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塞,视线在她身上来回逡巡的看,“伤哪了?”
徐曼掀开被子拿起病号服的下摆,她的腰部缠着一层绷带,“医生说,在深那么零点一公分,伤到内脏,我就危险了,所以,已经算很好的了。”手指比划着那个距离,她笑的很轻松。
我又是一阵无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都住院了,你男朋友不知道吗?”
徐曼眼睫微垂,丢一瓣橘子送进口中,淡淡摇头,“不能让他知道,他会猜到的。”
‘他会猜到’,我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并不是个能拿到台面上说的话,一时间我觉得有些尴尬,终归我们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看出我心中所想,徐曼收敛了嬉笑表情,低声说,“我知道你知道,谢谢你没有看不起我,我也没有什么朋友,出了这种事还要麻烦你,谢谢。”
浅笑一声我道,“我没有资格看不起谁,你也是靠自己的努力在赚钱,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选择这条路?而且如果被你男朋友知道,怎么办?”
抽出纸巾仔细的擦拭手指,徐曼说,“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需要很多钱,这是唯一不犯法,又来钱快的办法,我也希望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但愿能瞒久一点吧。”
我不清楚她的难处,也没有立场询问太多,况且我也不是爱管闲事的,本着帮人帮到底,我叫来护士一起替徐曼擦了身换了干净衣服,给她打了瓶热水起身告辞。
“你是不是跟我们老板在一起?搬出去也是因为他吧?那天……我在楼道里遇到了他。”
走到门口时,徐曼终于了关于我的事。
我顿住,手放在门把手上细细摩挲,转过身点头道,“是。”
“你们不适合,我不是说身份,是作风,手段等等方面,你们不适合,如果缺钱,我可以给你介绍个人品双标的客户,当然,我没有要把你变成和我一样的意思,和他做一笔生意,我想应该够你的需用了。”
她说话时很诚恳,是真心的在劝告我。
但……我和薄言钦真的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而已,那不需要适合。
“我知道,当我们并不会在在一起太久,而且我们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通俗点说吧,就是炮友。”
徐曼微露错愕,怔怔看了我几秒,“炮……炮友?”
我点头,她却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嘶嘶的直抽气,却还不忘调侃我,“你是说那种简单纯洁,你情我愿的炮友?哈哈,那你不是赚到了吗?说真的,一开始在会所遇到你我还以为你是走投无路想出台呢!”
我,“……”
按她说的一想,好像还真是我赚到了,我也跟着失笑,“那你好好休息,我回了,有事可以打我电话。”
“嗯,再见。”徐曼笑着冲我挥手,目送我的背影直到不见。
***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从超市采购了一些食材,拿出钥匙开门,却猛然发现了不对劲,我记得走时防盗门明明是关着的,可现在竟然被打开了,而里面的门也是虚掩的,亮着灯光,很明显屋里有人,又或者曾经有人闯入过。
难道有小偷?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但太过紧张和害怕,掏手机时,手中塑料袋没拿稳,里面的蔬菜水果一下全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动静,我惊慌的拔腿就跑,这时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随之一个男声紧跟着响起。
“去哪?”
转身刚抬脚,一道熟悉的声音令我猛然停住脚步,回身一看,竟然是几天不见的薄言钦!
“你怎么在我家?哪来的钥匙?”对于他的出现我实在是太惊讶了,他不是默认一拍两散了吗?还来做什么?
视线一扫满地狼藉,薄言钦没有理会我的疑问,皱起了眉头,“就你这样生活真的没问题?”
说着弯腰开始捡散落一地的东西,一样样重新装回塑料袋,捡完提着袋子转身回屋,见我没有跟进去,回身拉住我一起进屋,顺手关上了门。
进了门薄言钦将东西放在桌上,不客气的说,“去做饭,等你到现在。”
我懒得理他,换好拖鞋先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时却发现他正拿着我的杯子在喝水,若无其事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到处走。
“你到底想干嘛?”我忍无可忍的走过去夺下他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几上,“薄言钦,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薄言钦神鬼不惊的睇着我,重新拿起杯子喝一口,才说,“我说不答应了吗?”
我愣住,迷惑的看他,看懂我的不解,他坐进沙发单臂伸展开,意味深长道,“所以这几天我都没来,难道不算是尊重你吗?我觉得我的诚意已经够多了。”
我终于明白过来,这么说这几天他没来找我不是因为想一拍两散,而是因为不需要找我,因为,有人陪吗?他在尊重游戏规则,是么?很好。
我没在说什么,拿起购物袋走进厨房准备晚饭,薄言钦跟过来斜倚着门框,一手喝水,一手插进口袋,好整以暇看我忙碌,忽然问道,“也经常这样做饭给他吃?”
这个‘他’自然是指赵明辉。
试了下咸淡,我关了煤气灶将鱼装盘,端着菜走出厨房,边回答,“没有,他比较喜欢去外面吃西餐。”
走到餐桌边坐下,薄言钦老神在在的说,“给我盛饭。”
立刻就收到我一个白眼,“又没断手断脚生活不能自理,你的四肢是摆设么?”
他往后一靠,抱起双臂说,“好看的东西当然是用来看的,当然,该拿来用的东西,我也一定会尽力,毕竟让我出力的事还在后面。”
我,“……”这是在跟谁耍流氓!老不要脸的混蛋!
薄言钦来找我,当然是为了上。床。
事后他靠着床头柜从一旁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说,“这是顾妍希一年前在A市的生活资料,不过后来扫黄被抓进局子后,就没她的消息了,说来也巧,她在A市时居然一直在飞鸿出台。”
看了眼他说这话时的表情,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眉头皱了皱,我并没打开文件袋看,想来也和陈修远查到的大同小异,可我想知道的是那之后的事。
“难道连你也查不出那个保释她的男人是谁?”
“原来你都知道。”
淡淡扫了我一眼,薄言钦点上烟说,“那个男人倒是不难查,是之前包养她的,不过身份有些特殊,所以相关程序的记录也被销毁了,总归也是我们飞鸿的客人,我也不方便跟你说,但据我手下人的调查,顾妍希被他保释出来后就离开了A市,之后去了哪很难在查到。”
心里的大石悄悄放下,平安离开就好,那个男人把自己身份瞒得滴水不漏,之后顾妍希的行踪也就断了无从再查,我还真怕她是被什么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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