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半……一点半的时候我应该是在……”他的眼里浮上一丝迷惘,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情绪忽然变得很浮躁,“卡升C10商务车?记得车牌号吗?”
“不记得……”看他有些不大对劲,我也没心思去管那车,手按在他的肩头关切问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眉宇间还是有着一丝奇怪的焦虑,被他刻意掩饰过去,“没事,到了,下车吧。”
“哦。”又看了他两眼,确定真的没事,我才放了心。
吃过饭陈修远把我送回家,从头到尾也没提昨晚他来找我的事,等我下了车,他降下车窗冲我一笑,“你没事就好,回去吧。”
是因为担心我,才特意过来的吗?
心里有些不好受,看着他的车开远,我才走进小区,谁知却撞上神出鬼没的薄言钦。
他看着陈修远车子消失的方向说,“陈修远?有没有好好跟他解释昨晚……”
“神经病。”不欲多加理会,我径直走向电梯,按下楼层电梯门正要关上,薄言钦大步挤了进来,绷着一张俊脸倒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回到家我就去洗澡,刚脱下衣服卫生间的门就被人打开,薄言钦走进来反锁上门,心知他想做什么,却莫名反感起来,捏了捏手里的衣服又重新套上,“你先洗吧。”手还没摸到门把手,就被他拉扯着丢进浴缸。
温热的水流进浴缸,将我一点点包裹,湿透的上衣紧贴在胸口勾勒出起伏的山峦,我没有挣扎,坐在浴缸里抬头看着他,薄言钦蹲下捏住我的下巴问,“他喜欢你?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错过了他,多可惜啊。”
以前经常被何静初这样质问,今天却换成了薄言钦,不过一样让我觉得好笑。
已经全湿了,索性脱下衣服舒舒服服泡在浴缸里,我闭着眼懒洋洋道,“薄言钦,你违反游戏规则了,如果以后再问这种问题,我会怀疑你在吃醋,说不定我会因此觉得自己也有权利去管你的私生活。”
“那还真不好办。”薄言钦哼了声,没在说话。
悉悉索索的他似乎在脱衣服,感觉到他坐进浴缸里,水位直线上涨几乎溢出来,我才睁开眼说,“太挤了,你出去。”
“确实很小,改天换个大的吧。”
将沐浴乳挤在洗澡球上搓出泡泡,薄言钦拿起我的胳膊给我擦洗,我看了他一眼说,“我今天很累,不想做。”
“嗯。”漫不经心应着,就听他说,“等换了大点的浴缸后,在补偿我就行。”
听懂他的意思我哭笑不得,但也松了口气,转了个身趴在浴缸边沿让他给我擦背,可能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其实刚刚真的很希望他会继续追问下去,可终究我们的关系也不可能在跨进一步,那样问应该也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吧,生气也就说得通了。
接下来两天薄言钦都没在来过,不过我却在报纸上看到了他。
就在昨天飞鸿隆重举办了一场周年答谢酒会,不仅请来了S市富豪名流,其中更有一名最近很火的女演员闵希来撑场面,只看那些现场照片就让人感到奢华耀眼,完全不是我能想象出的世界,引来各大报社围观报道。
其中最具话题性的,除了薄言钦本人以及那些值得一提,被邀来的名人,便是薄言钦的女伴,陆双影。
即使现场美女不如云,陆双影身着红色长裙,长发披肩,挽着薄言钦笑容浅浅,举止从容优雅,那模样不输任何一个名媛和明星。
而在娱乐版块中,不少记者还特意给了他俩一个特写合照,内容介绍这名挽着薄言钦的女子叫陆双影,是薄言钦的正牌女友,更爆料二人相识已经有十多年之久,很有可能早就隐婚在一起了。
又想起餐厅遇到的那个女人的话,我看着照片里十分登对,堪称郎才女貌的二人,叠起报纸扔在茶几上,薄言钦的风流早已不是新鲜事,他也从不避讳带着各种女人出入酒店,陆双影的爱,究竟底线在哪里?这么多年来她都是这么包容过来的吗?
这个女人简直疯了,多么病态畸形的感情。
现在的我是这么想的,但我不知道,有一天我也会变成这样。
刷牙换好衣服后赶去公交站等车,来到店里还算比较早的,到了点开早会后惯例是分发柜台钥匙,然而今天气氛有些不一样。
等我去拿钥匙时,店长却没有要给的意思,大家也都觉得奇怪,面面相觑一脸探究。
“店长?”我不解的询问,心里莫名感到惴惴。
付玲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说道,“昨晚清点商品核对时,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销售出入的帐有问题吗?”
虽然不清楚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子,可我左右思量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我捏了捏手心肯定的回答,“没有,是哪里对不上吗?”
听到我的回答付玲眉头皱的越深,嘴唇微动,说出宛如晴天霹雳般冷冰冰的话。
“少了一枚乐维斯粉钻戒指,你知道吗?”
正文 042无迹可寻
我呆愣了好一会,才听懂,马上一口否定,“不可能,昨晚我检查的很清楚,销售账目都是对的,不可能少了戒指我却不知道。”
将我昨天开的销售单子拍在柜台上,付玲道,“那你自己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卖过乐维斯粉钻的单子记录,再去你的柜台前看看,戒指还有吗?”
记忆中应该是没卖过的,但我还是需要在确认一遍。
拿起账单仔细的看,确实如付玲所说,我赶忙又跑到自己负责的柜台前检查,每一件商品的位置我早已烂熟于心,然而一眼看去,空空如也,如果是卖了,之后肯定会补货的,可是放着乐维斯粉钻的那个格子空荡荡的。
不见了……
二十多万的戒指啊,怎么就不见了?
“不会吧,唐云胆子也太大了。”其中一个同事小声说着,一脸‘人不可貌相’的鄙夷。
另一个平时说话就刻薄的同事撇撇嘴道,“人穷志短,脑子都没有。”
那些怀疑,夹着冷嘲热讽好似刀锋一般割着我,抬起头我坚定的对付玲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以自己的人格保证,戒指不是我拿的!”
“人格能值几个钱。”有人哼了声
付玲依旧面沉如水,带着冷凝肃然,“那你有什么能证明的?”
“就算不是你偷的,可你也有责任啊,而且柜台钥匙除了你,还有谁有。”一同事不以为然。
孙佩佩瞪了她一眼不满的道,“你闭嘴,唐云才不是那种人,就算她经济压力大,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我很感激孙佩佩的辩护,但……实在是不如不说。
忽地我心思一动,对付玲道,“对了,监控,店长你看过监控吗?昨晚我离开店之前戒指都还在的,直到开早会前我都在没来过店里,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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