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_罗再說/罗再说【CP完结】(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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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情手插着衣兜走过去,撞了应小二一下,笑着说:“晚上真想去金港?”

  “对啊,太久没去了……”

  这句说完了,应小二就想起上次在金港还就是跟贺情干架那一次,连忙住了嘴,悻悻道:“当我没说。”

  贺情没吭声,拿出手机给金港那边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包场,晚上九十点的样子过去,五六个人,三台车。

  电话打完,贺情取了兜里兰博基尼Centenario的钥匙递给应小二,说:“你开这个,我开P1,我再给你叫个跟你水平差不多的,晚上去陪你飙一圈儿呗?”

  等入了夜,金港赛道上三辆超跑集结于此,被贺情说成技术跟应小二这个新手差不多的兰洲也开着他的保时捷911来了,以及副驾驶的风堂,把车窗放下来,嘴里叼着烟,不住地挥手,看得兰洲心惊胆战,生怕这傻逼把自己的软顶给烧了。

  兰洲天天开越野车,看着贺情那一溜超跑心里也痒痒,奈何车技差强人意,实在没必要去糟蹋宝贝,就提了个白车红软顶的保时捷911来开着玩儿,在金港也跑了好几天了,飙发电举,练手磨车,江湖人称“金港小红帽”。

  这车跟应小二今天开的贺情的Centenario一比,后者银灰色带金黄裙边儿,那就是大尾巴狼了。

  这一战下来,应与将坐在贺情的迈凯伦P1上,一路跟着兰洲和应小二跑,那叫一个追风蹑景,声势浩大,引擎声简直响彻天际,战况十分激烈。

  还好兰洲怕应小二一个新手开得太快,速度也压得狠,只让小朋友过了把手瘾。

  最后兰洲一个飘移把车往应小二开着的Centenario前方百米处一别,赛道内灯火通明,射灯交错,照得三辆车都分别在暗夜之下闪闪发光,像赛车比赛的前三甲似的,齐齐停在赛道之上。

  应与将靠在座位上,点了根烟,一时间有点儿恍惚。

  就像第一次相遇时一样。

  晚上回了家,贺情靠在床头柜上,屁股下垫着软枕头,今天在金港跟着应小二跑得太紧张,一直掐着方向盘,虎口发红,都还有点儿疼。

  他手机屏幕上闪着一排大字,又是电子邀请函,是今年FE FE新赛季香港站观赛的,也就是今年的国际汽联电动方程式,在香港中环海滨赛道。

  贺情想了会儿,看了一下邀请名单和主办方,果然看到了盘古的名儿,便兴奋地给应与将发了个微信消息过去。

  不加贝:月底一起去香港?

  盘古名车馆:?

  不加贝:FE FE新赛季香港站啊,我看邀请名单有你

  盘古名车馆:不知道这事。

  贺情又把名单翻了一遍,眼睛死死地看着成都的交接方,心里一咯噔。

  他迟疑着,推开房间门,轻轻叩开了他爸的书房。

  ①踏拉板儿:拖鞋。

  ②局器:仗义。

  ③熬鹰:放北京话里叫熬夜。

  ④考爆:科目考试一科超过五次没过就得从科一重新考。

  ⑤混不吝:谁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爱怎么怎么着。

  第五十三章

  贺情这半只脚还没踏进他爸书房呢,就听到里边儿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你敲门了吗?”

  他心虚犯怵,一听他爸这么严格的调调,脚下步子都慢了半拍,悻悻地答:“敲了啊,您不是没搭理我么……”

  示弱完了,他又忽然想起来自己是为了应与将的事儿来找他爸的。

  这种事儿能等么?

  贺情颈后长的那根二十年来少有发作的反骨莫名其妙像开始发烫似的,刺激得他心中的小火苗又旺了些。

  他端起贺定礼放桌上盛着的一小杯大红袍,装模作样地晃了晃,也不绕弯子了,开口道:“爸,您跟能有盘古多大过节,还跟人针对着啊?”

  只见贺定礼“啪”地一声把电脑给合上了,抬了眼睨他,眉心快拧成结:“哦,你跟应家那大儿子关系挺好?”

  跟二儿子关系也还行,贺情腹诽。

  “这不是FE FE要往香港走么,约了他一起呗……”

  说完,贺情低头抿了抿那口冷茶,给冰得差点把嘴冻上,咳嗽一声,继续辩解:“搭个伴儿去,方便……嗳,爸,这次通知来宾是咱集团里谁负责啊?”

  贺定礼气定神闲,喝了口热的茶,伸手去翻转那桌上的烟盒:“盘古资历不够,刷了。”

  试探了半天他爸都不急眼,但这副就是不放过的模样让贺情实在摸不准他爸到底知道多少,想起单江别亮的那张开房照,心里直突突,一咬牙索性话头又急了点儿。

  “还不够?人又不是新开的,算北京那边儿来的连锁吧,那资历谁不知道……”

  贺定礼一听他儿子这质问跟连环炮似的,严厉道:“你去他那儿租房子了?”

  这一问得贺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瞪了老大:“啊?”

  紧接着,他就听他爸一阵炮轰:“天天往望江名门跑,又买新车,应与将那车都往加贝地库停了几次了,你这是想怎么玩儿?你玩得过人家?”

  贺情一惊,看了下贺定礼的表情,揣测一番,觉得应该这个“玩”,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种“玩”,应该就只是“玩”,不是那种意义上的“玩”……

  哎算了,绕晕了。

  “你年纪小不分轻重,应与将是什么人,你搁四九城里打听打听,那是善茬么?是能一起混的么?你年轻讲义气,人帮你还不是为了你欠他人情……”

  还为了睡你儿子。

  贺情又一阵腹诽,当然,不敢说出口。

  他看着贺定礼指尖的杯盏翻转,茶海洗涮,听完这么一大段话,终于忍不住问一句:“爸,四九城是什么啊?”

  “北京!”

  贺定礼被儿子的无知弄得要疯了,把杯里的茶也直接一口抿了,往桌上猛地一扣,说:“就你这点儿阅历,跟人打什么交道……”

  在他爸眼里,贺情再在成都车圈儿呼风唤雨,一挥手能召集一批狐朋狗友,生意也还做得不错,大部分原因都归功于家庭底子好,以及那一车库的豪车。

  要是没家庭和资产,贺情一二十岁毛头小子,除了一副好皮囊和一身韧劲儿,能在社会上做什么事?

  遇到个外地来的狠角色,还眼巴巴地往上凑,要跟人当朋友,讲义气……

  幼稚。

  贺情努努嘴,还刚想再辩解点儿什么,但忽然感觉特别空,他对贺定礼的话竟然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自己确实就是个草包富二代,除了会做点生意,有点儿手腕。

  如果要让他白手起家,那根本就是做什么倒闭什么。

  他拿什么跟他爸犯浑。

  贺情被他爸吼得彻底焉儿了,听耳边风声过树林间哗啦作响,觉得那窗外寒风卷起的落叶都要飘到屋子里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再说点儿什么给应与将挽回一下形象,就被一沓资料又砸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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