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柴潇潇的脸立即多云转晴,他最需要的就是得到别人的肯定,也不枉这些年的打拼。
“哎,说说吧,过得好好的,为什么离婚呀?”
“嗨,过腻了呗,还能为什么?三年了,天天都是这张脸,审美疲劳了。”左小帅一点也看不出是痛失婚姻幸福的样子,玩弄着桌上的笔筒,相当轻松地回答。
“不是吧,是不是有什么深层的原因?这理由太牵强了吧,照你这么说,离婚办事处得忙死!”柴潇潇可不相信他的敷衍了事。
左小帅放下笔筒,起身要走,走到门口来了句:“还能有比审美疲劳更可怕的理由吗?”
“我叫庄乐萱,今年27岁,90年3月15日生人,只要记住打假日就能记住我的生日;身高170cm,体重47kg,三围保密,考验你的目测水平;相貌姣好,身材修长,属于知性美女;研究生毕业,在杂志社担任主编助理,主打时尚版;外表时尚,内心保守,思想传统;人生中的最大败笔是,婚姻失败,感情破裂,无法挽救,深感痛心;父母双全,身体健康,生活自理,无须照顾;收入属于中产阶级,有一套二室一厅的住房,有一辆QQ私家车,有一笔小额的存款,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身心健全,无遗传或传染疾病,无犯罪记录,无心理疾病;现诚征一位工作稳定,心地善良,有一颗包容的博大的心的男士,身高不得低于180cm,体重不得高于80kg,相貌端正,身体健康,未婚最佳,离异尚可,丧偶免谈,注:离异者需无小孩。”
庄乐萱坐在电脑前,敲打完最后一个字,点击了发送。
一分钟后,屏幕上显示邮件发送成功的字样,她微微一笑,将电脑关掉。
邮件的接收人正是柴潇潇,柴潇潇本来对于最好的朋友离婚,很是痛心与同情,不过却平白无故地带给他两笔生意,在同情之余还有点幸灾乐祸。
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再说了,凑合过下去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还不如早点散伙,各自再去寻找属于彼此的幸福。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帮助他们去寻找真正的幸福。
没错,庄乐萱正是左小帅的妻子。
哦不,从法律意义上讲,他们已经解除了夫妻关系。
确切地说,她是左小帅的前妻。
☆、2
三年前,在一个联谊酒会上,左小帅与庄乐萱初次相见,彼此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后来,左小帅所在的公司需要在庄乐萱所在的杂志做广告,恰巧他们分别被指派负责这件事,两个人借着公事,增加了许多见面的机会,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后,两个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他们都喜欢同样牌子的洗发水、他们都喜欢同样的西餐、他们都喜欢在雪碧里面加盐、他们都喜欢把香水喷在头顶、他们都喜欢吃同样牌子的方面便、他们度喜欢听同样的音乐,甚至连思想都惊人的吻合……
他们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仿佛是一对失散多年的连体婴儿,于是,三个月后,他们做出了人生的重大决定:结婚!
在盛大的结婚典礼上,到处摆着放大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俊男靓女笑容是那般的甜蜜,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可惜,生活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美好。
在婚后的最初一段日子里,他们基本上能尊重彼此的习惯,也能互相包容对方的行为,做到坦诚布公,有话直说,信任对方,理解对方。
时间长了,问题越来越多,渐渐地也失去了耐心,难免就会发生争吵。
其实,夫妻之间并不害怕争吵,争吵也是生活的调味品,关键是他们的脾气太过于相像,谁也不肯先低头认错,谁也不肯退后一步,冷战的次数越来越多,拖延的时间越来越长。
循环往复间,感情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平静地选择结束婚姻,还给对方一个自由的天空,也有一个还原自我的机会。
王子和公主最后不一定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童话永远只能是童话。
好在,已经到了21世纪,没有什么是比离婚更常见的事,也没有什么是比离婚更容易的事。
若是在过去,双方的家人和单位的领导,一定会对他们进行一番狂轰滥炸似的劝慰,法院也会不遗余力地进行调解,所有的人都抱着良好的愿望:希望当事人能回心转意,携手并进,继续为奔向幸福的小康生活而不懈地努力。
可现在呢,人们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管别人家的里外长短,自己的日子还过不顺当呢,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那些有的没的?
离婚办事处的人员也是象征性地调解一下,见双方当事人意志坚决,也不再过多地废话,马上审核材料办手续盖章发本,后面还有排队等着的呢!
得提高工作效率,这是上面的规定。
庄乐萱刚关上电脑,感觉到门口有动静,起身开门,才发现左小帅站在门口,手里举着钥匙。
左小帅今天和庄乐萱约好分财产的,偏偏不巧的是,刚一进楼门,发现电梯门口贴着通知,电梯故障,正在维修。无奈之下,只好爬楼,好不容易爬了二十四层,满头大汗,拿出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去,正在捣鼓,里面的大门开了,庄乐萱一身家居装站在他面前。
庄乐萱见他满头大汗,就知道他是爬楼上来的,心里想:累吧,活该!
她是故意约在今天的,因为她早知道电梯坏了,诚心让左小帅爬楼,累死他。
她打开防盗门,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转身走进屋子。
左小帅又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和锁眼,说:“你换锁了吧,你动作还挺快的!”
庄乐萱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应道:“是啊,现在干什么都讲究提速,我也不能总是落在别人后面吧。”
左小帅也不好发作,他不是来吵架的,只好说:“我能去洗把脸吗?楼下的电梯坏了,我爬上来的,出了一脸的汗。”
“能,厕所我又没锁。”
在左小帅洗脸的时候,庄乐萱已经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笔和本,清点着上面的东西,又拿出房本和存折,还有几张□□,好久不用,也记不得到底是谁的,抽时间需要到银行核实一下。
在具体分东西之前,房子和存款的归属已经商量妥当。
房子归庄乐萱,存款归左小帅,□□的里的钱是谁的还给谁,互不亏欠。
庄乐萱拿着笔记本走在前面,左小帅跟在她身后,家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即将被他们瓜分,有点像是在超市里挑选东西,只是最后不用结账。
先是卧室,庄乐萱一边记录一边说:“床给你,我不要,我一直不喜欢这种样式的床,买的时候我就不愿意,是你不听我的意见,硬买下来的。衣柜我们一人一半,梳妆台还是我的……”
左小帅打断她:“我不要衣柜了,都给你吧。”
“也好。那我就都要了,反正我的衣服比较多。”庄乐萱在本上刷刷地划掉几笔,又重新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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