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七月听到她这样说,心中并没有真正的放心下,因为盛初七这种绝望的状态,太让她不放心。
独身敢跑到寺庙去跪,一跪就是一晚上,这样的盛初七,要是斯君谦有个三长两短,她还有什么举动是做不出来?
这种时候,盛七月只能先让她休息会,现在盛初七看起来太过虚弱疲惫,活生生把自己折腾病倒。
开往医院的路程,还有一个多小时。
尽管盛七月尽量去将车开得很稳,盛初七身体被反复折腾下来,过于的虚弱,在路途中还是呕吐了起来,胃被轻轻的颠簸得痛苦。
她哗啦的吐得后座都是,满车瞬间都蔓延了股浓郁的酸味。
盛七月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将她扶到副驾驶座歇息会儿,打开车厢门透会气。
盛初七脸上呈现出那种罕见的白,她眯着眼睛,没有力气的靠在椅座上,指尖摸去都发凉。
“喝点水。”盛七月清楚她这是一宿未眠,早上也没有进食的缘故,就像爱晕车的人,只要没睡好,也没有吃饱,早上坐车就会有阵阵恶心感,发生呕吐虚弱的状态。
她从车上翻出了些饼干和矿泉水,哪怕盛初七吃不下,而她将饼干拧碎了,灌也要灌下去。
正文 第1260章 一事未平,另一件事接连而起。
……
“呕——”
盛初七喝一口水,就要吐。
盛七月先看她吐了会,那灌下去的饼干都吐了干干净净,等呕吐完了,红肿着眼靠在椅背上,她伸手过去,拿过盛初七冰凉的手腕,大拇指在手腕内侧折痕下方5厘米处,用力按住。
有些疼,却能轻易将她注意力转移。
盛初七唇瓣都发白,她此刻虚弱疲倦得只能躺靠着,双眼仿佛失神般的看着姐姐。
盛七月耐心的站在原地,将车窗全部降下来,待她的脸色稍有好转,才重新的上车。
现在的天气很寒冷,特别是清晨的时候。
盛七月开车时却没有把车窗升上来,透着风,能让盛初七好受一些,将自己的大衣外套披到妹妹的身上,自己只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衣,容颜很冷艳,红色的唇线紧抿着。
一路上,车速加升。
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缩短成四十分钟便赶到了医院,而这时候,盛初七已经晕晕眩眩的,连走路,都走不了。
盛七月找来保镖把她抱到医务室去,先前摸了一下盛初七的额头和手背的肌肤,心底大约猜测到她呕吐过后,开始发高烧起来。
……
一事未平,另一件事接连而起。
董毓雯忙完盛初七失踪一夜,高烧不退的事,突然发现斯向暖没了。
被接连的这些事折腾得,让董毓雯身体出现疲惫状态,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施佳真见状,倒了杯温水过去,温声宽抚她的心:“毓雯姨,大姐可能也和初七一样,在等待君谦动手术出来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所以出去透会儿气。”
她这话说的倒是轻巧,在董毓雯面前一笔将盛初七任性的行为给挑出来了。
“向暖那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了?”董毓雯了解自己的养女,这种重要的时刻不可能出去透气这么简单。
何况……似乎也是从昨晚开始就没有看到她。
找了宴左来问后,才得知斯向暖昨天有借着盛初七的手机给他打电话要车,声称回家做夜宵。
后来……车是开来了。
宴左的钥匙被斯向暖拿走,据她说的是,等会儿再回去,到时候找个保镖送她。
宴左知道的也就这些,现在盛初七高烧不醒,董毓雯也没办法去问,昨晚和斯向暖最后一次见完面的盛初七,两人有谈过什么。
怎么这两个孩子都在昨晚跑出医院,一个被盛七月在寺庙找到,一个现在还没个踪迹。
“毓雯姨,我有认识一个侦探朋友,我让他也帮忙找找,您先别担心。”施佳真在旁边安抚她,为此也操劳了不少心。
董毓雯心里都清楚,拍了拍她的手背:“佳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施佳真冲她苦笑的摇头:“不麻烦,能为毓雯姨解忧,是我这个晚辈应该做的……只要毓雯姨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好。”
从斯君谦倒下开始,施佳真就一直陪伴在旁边,为她处理了诸多事,董毓雯这些都看在眼里。
正文 第1261章 想做斯家媳,不是斯家女。
她现在更是清楚这个好孩子的心思,不过感情的事是旁观者最不能勉强,对此,她也只能轻叹一声:“你是好孩子,亚摩斯娶了你,是他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谈论起未婚夫,施佳真唇角的笑意明显的微微敛起,表面很自然的接过来说:“我能遇上亚摩斯,才是我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他很宠我,也很理解我。”
懂得去说别人好的女人,才惹人怜惜。
连董毓雯都忍不住的夸她:“早知道你这样懂事体贴,我就该把君谦给你妈,把你换过来做女儿。”
这算很高的评价了。
施佳真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想做的不是斯家女,一直都是斯家媳。
不过表面总能维持着淡淡的优雅和大方从容,为了宽董毓雯的心,两人就像是情同母女的聊起了一些事。
施佳真态度不卑不亢,也没有表现的过于倒贴,偶尔,在董毓雯说上几句盛初七的好话。
大多数时候,都是很能理解盛初七这样崩溃的情绪和偏激的作为,因为她太爱斯君谦缘故了吧,把自己关在了绝望小世界里,因此忽略了旁人的感受。
……
施佳真哪怕把嘴皮子说破,她和斯向暖般,总是习惯性的忽略一个问题。
是董毓雯一直都很明白的问题。
盛初七再怎么的不堪,她有个强势的姐姐撑腰,有斯君谦全心全意的爱护,哪怕旁人根本瞧不上这一个空有美貌的女人。
谁叫她能紧紧握紧了丈夫的那颗心,让他为自己神魂颠倒,有些男人不需要女人太强大,或许,就爱像养个金丝雀般的养着她。
爱情这东西,谁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施佳真没有爱过任何人,她从小到大只知道斯君谦的身份地位,品貌和才华都足够能配得上她。
放眼望去,全京城也只有斯家那位公子哥,可以入她施佳真的眼,所以观念一旦定下。
施佳真就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包括同样很优秀对她很热情的白种人未婚夫。
她这一生,都规规矩矩的过。
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上头已经有人写好了她今后的路,就连什么时候该结婚生子,也是为了完成她完美人生的一道功课。
若说,真动过心。
也只有风华绝代的斯君谦,是施佳真唯一动过心的,那种浅浅的喜爱,没有深爱入骨。
她有现代女人的矜持,做不来龌蹉的事。
施佳真很懂得适可而止,她是一个聪明人,没有过分在董毓雯面前说盛初七任何好话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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