胡说八道的,看见了吗?这位姑娘,她爹妈都在里面呢,你堵在人家门口不让人家出入,你说我该不该替她教训教训你,孙子哎,记住喽,好狗不挡道儿,挡道就该打。”
一个人骄横地说完这话,马上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了一声带着痛苦意味的“哎呦”声,显然他说完这话,还真的又给人家来了一下子。
或许来人太强势了,看热闹的有些惧怕了,连忙都把自己的肚子使劲儿的收缩了起来,让他们的身体的滚圆程度缩小了几公分,使得由他们这些看客所组成的铁桶般的人墙,终于有了那么一些个空隙。
可来人显然对这么点儿空隙还是很不满意,他们开始像挖沟渠一样,把人一个一个的往外挖,很快就把门口儿给清理了出口子来了。
做完这一种工作之后,堵在门口的看客一个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几个身体壮实,满脸傲气地青年,他们为首一人还对着门外的人吼了一句:“滚,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熊眼珠子挖出来,赶紧走,不然待会儿打起来溅你们身上血,我可不管。”
周喜娜此刻眼神非常复杂的看了大声呵斥众人的小伙子一眼,心里暗自骂道,小兔崽子,你这么嚣张,你妈知道吗?
“你,你耍我,你,你,你怎么找人来了?”坨子再看到林一强的瞬间,感到自己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家伙,他认识啊,当年,在昌林苑小区当保安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过他的残暴,他不禁有些生气地质问起老潘来。
没等老潘回答,林一强一个箭步窜到坨子跟前,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然后喝问道:“怎么?老子不能来啊,这是你家啊?告诉你,这是我叔家,老子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要你管?”
这一嘴巴子打的可真够猛的,血瞬时从坨子的嘴角流了下来,眼睛里满是星星儿,坨子有股想哭的感觉。
想哭你就哭吧,鼻子那么酸,你忍得了吗?
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他的脸颊哗哗的流了下来。不要笑话他,不是他不够坚强,是对手太强大了,那如铁板一样的手掌以极快的速度落下来,打在他的脸颊上,伤到了他的腮帮子,也同时伤到了他的鼻梁,鼻梁上顿时一阵酸麻涌起来,这种感觉通过神经传递到他的大脑,他的脑筋有些暂时的失控,让他的泪水从眼眶子里被大地的引力给吸引了下来。
“你……”见自己大哥挨打,柱子的火儿立刻被勾起来了,他正要大声训斥对方,并出手给大哥报仇,可看清了对方的脸,他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把那想要打出去的拳头给收了回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神断林一强
“我,我怎么了?”林一强眼睛一瞪,厉声问到。
“没什么,你怎么欺负人呢?”柱子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用很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算是对对方提问的回答。
对于坨子和柱子,林一强倒是没有认出来,因为被他欺负过的人太多了,他不可能一一记住。
潘小妮对这两个人倒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在今天这种场合下,这种气氛里,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他们了。毕竟,当初在昌林苑见到他们的时候,她时刻都处在紧张、震惊和愤怒之中,神经紧绷,记忆力出现了某种程度的下降,根本没有能记清他们的脸。现在距离那时候又过去了一年多,她对他们的印象早已模糊。
就这样,此次事件的两方,一方已经认出了另一方,而另一方对于对手是谁,还浑然不知。不过,对于林一强所代表的一方来讲,知道与不知道又如何呢?只要他出现在这里,他们就已经在气势上占了上风。管你是谁,只要没我的拳头硬,即使有理你也要让三分。
林一强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一出现就立即给了对方一个下马威,从心理上给对方以震慑。让他们不敢在他面前玩什么花样儿。
“欺负你怎么了?欺负你是看得起你,说,你们赖在这儿不走,倒底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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