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一场空欢喜_冬菱扇子【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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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尴尬,这个举动怎么那么像哄劝小孩,我退后一步说,“好,你也记得伤口定时换药,别碰水。”

  “放心,你回去吧。”陈修远自然的收回手,冲身后走来的两名警察微微颔首,边听他们说话,边走上医院外停着的警车。

  回到家洗去一身疲惫和紧张,我爬上。床很快入睡,只是并不安稳。

  深夜,一阵奇怪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使得睡梦中的我极度不安,我猛然睁开眼,警惕的觑着一片漆黑的卧室,最后目光落在衣柜的方向,有什么在咯吱作声,似乎有东西想从里面挣脱出来。

  我不安的一瞬不瞬盯着那个方向,那里在发光,红色的,像血一样,隐约还有男人猖狂的大笑,陡然间又变的凶狠狰狞起来,我试探着下床走近衣柜,犹豫着要不要打开一看究竟。

  突然!‘轰’的一声爆炸,如潮水般的热浪顷刻把我吞没,强烈的恐惧与灼痛令我失声尖叫,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

  狠狠喘着气我扶着额头,竟然做噩梦了,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大亮。

  晚上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打了辆车去医院,在医院门口买果篮时接到薄言钦的电话,说实话我现在根本没有精力去应付他,想挂断,可又怕他不依不饶,只好接了。

  “在哪?”他开门见山的问。

  付了钱我提着果篮走出店,“你有什么事吗?”

  “来香格里餐厅,吃饭。”

  稀奇了,只是叫我吃饭?

  “今天就算了,改天吧。”伸手要掐电话,薄言钦沉着的声音很快又钻入耳朵。

  “你有约?”

  我顿住,毫不心虚的说,“嗯,和徐曼约了一起吃饭。”

  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他把电话挂了时,又重新传来声音。

  “韩进说徐曼刚刚被人带走了。”

  知道我在说谎居然没生气?他难得的耐心让我惊讶,也懒得在磨嘴皮子,“我在医院,等会看完……”

  “你怎么了?”声音陡然加快了几个来,没听到我的回答薄言钦又紧跟着追问,“又发烧了?还是别的地方不舒服?”

  我怔了怔,随即轻轻笑了起来,该不是这是在担心我?

  “不是,我是来看……”

  ‘嘟嘟……’

  还没来得及解释,电话已经被挂断,我那一点柔软的触动也瞬间烟消云消,果然,又是我想多了,啧。

  正文 021吃错药了么

  来到何静初的病房门口,我敲了两下走进去,床上的何静初正百无聊赖玩着电脑,乌黑长发披散,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在她匀称的身上依然不减美丽,脸上处理过的伤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

  一旁桌柜比昨天多了很多鲜花和慰问品,看来不久前这里还很热闹,果然是大小姐。

  “你好点没?”将果篮放在一旁,我走到床边询问,晚风从窗口吹了进来,白色的窗帘翩翩起舞,窗台边安静绽放在白瓷瓶里的花纯洁而美好,不愧是VIP病房,简直和豪华公寓无异。

  “猫哭耗子。”将电脑往旁边一推,何静初鄙夷的指着我送的果篮说,“也太没诚意了吧?送这么寒酸的东西就想打发我?也不想想我遭遇的那些可怕事都是因为谁!”

  她一向喜欢在我面前无理取闹,或许是这次吃了大亏,这次似乎更严重了。

  “何静初,我劝过你,不过既然你也没什么事,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假冒助理的事陈修远也帮我们隐瞒下来了,你好好养伤。”

  “你说什么?唐云!你简直恶毒啊!”甩手将枕头扔向我,何静初怒气冲冲的指责,“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被劫犯抓走的可就是你了!那么遭受着一切恐怖经历,现在躺在这里的也是你!你不对我报以感恩戴德的心,竟还敢暗指我自作自受?可恶!”

  偏头躲开,我弯腰捡起枕头,平静的重新放回床上说,“你说的没错,不是你,那就是我,可你不拉着我走进那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最后事情也会被警察完美解决,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没丢掉小命已经是万幸了。”

  “唐云!”一声尖叫,怒极的何静初掀开被子赤脚下床,走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气急败坏道,“好,我活该,我自作自受,可凭什么你就安然无恙了,还被修远哥那样安慰保护?我却要躺在这里哪都去不了,还要揣度他的心思?说!你是不是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你都跟修远哥说了什么?”

  头皮被揪的生疼,我不得不顺着她的力道仰起头,脸上的表情已经疼的扭曲了,她下手真是毫不留情。

  “我只是陈述事实,别的一句都没有,何静初你放开我!”

  “你承认了!我就知道你在背后没少说我坏话!不然修远哥怎么总不接受我!唐云,你去死!”怒火中烧的何静初完全不听我解释,只一味歪曲我话中意思,说着一用力,把我的头狠狠往桌角砸去。

  何静初忽然的情绪失控完全在我意料之外,她究竟在陈修远哪儿遭受到了什么指责?

  额角一阵尖锐的疼,眼前出现短暂晕眩发黑,何静初揪着我的头发又要砸向桌面,预期中的疼并没有重叠加剧,头发也一下得到了解脱。

  “你是谁?”错愕的质问声,是何静初发出的。

  我扶着桌子转头,意外的竟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薄言钦,他单手揪住何静初的后衣领,因为身高的差距使何静初不得不踮起脚,否则就会被衣领勒住。

  薄言钦对她质问置若罔闻,视线落在狼狈的我身上,眉头一皱,似乎很不悦,“还不起来?”

  “你怎么在这?”问话间我已经慢慢站了起来,手捂住额角,疼的脸上肌肉直抽,幸好何静初还没恢复过来,不然恐怕不止撞出淤青了,这个女人,力气真不小,完全和她娇弱的外表相反。

  随意把她丢开,何静初就被甩到病床上,薄言钦拉过我说,“说话磨磨唧唧,早说来看人的不就行了?”

  “是你性子太急,我还没说完你就挂了。”不情不愿被他拉着紧靠过去,我低声反驳。

  “哦?我性子急?很了解我嘛?”挑起唇角,薄言钦似是而非的笑,见我捂着额头皱眉不语,又失去了玩笑和耐心,一把拉下我的手拨开刘海仔细检查,不屑的说,“真是又蠢又没用,连一个病母鸡都打不过,丢人。”

  被一个男人这样不留情的骂,何静初气的脖子都红了,但实力悬殊,她没有轻举妄动,忽然想起什么抓起手机一通乱吼的打完电话对我们说,“你们有种别走!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不知天高地厚,还学别人出来英雄救美!”

  深邃的眸子倏然一眯,薄言钦面无表情看向她,玩味的露出一抹冷笑,“想让我好看?来飞鸿吧,就说找薄言钦,我随时等着,现在我要带她去上药,在啰嗦一句我可不管你是公的还是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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