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难受,感觉快要死掉一样。
如同身处水深火热,我打着哆嗦醒了过来,还是那狭窄的卫生间,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了,皮肤滚烫,可身体却觉得好冷,脑袋也昏沉的不像话,我知道自己病了,还很严重。
扶着洗手台我费力的爬起来,下面立刻传来异样感觉,有什么从里面滑了出来,低头看,是昨夜他留在里面的精。液,可我没有力气去清洗,只用纸巾随便擦了擦。
摇摇晃晃走出卫生间,拿起沙发上角落里的手机,下意识想打给陈修远,可看看自己这个样子,最后还是打给了徐曼,这时我不得不庆幸,还好有个能打电话的。
迷迷糊糊又睡了不知多久,手机铃声缥缈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大,我一看来电,连忙接了,虚弱的说,“喂,你来了吗?”
“早就到了,你这是病成什么样?我都打你好几个电话了,按门铃也没人开门,快点,我给你买药来了。”徐曼的声音很大,透着点急躁。
强撑着虚软无力的身体去打开门,勉强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刚想客套一下,她挥手就打断我,“得了,废话少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真的只是发烧?”伸手摸上我的额头,我想躲,却没躲过,徐曼立刻惊呼起来。
“天哪!你这要把脑子给烧坏啊!还吃什么药,赶紧跟我去医院!”不容反抗的,一扔手上东西,拉起我的胳膊就往肩上搭。
“别……”我扶住门框喘息的说,“我没事,吃过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这才仔细打量我,久经风月的她很快就看出了端倪,甚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薄,薄总把你弄成这样的?你们还没断啊?”
本来也没想能瞒过她什么,我转身往客厅走,“我只想躺会。”
徐曼搀扶住我,想了想说,“我帮你清理一下吧,你这样不去医院不行,万一严重了就来不及了,唐云,你要爱惜自己。”暖暖的手用力握住我的。
我不知道是因为生病时太过脆弱,还是怎么了,那一刻我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心里难过的无法比拟。
“哭什么,真是个傻姑娘。”搂住我,徐曼笑着轻轻拍打我的背,稳住我的情绪带我走进卫生间做简单梳洗,也换了套干净衣服。
到医院挂号量体温,护士说我烧到了40.03度,当冰凉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点流进我的经脉,那种头痛脑热的感觉似乎也在逐渐减轻,输液时徐曼都一直陪着我,慢慢的我再次睡着了。
等我在醒来已经天黑了,睁眼看到的是替我按揉手背被针扎出淤青的徐曼。
“你怎么还在……”
干涸的嗓子发出的声音都是变调如磨砂,徐曼立刻给我递来一杯温水,佯怒道,“照顾你一天了,谢谢都没听到就赶我走?没良心。”
我低头一口气喝完,还想喝,她笑着端起桌上打包的塑料袋说,“别光喝水,你现在体虚,来,我喂你吃点粥,乖啊。”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又不是小孩子,干什么用哄的语气诱惑我。”
“嗯?不是吗?那就当是姐姐照顾妹妹了,我可不能白受了你的几声姐姐。”
我愣住,“我……叫你姐姐了?”
“对啊。”徐曼并没察觉出什么,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我唇边,“还拉着我手不放呢,哼哼唧唧跟要哭似的,害我憋着一把尿,硬是坐那儿一个小时。”
我尴尬的红了脸,“没憋坏吧?”
“去。”听出我的打趣,徐曼白了我一眼,一边喂我吃粥,“记得报答我,今天我可是为了你推了好几单意,还有一个大主顾呢,损失可不小。”
我低低的笑,一口一口吃下,“好,都算我的,今天你被我承包了。”
徐曼怜爱的捏住我的脸颊,“这还差不多,那你现在先养好身体,我们以后再算细账。”
晚九点徐曼打车把我送回家,我留她在我家住一夜,但她说还有事就不留了,没说什么事,但我心里也有点数,见她那么坚持,就没再继续挽留。
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徐曼的电话,询问我身体怎么样了,我说我已经好多了,她这才放心,约好有空一起吃饭就挂了。
请了病假我在家窝了一个下午,晚上实在饿得不行,打开冰箱给自己下了碗面,水烧开放好面条,客厅里传来异动,似乎是开门声,我立刻走出厨房,正看见站在玄关往卧室看的薄言钦。
正文 018由不得我喊结束
那天的事让我心有余悸,我不自觉后退,冷冰冰的问,“你来干什么?滚出去!把钥匙留下。”
刚刚的那丝忧色似乎只是我的眼花,薄言钦恢复往常神态大步朝我走来,我慌忙后退却被厨房的门槛绊住,一只手在我摔倒前牢牢握住我的手臂。
“听说你病了,现在怎么样了?”
站稳后我一把推开他的手保持距离,抬起头直直望着他,“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走吧,否则别怪我‘不识好歹’!”
他怔了怔,压抑的怒气聚集在眉心,却隐忍着没发,沉沉道,“真话假话你永远都分不清,唐云,别使性子,还在发烧吗?”
伸手就要来摸我额头,我一扭头躲开了,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强势的再次伸手过来,有些干燥的大手覆在我的额头,基本没有什么温度差。
“可以了吗?”趁他松劲时我立刻跳开,心理上本能的对他有一种抗拒。
薄言钦放下手,稍稍松了口气,问,“吃晚饭没有?”视线一转,落在煤气灶上翻腾的小锅,“你就吃这个?我带你出去……”
说着又要过来拉我,被我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开,我生硬冷淡道,“别碰我!我就喜欢吃这个!薄先生,薄总,请你立刻出去!”
薄言钦唇线微微抿紧,深邃的眼定定的望了我几秒,道,“你让她来告诉我难道不是希望我来看你?”
我被他的话问的蒙圈了,‘她’是指谁?难道徐曼找了他?
我还在猜测着,就听薄言钦无可奈何的说,“行了!我给你道歉,那天晚上确实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你不同意,绝不逼迫你,可以?”
“鬼才和你有以后!”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实属罕见又出人意料,不过我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恶声恶气道,“那你说清楚,什么叫可怜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来可怜我了?”
忍着耐心他道,“我叫你过去不是想让你陪睡,那个姓楚的有性洁癖,当时你只需要跟他随便聊聊到结束就行,他看不看的中你还是另一回事。”
我被气笑了,不知道是我他脑子有问题,还是跟不上他的思维。
“合着还是我不对了?我该努力让他看的上我吗?”
皱了皱眉,看我还像个刺猬一样,薄言钦似乎是觉得解释这些很麻烦,也很无聊,遂道,“总之那天晚上是我冲动了,你要是信我,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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