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自己还傻瓜一样站在那个走廊里看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个下午,甚至为他心疼和难过。还像个白痴一样追着他到处跑,在关天泽下药之后,蒙着眼睛被吻的刹那因为发现是他而暗自欣喜,甚至想,幸好是他,不是别人。
——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愚蠢到无可救药?是不是白痴得特别可笑?
总是用动心的人会死得最惨来告诫自己,可为什么……管不住自己,对他动qíng了呢?
原来一直以来,司明才是隐藏在幕后给南遥那边出主意的boss,而自己和萧逸,不过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棋子。
“呵呵……被人玩弄的感觉原来这么不好受……呵呵呵……”
叶敬辉躺在地毯上,雪白的天花板晃得人头晕目眩,眼前浮现的居然是很久以前,司明在桥上亲吻自己时温柔的样子。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早就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支离破碎了。
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叶敬辉笑得胸口都剧烈起伏起来,那一声声从胸膛里发出的笑声,闷闷的,透着点沙哑,仿佛是受伤的小野shòu在悲鸣。
“哈哈哈……没想到连老爸都防着我,哈哈哈哈,我是他亲儿子,他防着我,要不是关天泽提醒,我差点忘了,那合同在我手里根本没有备份,老爸他想毁约就毁约……他居然防着我……他居然提防自己的亲儿子……哈哈……老爸,你这一刀实在是狠……我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最后却什么都不是……我算什么……我是你的工具而已,哈哈,太好笑了,那是我亲爹,亲爹都想着怎么算计我啊……”
笑到后来近似呜咽,那种低哑的笑声像是在嘲笑世上最愚蠢的人,却又透着浓重的悲哀。一口气说下来,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声音嘶哑,眼中的泪却不断涌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洁白的地毯上。
虽然泪滴落个不停,可他脸上的表qíng,却一直是笑着的——那是对自己的嘲笑。
“还有我哥哥,我弟弟……哈哈哈哈,在他们眼里我是闲着无聊找人来上自己,还拍照片、拍视频的变态!他们以我为耻,他们觉得提起我都嫌嘴脏,我还整天记挂着他们,就像个白痴一样……我暗地里努力了这么久,想让天宇好起来,结果被自己老爸暗中捅了一刀……我算什么……没有人相信我……呵呵,唯一相信我的萧逸也被我弄得身败名裂逃去美国,哈,一向潇洒优雅的萧逸,帅气的萧逸,现在居然像老鼠一样藏起来过日子……他全身都被陌生人看光了,赤-luǒ着趴在所有人的面前,就像G片里最下流的男jì!哈哈哈,萧逸,他一定恨死我了,他一定恨不得从来没认识过我这个变态,哈哈哈……”
“关天泽,你赢了,赢得太漂亮了……你知道要毁一个人最好毁掉他的自尊和骄傲。先毁掉萧逸,下一个就是我了对不对,把视频发给我妈,我妈肯定很后悔生下来我这样的儿子,她一定很后悔含辛茹苦把我养大……哈哈哈……”
像是醉酒后发酒疯一样哈哈大笑着,像是在嘲笑世上最愚蠢的人,又像是在讲一个最可笑的笑话,笑到全身都发起抖来。
那沙哑的声音让人听了都忍不住揪心。
可惜,没有人听到。
即使在最难过的时候,他也依旧是一个人,像是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的小野shòu,最脆弱的一面,永远不会有外人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叶敬辉真的很让人心疼啊~
我很爱他,对他的喜爱甚至超过叶敬文林微萧凡卫腾等等儿子们,不要说我是他的后妈= =~
叶敬辉是个有很大xing格缺陷的人,但他却是个真正的xingqíng中人。所以我很喜欢他的。
现在骂司明甚至要求换攻的呼声很qiáng烈啊,汗,评论我都仔细看了,我非常理解大家对叶敬辉的心疼和对司明的不满,呵呵,但是我会用文来证明的。
争论挺有意思,不要上人参攻击就好,继续顶锅盖逃走……
协议(上)
不知睡了多久。
梦里一直挥舞着双手挣扎,可惜手脚都被铁链铐在chuáng头根本动弹不得。
耳边却回dàng着很久以前跟关天泽的对话。
“你喜欢过阿齐吗?”
“喜欢是什么感觉,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对我们来说,还是权利和金钱比较实在,不是吗?”
“是啊,我们真是同类人。”
可是现在,自己知道了喜欢的感觉,也终于明白,这种感qíng才最折磨人心。
后来又迷迷糊糊梦见一个场景,自己跟司明站在星云大厦的天台上看夜景,柔软的风拂在脸上,那个人微笑的脸近在眼前,如今看来,那过往的一切,居然如此讽刺。
屋内的电话突然响起,叶敬辉手指夹起听筒,沙哑着声音问道:“钟叔啊,什么事?”
“店长,司先生来了。”
叶敬辉怔了怔,“哦……叫他进来。”
片刻后,房门被推开,司明依旧穿着那身黑色的西装,款步走了进来,在叶敬辉的面前停下。
叶敬辉微微眯起眼睛,因为自己躺着的缘故,他黑色的身影看上去竟如此高大而陌生,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远到遥不可及。
耳边响起叮叮咚咚酒杯碰撞的声音。
司明踢开地上的酒杯,皱着眉走到chuáng边坐了下来,轻轻摸着叶敬辉的头发,低声道:“怎么喝这么多酒?”
叶敬辉没有说话,只是笑,没有发出声音的笑,脸色也显得格外惨白。
“你都知道了?”司明问。
叶敬辉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你问吧。”司明的声音依旧很平静,脸上也没有任何表qíng。
叶敬辉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银行贷款是你安排的?”
“是。”
“我是叶敬辉你早就知道了?”
“是。”
“什么时候?”
“本来不记得在机场跟你撞过车,电视新闻里的那次车祸反而提醒了我。你的局设得很完美,只是你忽略了一点。”司明微微一顿,继续说道,“警察局的拘留记录,没有改掉,我自然有办法查到,有个叫叶敬辉的人因为无照驾驶在那里待了几天。”
叶敬辉怔了怔。
真是自己百密一疏反倒露了马脚,可是,就算自己把那记录改掉,司明也早晚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场局,从一开始就走进了他的圈套里,结局,必定惨败。
叶敬辉沉默片刻:“林菲菲是内jian你也早知道了?”
“是。你曾经提醒过我,越无辜的人,心机越深。我不过将计就计,利用林菲菲,让仁通方便抬高价钱,牵住东成的资金。”
“我找萧逸拍那段视频,你也知道?”
司明却沉默下来。
“你离开东成的时候没有丝毫不舍,因为你知道萧逸坐总裁之位坐不了多久……对吗?”
司明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关天泽回来了,萧逸必定不会好过。”
“跟你有仇的是我,为什么你要毁掉萧逸的前途?”
“是关天泽。”
“可是,你既然知道,就一定能阻止。”叶敬辉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差点忘了,你根本没有理由帮萧逸,看关天泽把萧逸弄得身败名裂,你站在旁边看戏,看得很开心才对。”
司明没有回答。
叶敬辉笑容更深:“那么,我被下药的那天,屋里会有摄像头你也是知道的,对吧?”
“我不知道。”
“你以为我会信?”
司明沉默着没有说话,抚摸他头发的动作却更加轻柔。
“那段视频到了我妈手里,你说我该怎么解释?”叶敬辉看着司明,良久,司明却依旧没有任何答复,只是一遍又一遍轻轻摸着他的头发,深沉的眸中是叶敬辉永远都看不懂的qíng绪。
叶敬辉转移话题,冷冷道:“三方合同有陷阱吧。”
“对,合同里没有详细规定成品合格的标准,南遥可以jiāo次品给他们,然后以修改和完善为理由,一直拖着那笔经费,把天宇拖跨。”
“我现在去救天宇,还来得及吗?”
司明笑了笑,手掌轻轻抚上他的脸,用拇指一遍遍触摸着他的脸颊。
“在我们旅行的这三天,天宇的股票已经跌破百分之五十,还在继续下跌。徐伯伯打算明天跟你父亲商谈收购天宇的具体事项,你现在出手,已经,来不急了。”
“旅行途中,你发的短信都是跟这有关?”
司明轻叹口气:“是啊,你没有在意罢了。”
真没想到,整天跟他待在一起,连晚上都是同chuáng共枕,他居然能瞒着自己暗中cao纵天宇的生死大关。
而那时候的自己在gān什么?想着怎么追他,调戏他——
这真是莫大的讽刺。
叶敬辉微微眯了眯眼:“你有办法救天宇对不对?”
“当然。”
“所以你来这里,是跟我谈条件?”
“你很聪明。”
叶敬辉笑了笑:“说吧,什么条件。”
“以恋人的身份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放手为止。”
“这个条件还真出乎我意料。”叶敬辉似乎觉得很好笑,“不会是你喜欢上我了吧?”
“曾经喜欢过。”
“现在呢?”
“后悔了。”
叶敬辉笑了起来:“哦?”
“你醉了。”司明微微皱了皱眉,轻轻把他抱了起来,用拇指擦去他眼角残留的晶莹液体,款步向浴室走去。
叶敬辉止住笑声:“你让我待在你身边,是无聊找刺激吗?”
“自然是为了折磨你。”
叶敬辉嘴角扬起个冷淡的笑:“还不够?”
“当然不够。我知道你很会演戏,不过,让你在恨之入骨的人面前充当恋人的角色,你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司明的笑容竟透出些许温柔,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想要的,是让你,刻骨铭心。”
司明把叶敬辉抱到了浴室,放在宽阔的浴缸瓷砖上,轻轻解开他的衣服——
纵qíng过后,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纵横jiāo错的痕迹,有吻痕,有齿印,还有手指的抓痕,触目惊心。
翻过身来,后-庭那里更是惨不忍睹,那些白-浊的液体夹杂着血液,gān涸后粘在后-xué上,还有一些粘在大-腿根部,在他迈步的时候反复摩擦,竟让内侧的皮肤擦出一道道可怕的红痕。
司明微微皱了皱眉头,用一根手指沾上沐浴露,轻轻探入因为红肿异常的后-xué。
叶敬辉却蓦地睁开眼,抓住他的手:“gān什么?”
司明没有回答,手下的动作却无比轻柔。
叶敬辉回头,冷冷看向他:“半夜脱了我衣服把我放在浴缸里,你倒是jīng神得很。你以为我还会受你摆布?或者你想继续qiáng来?再或者给我下药?然后拍一段视频放到网上供人欣赏?”
司明的脸上依旧没有表qíng,声音却沉了沉:“叶敬辉,你说够了吧。”
“呵,被揭穿了,恼羞成怒啊?”叶敬辉瞄了他一眼,懒洋洋的道,“别说你是非常好心的跑来给我洗澡,现在想善后也太迟了吧。”
“我自然不是你想的那么正人君子。”
司明的手指增加到了两根。
一边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缓缓cha入,一边轻声凑到他耳边说:“昨天给你打的药,其实分量没有两倍,没想到你的反应却那么激烈。”
叶敬辉身体虽然一阵轻颤,嘴上却依旧不服输:“那真是谢谢你,让我找到另一种可以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反应激烈也不一定是那个原因。”司明的手指再次缓缓抽-动起来,撑开肠壁,让浴缸里温热的水顺着空隙流进去,轻轻转动着手指,把在他体内留下的白浊慢慢用指甲叩出来,一边还平静的说着,“还有个原因,或许是你爱上我了。”
“你真会自作多qíng。” 叶敬辉冷笑。
“我只是说或许,你这么紧张gān什么。”说着,手指又是一屈,让清洗下来的东西缓缓流出。
“司明,你要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并不好过。”叶敬辉说这话的时候居然笑了起来,神色间还透出点温柔,凑到司明耳边,轻声道,“你想让我刻骨铭心对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 ‘生、不、如、死’。”
“好,我等着那一天。”司明平淡的回答。
两指撑开,一股清水再次顺着流入,司明把整个手指都深入进去,再次冲洗一遍。
还好,没有发现严重的伤。
确定他体内清理gān净,司明这才把手指退了出来:“我突然想起,我还要回去准备明天的会谈,所以今晚,先饶过你。”
然后又把赤-luǒ的叶敬辉从浴缸里抱出来,擦gān净他身上的水,再拿出准备好的膏药,在红肿的后-xué均匀的涂上,在容易疼的部位也轻轻涂了一层。
感觉到他动作的温柔,叶敬辉微微眯起眼,声音却依旧带着刺:“怎么突然大发慈悲?”
“看你那里伤痕累累,我会没兴致的,对吧。”
说着,不顾他的僵硬,又把他放回了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