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开始就霸王我,哼哼
修了一下年龄的问题,嗯,跟微微那边统一起来
叶家(下)
前段时间国内股市骤然生变,跌宕起伏,业内人士都怀疑是有高人在幕后cao纵。叶敬希所有的龙华集团虽然没有受到波及,却因偶然间发现股市变动时间和二弟被父亲软禁之日十分吻合,心生怀疑之下,亲自查探,同时火速赶回美国,告知父亲。
叶敬希把手中的杂志翻到介绍此事的那一页,展开来,轻轻推到叶父面前。
“事发那几日,虽然是敬辉被软禁的时候,可是您忘记了没收他的电脑,他在大学曾和萧逸一同辅修过计算机,也选修了一年的心理学。我查了这件事的始末,幕后黑手背景资料一片空白,做事相当gān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空有个代号,叫做Jae。” 叶敬希微微一顿,眸色更显深沉,“当初,我跟敬辉一起学英文时,他最喜欢的三个字母,就是J、a、e。”
叶父眉头深锁,不发一言。
“大家都以为叶家二少从不涉足商界,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再加上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评价,很多对手都对他疏了防备。没料他却暗中通过计算机跟人联手cao纵国内股市。制造这次金融风bào的‘幕后boss’,我敢确定,就是我们家这位叶、敬、辉。”叶敬希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虽然没有白纸黑字的明确证据,说出来的话,却没来由的让人信服。
沉默良久后,叶父微微笑了起来:“他还真是深藏不露,差点连我都瞒过了。”
叶敬希点了点头:“他的能力的确超出我的预料,可惜他不走正道。我怕他会惹来麻烦,这才匆忙赶回来,告知父亲。”
叶父颇为无奈的揉了揉额角:“他一定还有同伙?”
“我若没猜错,另一人便是他的好友,萧逸。”
叶父再次沉默下来。
叶萧两家生意上一直友好往来,叶敬辉和萧逸认识也有多年,自小一起读书,感qíng深厚。大学毕业后,萧逸进了东成集团在美国的总部,而叶敬辉却一直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早就该想到了,叶敬辉读那么多年商学,怎么可能对此一窍不通?原来,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子,是喜欢藏在幕后看众人演戏的大“boss”。
叶父平静地道:“他们赚来的钱,去向如何?”
“敬辉提出一部分作为开酒吧的费用,另外的资金全部以Jae的名义入股东成集团,Jae拿了东成2%的股权。我想,他有意跟萧逸联手,控制整个东成。”
东成集团是萧家的产业。萧家到这一代只有两个孩子,长孙萧凡执意做了律师,萧晴又是女孩子无法肩负重任。多年来一直在东成集团帮忙的萧逸年轻有为,自然倍受董事长青睐。过段时间,萧逸就要作为开拓中国市场的代表回到国内发展。萧逸和叶敬辉自小就很亲密,同窗多年,长大后更是láng狈为jian,连喝酒都要约着一起,也正因此,叶敬希才如此笃定,这次的风波是他俩联手的杰作,不过是牛刀小试,投石问路,控制东成的前奏罢了。
“我知道了。”叶父拿起茶杯轻轻啜了口茶,话锋一转,“你跟桑瑜还有没有联络?”
“没有。”
“你们离婚已近七年,不如再给小谦找个妈妈,你也不会一个人那么辛苦。”
“我会考虑的。”叶敬希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来,轻声道,“下了飞机时差倒不过来,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说着便转身离开。
叶致远看着儿子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
当初为了让长子敬希继承家业,bī他跟桑家的女儿桑瑜结婚,夫妻感qíng不合,最终离异。叶敬希多年来一直没再娶妻,独自一人辛苦支撑事业、养大孩子,虽然他对父亲的态度依旧尊敬如昨,叶致远却很清楚,造成他不幸的元凶便是自己,儿子心底其实也有怨恨,只是不说出口罢了。
后来,敬文爱上了大学的同学林微,两人原本幸福甜蜜,也是自己编造谎言,硬生生拆散了他们。到现在还记得林微一个人回国时的孤单背影,还有叶敬文痛不yù生的表qíng。当初说是为儿子的前程着想才棒打鸳鸯,如今事qíng过去多年,敬文对林微的感qíng却始终不变,父子之间僵化的关系,也依旧没有丝毫改善。
做这些事都是为儿子们着想,为何最终父子间却空余怨恨,形同路人?
难道,真是自己错了……
叶致远心里其实很清楚,次子敬辉故意装成一副花花公子样,只是吸取大哥和三弟的教训,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拒绝父亲替他安排人生。如今bī他急了,居然找一群男人来拍那种暧昧的照片寄给未婚妻,编造自己是天生同xing恋的谎言。他真是遗传了父亲的倔qiáng脾气,固执得很。有时钻起牛角来,八匹马也拉不回头。
叶致远揉了揉微痛的额角。
或许真是自己太过固执了。“棍棒底下出人才”的教育方式,虽以爱为名,想让每个儿子都出类拔萃,却真的伤了他们太多。对于bī走两个儿子的爱侣一事,叶致远一直心怀愧疚,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去bīqiáng迫叶敬辉跟不爱的女人结婚了。
前段时间在医院查出胃癌,心里清楚活不了多久,却还是放心不下这三个儿子,尤其是叶敬辉。原想在临走之前安排好他的婚事,可惜叶敬辉感qíng方面极为冷淡,没有一个女人能跟他相处超过一月,也没有人能真正让他放在心上去关心爱护。他只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玩着游戏,游戏结束后便全身而退,无比潇洒。他到底怎么想的,作为父亲,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愿意继承我一手创建的天宇集团,这是我最大的失败,也是我作为父亲的骄傲。”
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何必太过执着于把自己的理念qiáng加在孩子们身上。如今三兄弟个xing鲜明,才华出众,不管在哪个领域,能够独当一面不再让他cao心,也算他叶致远作为父亲的“骄傲”吧。
或许是人之将死,神智更显清明的缘故,很多纠结了许多年的事qíng,如此,却轻易就想通了。
叶致远眉头微蹙,站在窗前,推开了窗户。
不远处是三棵枝叶jiāo融的柳树。依稀记得,那是敬文当年回国读书时,敬辉亲手种下的,笑着说,等小弟回来后就可以在树下一起乘凉,一起喝酒。几年过去,那柳树果然也枝繁叶茂,相互jiāo融,如同血脉相连的兄弟般密不可分,在地上投下大片供人乘凉的yīn影。
如今柳已成荫,敬文却终究没有回来。
那柳树所记载的时光一去不返,儿子们长大了,不再需要父亲这棵大树的庇护,而这棵大树,其实也早已被抽了根基,只等着病死之日,轰然倒塌。
身后响起妻子熟悉的脚步声,叶致远微微笑了笑,轻声道:“突然间很想念故乡,离开多年,也不知那里变成什么样了。不如,我们全家搬回国内住一阵吧。”
落叶,总是要归根的。
文惜慧沉默片刻,轻声问:“那敬辉的婚事呢?”
“随他。”
……
次日清晨,叶敬辉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去书房“晋见”父亲,见叶父在沙发上正襟危坐,无比威严,叶敬辉凑过去笑道:“爸,早安啊,听说何家退婚了?”
“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叶父瞄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思想并不迂腐,不会qiáng迫你改变xing向。但我希望你找个对象好好jiāo往,最好能固定下来结婚,不要整日跟那些乌合之众鬼混。”
叶敬辉笑道:“爸真是开明。除了结婚之外,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
叶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看向儿子,“你可以接手天宇集团,好好成就一番事业。”
叶敬辉笑得颇为无奈,“您不怕我把您的公司弄破产?”
“没关系,虎父无犬子,我相信你的能力。”
“可我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沉默片刻后,叶父抬头道:“不懂的地方可以多学习,天宇市场潜力无限,总有你施展拳脚的地方,也不会委屈你学了那么多年,却无用武之地。”说着,轻轻喝了口茶,“就这样,回去准备准备,明天的飞机。”
“没有商量的余地?”
叶父gān脆闭上眼睛不理他,叶敬辉只好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考虑一下,晚上给您答复。”
……
叶敬辉很厌烦被人bī着做事,嘴上说回去考虑,实际自然是缓兵之计。回到屋内便打开电脑启动了MSN,刚想跟老朋友商量对策,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阿辉在吗?”是母亲文惜慧的声音。
起身开门,见文惜慧神色凝重,叶敬辉也敛住了笑容,轻声道:“妈,进来说。”
文惜慧进屋坐下,在桌上摊开一张化验单,叶敬辉拿起来看,眉头越皱越紧。
“胃癌?”
“已经是晚期了。”文惜慧轻声道,“你爸就是这样好qiáng的xing子,早就查了出来,却一直没跟家人说。”
叶敬辉沉默了良久。
“既然他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便当作不知道吧。”说着,把化验单放回桌上,“大哥和三弟暂时瞒着,你们安心静养,家里的事我会帮忙。”
“阿辉,我知道你不愿受人指使。”文惜慧微微笑了笑,想摸儿子头发的手刚要伸出,却又缩了回来,“别怪你爸爸,他是为你好,只不过方式有些极端。如今他想通了,你的婚事不会再gān涉,你若真不愿意……”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事做。”叶敬辉伸手,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您放心吧,给我一点时间。”
沉默片刻后,文惜慧才点头道:“那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先回去,我跟你爸下周就回国。”
叶敬辉点了点头:“好。”
等文惜慧走到门口的时候,叶敬辉才轻声道:“妈,您别太难过了。”
文惜慧回头,笑了笑:“你也是。”
叶敬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然后又把目光转到那张化验单上。
单据上的字,竟如此刺眼。
良久之后,叶敬辉才仰起头来微微咪了咪眼,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小时候不懂事,被他bī急了,也曾偷偷诅咒过他。可如今他真的病重,心中却依然很是难受,在妈妈说“你也是”的时候,眼眶竟有些酸涩起来。
——那个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是白手起家、吃尽苦头创建天宇集团的qiáng者,是商界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也是从不给儿子好脸色的严厉父亲,临死还不肯让儿子们跟着难过的别扭父亲。
父子亲qíng血浓于水,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或许,自己对他的感qíng和大哥三弟一样复杂,除了怨恨之外,还有更多的尊敬和感谢。那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父亲。
叶敬辉轻叹口气,从MSN面板中双击一个头像,发了条留言过去。
“萧逸,我终于要回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下一场司先生就要出场了
貌似萌叶大哥的比较多,恩,叶大哥孩子都有了大家就放过他吧啊~~
司先生跟他是一个类型的,冰山禁yù帝王攻>
初遇(上)
叶敬辉拉着巨大的行李箱,乘上回国的班机,到达B市时已是晚上七点。
初chūn时节,天气微凉,叶敬辉开车往回走,一路上璀璨的灯火映在车窗上,变换着斑斓的色彩。
车内是震耳yù聋的摇滚乐,因此,手机响了好久之后叶敬辉才听见。调小了音乐声,戴上耳塞,柔声道:“何芸啊,找我有事?”声音中透着笑意,神色间却是漫不经心,还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曲伸着手指。
“我问你,你真的是gay吗?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我都没发现?”何芸的声音像只小麻雀,一跳一跳的。
“唉,对于这件事我也很无奈,天生的啊,没办法。”叶敬辉轻叹口气,故作严肃道,“我们一起长大,我当你是妹妹,不想毁了你的幸福。退婚了,你也自由了嘛。你那么可爱,白马王子多的是,何必找我这个心理和生理都‘残缺不全’的可怜人呢。”
“全是替我着想,那你还挺伟大的!”何芸哼了一声,“放心,我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买卖不成仁义在,结婚不成qíng意在,看在咱们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把那些照片都烧了,以免别人找你的茬。我会祝福你,找个天下间最好、最好的男人,如果你真是gay的话。”
“那真是谢谢你这乌鸦嘴的吉言了……”还没说完,车子突然猛的一阵颤动,叶敬辉赶忙收回手机,定睛一看,前面正停着一辆黑色宝马,刚才一边打电话一边开车,没想到就这么撞了上去,自己的爱车力气还不小,一下子撞得人家“屁股开花”
——尾灯裂开了fèng隙。
“啧,人与人之间的亲吻会产生火花,车与车之间的亲吻怎么就如此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