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清冷低沉的嗓音现在耳边,接着电话就挂断了。
我垂下拿着手机的手,走过去拉开车门,看向驾驶座依旧英俊如斯的男人,依稀还能看见那未好全的伤,泛着青紫在他面庞,有些破坏美感,衬衣的纽扣没有好好扣着,领带被他解开扔在车后座,多了些野性的魅惑。
我收回目光道,“什么事?”
他发动车子带我来到一家酒店,开了房走进去他就把我抵在门上,深邃的眼闪着幽幽的暗火,低着声音说,“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
我觉得很可笑,半个月了,他就跟失踪一样,外面新闻满天飞,从开始的质疑,到现在被称为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我有什么好问的?这种高高在上,施舍的语气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我半仰着头和他对视,微笑着说,“我有什么要问的?”
薄言钦蹙了蹙眉,直起身放开我,他坐进沙发摸出香烟点上,抽了口半眯起眼说,“唐云,这么沉得住气,我还以为至少你要问一问是谁把你那左洋弟弟给打了。”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没觉得和闵希的事有我质问的资格,他是在说这件事啊。
我坐在豪华的大床上,弹性十足,“听说是他打得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也谢谢你还留着他继续在飞鸿上班。”
薄言钦的眼中似有火光跳跃,他猛吸了口烟,白色的烟雾从他鼻子冒出来,张开嘴有烟圈袅袅而上,“谢谢?你知道他上班这些天每天都做什么?不断的和客人产生冲突争执,惹是生非,看见我就一副看仇人的样子,那天还差点把闵希打了,他到底算男人么?”
我感到震惊,左洋不是说在飞鸿适应的很好吗?怎么会这样?
勾起一抹冷笑,薄言钦道,“不相信?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还能怎么折腾,你这么护着一个小痞子,唐云,为什么?我真的很怀疑你们的关系!”
有一瞬间,我觉得很愤怒,他凭什么理直气壮质疑我跟左洋不纯洁?以前是陈修远,现在是左洋,是不是我身边就不能有个普通的男性朋友吗?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花边新闻!好意思说我?有资格吗?
我霍然起身,“我跟左洋什么关系没必要跟你解释,我看说这么多,你就是心疼了吧,幸好,左洋要是真把闵希打了,我怀疑我可能就要去医院认领尸体了,薄言钦,你要是看不惯他,没人逼你一定把他留在飞鸿,至于打了你们,我也替他道歉,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敢走出一步!”
听到这声警告,我顿了顿脚步,接着继续走,手搭上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拧开,就感到背后有人袭过来,出于本能,我躲开一些转身,刚好和来势汹汹的薄言钦对上,他来抓我,我挣扎,索性他直接把我横抱起往床边走。
我一巴掌打他脸上,同时也被他扔在了床上,薄言钦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我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又来!每次就只会这样!
脚腕被他一把抓住,我另一只腿已经挨到地板了,却被她一拉重新到了床上,接着薄言钦就压住了我,一只手扼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什么叫没必要跟我解释?你们住在一个屋檐到底都做了什么?!他凭什么为了替你出气打我?说!”
“你有本事就掐死我!”我扒着他青筋暴起的手,却很无力,明明和女星高调在一起的是他,为什么最后反而成了我被质问,被怀疑和别的男人有染的人?简直莫名奇妙!
“不说?那我就亲自给你检查!”扯开我的衣服,扣子一下就崩掉了好几颗,他的手直接伸进我的衣服往下探寻!
“滚开!”我挣扎着,羞辱和愤怒几乎冲昏了我的脑袋,可我们之间的实力实在悬殊。
挣扎中我的手触碰到床头的一盏台灯,我想也没想抓起来就对着薄言钦脑袋上砸去!
他的力气顿时松了,我趁机立刻逃开他的范围,一边拢紧衣领一边头也不回的往外冲。
跑出酒店我立刻拦了辆车离开,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我,大概是以为我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就问我去哪儿,我脱口就像报出公寓的地址,可想想假如薄言钦又去那里找我,我不是自投罗网?
于是报了陈修远的住址。
半个小时后。
站在门外我徘徊犹豫着,不知道陈修远在不在,翻出他的电话我试探着打过去,屋子里跟着响起手机铃声,接着电话就被接通了,听到他那熟悉温润的嗓音,我差点没哭出来。
正文 183他的质疑
坐在客厅沙发上,我披着陈修远的外套不好意思的说,“大晚上的还这么打扰你,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有事来找我我很开心,薄言钦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们吵架了?”他的目光从我狼狈的面庞掠过,带着担心和疑惑。
我觉得很尴尬,虽然他问的委婉,但一想到如今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我就觉得很不自在,勉强的说,“没什么,他从来都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只是这一次直接公开了而已,不说我的事了,你呢?戒、毒顺利吗?”
将一杯热茶塞我手里,陈修远也不再追问,说道,“还算顺利,他也不是想吸毒,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想整点让我不舒服的事,况且他也清楚,一旦成瘾,就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我听得惊奇,“难道你和厉泽修找到可以对话的方法了?”
陈修远颔首说,“我将和他说的话写在纸上,放在显眼的位置,只要他出现,就能看到,门也被我找人制成特制的锁,我会把钥匙藏在一个地方,他如果出现,也不能走,我说了如果他不配合我戒毒,我就不会让他出去。”
“他答应了?”
陈修远笑了笑,似乎是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我也识趣的没在追问。
将邪佞狠毒的厉泽修和眼前温润无双的男子联合在一起,我又觉得似乎太不真实,不由得叹了一声。
“怎么叹气?”陈修远问道。
我犹豫着跟他提了个要求,“今晚……我能暂时在你这儿过一夜吗?”
他愣了愣,随即道,“那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我忙道,“不用,我睡沙发就行,哪能鸠占鹊巢。”
“跟我客气什么,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自己睡床,让你睡沙发,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好了,我去抱条被子,你去卧室吧。”
他径直从卧室抱了条被子出来,然后铺在沙发上,见我还站在远处,挥挥手说,“去睡啊,明天不上班吗?”
“那,谢谢了。”我推开卧室的门,回头看已经躺下的陈修远,替他关了客厅的灯。
躺在床上我睁着眼,觉得自己这半个月来的情绪确实不值得,这又是何必。
等准备睡觉时,才想起该跟左洋打个招呼,电话打过去立刻就被接通,我说道,“今晚我在朋友家借住一晚,明天回去,对了,你也不要去飞鸿了,至于你工作的事改天我们在商量,我不该让做你不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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