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被警察抓了,甚至前几天沈天泽还问我要不要去看宣判,为什么现在又大摇大摆的出现了?
“看起来你很惊讶。”苏雨看着我,笑的竟然不食半点烟火。
“你想干什么?”我看着苏雨,声音冷静的我自己都觉得惊讶。
“不干什么,你说你要是被人轮了,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你和沈天泽的婚约还能继续吗?”苏雨闲闲的抬起手扣着指甲,那模样,似乎这件事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不论我和沈天泽结婚是互相折磨的好,还是我一厢情愿,我必须维持住这一纸婚约。
抛下我的那些私心,我还想知道那些我不知道的过去。
“苏雨,你给我妈的药水里加了乙醇的事情,迟早会被查出来的!”
这条巷子十分的偏僻,除了有一盏晕黄的路灯照亮周围不到五米的圈之外,全是漆黑一片。我不认为自己的运气能好到有人会来救我,我只能自救。
所以,我只能尽量的拖延时间,给我自己寻找一个脱身的机会。
“那件事又不是我亲手做的,你就算报警了,也查不到我身上。”苏雨说完抬手打了个哈欠,“江瑶,你的威胁对我来说连挠痒痒都不如。”
随着她的话,我的视线落到了她身后的一个石头上。
那个石头看起来是被人丢弃在那里的,长着青苔。
几乎是在瞬间,我朝着苏雨就扑过去,带着一鼓作气的意思,苏雨瞬间就被我扑倒,接着,一声闷哼传来,血腥味随之弥漫开来。
接着我的头发被人扯住,头皮疼的像是被撕扯掉。后背也被打的一阵钝痛,我没管,只是看着苏雨,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伸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血从她的后脑勺晕开,鲜红的颜色似乎沾染上我的双眼,我看哪里都是血红一片。身体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一只沉睡已久的野兽被血腥味刺激苏醒,挣扎着要冲出来,咆哮着让我杀了苏雨。
脑子里除了杀了苏雨这个念头,什么都消失了。
我的力道逐渐加大,苏雨喉咙里咕隆了几声,脸色开始发黑,一脸的痛苦。
“放开!”身后一声爆喝,就像是天边的惊雷,我猛地打了个抖,看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以后,吓得收回了手。
接着,我被有人一脚踢开,脑门瞬间撞到了路灯的电线杆上面。
眼前出现了短暂的黑暗,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却是沈天泽抱着苏雨急匆匆离开的画面。
看着他逐渐消失在黑暗里,我没忍住笑了,越笑越大,最后像个疯子,又哭又笑。
我等来了沈天泽,可他不是来救我的,是来救苏雨的。
过了十几分钟,路灯的光圈里逐渐显现出一个人。
竟然是抱着苏雨离开的沈天泽,他白色的衬衫上面全是斑斑血迹,像是雪地里的红梅,美的惊心动魄。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没有动也没说话。
看到他的瞬间,我甚至没思考他为什么又出现,就已经像个发了疯的野兽,一下子冲上去,直接把他按在地上,朝着他的喉结就一口咬了下去!
我的不幸 第二十七章 各走各的
“嗯!”我明显的听到沈天泽的喉咙里传来了闷哼,但他没有推开我,躺在地上任凭我撕咬着他。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所有的恨都加注在他一个人身上,拼了命的咬着他脖子上的那块肉,嘴里的血腥味越发的浓郁。
被我咬在嘴里的喉肉似乎薄如蝉翼,我能清楚的感觉到皮肤下的血液流动,就好像我只要再用力一点,就会咬破他的血管。
血液流到我的嘴里,又从我的嘴角落到他的衣领,本就血迹斑斑的衬衣开出了地狱血莲,绚烂又惊人。
任凭血莲越开越多,沈天泽就像失去抵抗能力,一直没有动。
最终,在这场僵持中,最先认输的人是我。
我松开他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居然是害怕自己真的咬死他。
我明明已经打算不爱他了啊……
我松开嘴靠在他的胸口,双眼空洞的看着巷子里的路灯。路灯下几只飞蛾拼了命的去撞灯泡,在灯泡上发出几乎听不到的滋滋声,最终,精疲力尽落到地上,扑腾着翅膀死去。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
躺在我身下的沈天泽动了动,伸手抚在我的背上,轻轻扶着我坐起来。
我好像看着他又好像没有,他的脸在我眼睛里很模糊,完全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等他坐了起来,我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胸口。
小鸟依人……这个词从我脑海里划过的瞬间,我竟然很想笑。
他坐着没动,我脸上有些湿热,混合着血腥味,我知道,那是他的血。
“去医院看看吗?你妈妈的手术应该结束了。”安静的巷子里,他暗哑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传来。
带着疲惫和压抑的声音,听在我人多里却像是平地一声惊雷,我瞬间从地上窜起来,直接冲出了巷子。
其实我很想回头看看他,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冲到医院的大厅里,我的手机就响了,是莫一帆打来的。
他说我妈的手术做完了,让我去病房。
我进去的时候,莫一帆霍的站起来,问我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问我哪里受伤了。
我摇头说自己没事,眼睛直直的盯着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我妈。
她闭着眼睛盖着被子,看不到起伏的胸膛,就像是死了。
只有身边的仪器在滴滴的响着,证明她还活着。
“我妈……”我张嘴想问她好了吗,又觉得自己问的很矛盾。
莫一帆脸上划过了愧疚,说:“人是活过来了,不过可能瘫痪了。”
“瘫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妈已经疯了,又加上瘫痪,那不如死了算了!
这个想法几乎是瞬间从我脑子里跳出来的,我差点没忍住给自己一耳光。
我咬着牙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说:“那不如转院试试?”
莫一帆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说:“我们医院虽然主要治疗精神病,但其他科也有医术精湛的医生,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莫一帆是专业的,我选择相信他。
沉默许久,莫一帆问:“你身上真没伤口?”
“没有。”我穿的大红色的裙子,实际上看不大出来有血,不过莫一帆是医生,应该是闻出了我身上也有血腥味。
想到沈天泽脖子上的血窟窿,我的腿沉重的就像是灌了铅,我把他咬成那样,还有什么脸回去?
午夜十二点多的时候,沈天泽出现在我妈的病房门口。
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围着一块黑色的羊驼围巾,又穿了一件黑色衬衫和一条黑色西装裤,擦得程亮的皮鞋是他浑身上下唯一有生气的地方。
他看向我,就像是压根没看到莫一帆,说:“回家。”
我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对莫一帆说:“莫医生,我先回去了,我妈的医药费我明天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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