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发着烫,汗水黏腻暧昧地交融在一起,寂静的夜里两只野猫在楼下吟叫嘶鸣,林枷恍惚间甚至能感觉到姜赦皮肤下流淌的血液,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都好像被烈火烘烤一样,热度骤然涨了数十摄氏度,不一会儿,便都变得浑身湿漉漉、汗涔涔。
其实时间才过了一小会儿。
林枷觉得下半身黏腻得难受,又涨得难受,想把短裤也脱了。
他们穿的都是宽松的短裤,但躺下来的时候,布料柔软地垂下来,里面的变化一览无遗。很快林枷就发现一件不好的事情,他硬了。
他蓦地清醒过来,这个夏天哪里有这么热,分明是他心头火烧得旺。
猫发情,他也发情了。
忽然,他感觉脖颈有些发痒,姜赦沉重的呼吸拂来,林枷睁开眼,紧接着便看见姜赦明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随即察觉到下半身还有另外一根粗硬的东西抵着自己。
林枷的心跳霎时漏掉一拍,他其实是个行动派,当机立断地把手伸下去,发颤地摸了摸那根发烫的东西,克制而又忍耐地问:“我可以摸你吗?”
下一瞬,他整个人被姜赦压在床上,姜赦居高临下地摁着他,漆黑的眸子在这个角度竟有几分锐利的凶猛,“我想摸你。”
不是可以,是想。
得到答案,林枷也不打算忍耐,单手伸手勾住姜赦的脖子,另一只手撑着身体仰头吻了过去。
姜赦刚才其实有点憋急了,忍不住摁着林枷的后脑勺粗鲁野蛮地啃咬他的唇,又毫不留情地侵入他的口腔,舔舐里面的每一个角落,明明两个人用的是同一款牙膏,清清凉凉的味道蔓延,他们却像是都觉得还不够,互相之间像博弈的野兽,卵足了劲儿地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零距离接触,两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黏糊糊滑腻腻地贴在一起。
林枷倏地颤了一下。
他睁开双眸,稍微退开,眼角绯红地看了姜赦一眼。
姜赦清亮的黑眸带着几分无辜,又隐隐藏着一丝笑意,仿佛一个天真的孩子在做着不自觉的恶作剧。林枷可知道他不是不自觉的,但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又难耐地弓着身,咬着唇才没忍住叫出来。
“嗯、阿赦……”
姜赦的手从短裤的下方探了进去,隔着内裤毫不留情地揉捏着里面的那根东西。林枷喘了一口气,只觉得又痛又舒服,却还是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唇。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两人姿势变成了他跨坐在姜赦腿上,他沿着姜赦的腹肌,摸索着触碰他的性器,而后轻抚揉摸,隔着短裤不太方便,他又将手探了进去,却是连内裤也一起撩开,手指插入阴毛中轻轻揪了一下,准确无误地摸到了那根滚烫的东西,两个人的动作都有些笨拙。
姜赦的性器很长,林枷不禁想象这根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感觉,他没有试过,和姜赦之间,无所谓上下,但他很愿意,很欢喜,很乐意,让姜赦侵占自己的身体。
“是我先碰到你了。”他低笑着得意地说了一句,下一瞬他蓦地睁大双眼,浑身剧烈颤抖,从性器袭来的电流蔓延全身,令他忍不住紧紧地贴紧姜赦,难耐地蹙起眉,剧烈喘息着,口中情不自禁断断续续的呻吟。
“嗯、啊……阿赦、唔……慢、慢一点……”
姜赦轻轻地用嘴唇摩挲他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此时格外性感,偏偏他用一种疑问的语气说:“林枷,你怎么停下来了?喂,再摸摸我啊。”
现在的他就像个欺负人的坏孩子,手指挑弄揉捏着林枷的性器,把心爱的人把玩得毫无抵抗之力。有的男人,无论平时是什么性格,在情事上,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林枷面色薄红,汗涔涔地挑了他一眼,可总归是宠他的,两只手在抚摸把玩他的性器,碰到卵蛋更是珍爱不已。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当然是全身上下都是爱的。
可是到了这个关头,他又觉得自己做得太生疏。
“舒服吗?”林枷吻着姜赦,含糊不清地问。
姜赦的回答是微微低着头,双眼微眯,性感的唇轻轻咬着林枷的耳垂,双手却摁着林枷多肉的臀瓣用力往自己身上一按。两根粗热的性器贴在一起,汗水沿着腹肌的轮廓流淌,林枷白皙的手指穿过交缠在一起的阴毛,将两根性器一起握住,忽然他整个身子一晃,姜赦挺着胯,一下又一下地由下往上撞击着。
林枷恍惚中有种自己的手心变成了承受的性器,姜赦挺着胯,带着两根性器穿刺抽插着已经变成容器的双手。
不知什么时候起,楼下的野猫已经变得悄然无声,反而是二楼的房间里,两个人类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吟声,也许是第一次的缘故,他们玩了很久,沉闷的喘息声一直到后半夜才消停。
第一回 的时候是这样,在那之后,少年贪欲加上天气炎热,晚上睡觉索性连衣服也不穿了,两个人赤裸着抱在一起,什么时候想要了就直接翻身压过去。
但连内裤都穿错的事情,还是头一次。
第46章
电话响了一阵才接通。
姜赦那边声音嘈杂,但林枷还是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的声音。
“林枷……”背景音越来越远,姜赦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脸色微红,就在刚才,他也发现了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似乎迷迷瞪瞪地穿了林枷的衣服,他以为对方是来问这件事的,决定自己先招了,窘迫地挠了挠脸,“我啊,今天早上不小心穿了你的衣服,害得我一整天都不在状态,别人说什么都没有听仔细,全身都是你的味道,总觉得……”说到这里轻轻地笑了一声,“总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被你套住了。”
不过也多亏了这,原本那点紧张变成一整天都在想林枷了。
身后人山人海,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牌子,姜赦自个儿也有一个,马上就要到他了。和别人焦虑的模样相比,接通电话后的姜赦不自觉眯起眼笑,反而显得格外游刃有余。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性感低沉得像一根羽毛似的,钻进话筒来到另一头,不轻不重地挠着林枷的心。
林枷本来没好意思提这件事,这会儿便忍不住独自一个人坐在马桶盖上,面红心跳地用手捂着半张脸,似叹似吟地抱怨说:“本来还能忍耐,现在我变得更想你了。”他本来只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而已,“什么从里到外都被我套住啊,阿赦,你真的是,怎么能不知不觉地就说出这种色色的话来。”
他们早已不是没尝过情欲甜头的孩子,情人之间往往一句话就能撩起对方的性欲,姜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但他脸色反而一肃,正经地说:“我们还没真正开始套起来呢,林枷,你可别以为就这么结束了。”
林枷忽然粗喘一声,红晕已经从领口蔓延到耳根,他微微蹙着眉,握紧拳头笑骂道:“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说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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