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_罗再說/罗再说【CP完结】(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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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情和应与将是由文叔从协和医院那里直接接出来的,身上还一股子消毒水味儿,拉回国贸酒店洗了个澡,穿戴整齐才又送过来。

  贺家家长到北京都一天了,这不见一面,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应与将腿上石膏都还没拆,给人扶着送上楼,贺情在一边儿心疼坏了。

  他洗澡的时候打了一大盆水,手下小弟们都识趣地退到走廊上去站着。

  贺情把应与将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又看到那一身没好完的棍伤,心疼得要昏过去了,埋着头一寸一寸地亲:“你爸下手太狠了……”

  应与将还挺享受的,大手轻轻揉着贺情的后脑勺,低笑道:“还行,没你打我疼。”

  贺情停了动作,问道:“少污蔑人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应与将音量又压低了些:“床上。”

  被说得差点儿一毛巾抽他脖子上,贺情咬牙骂了句傻逼,都这样了还想东想西的!

  目光低垂着,应与将认认真真地去看贺情抓着毛巾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擦澡擦得有模有样的,感觉一股子邪火又要起来,于是摁住了他的手。

  应与将表面上特冷静地说:“不擦了,天天都在洗,抹几下把医院的味儿去了就成。”

  这正在辛苦地打水呢,贺情一瞪眼:“伺候你还不乐意了?自己洗!”

  把毛巾塞应与将手里,贺情捋起短袖下摆把衣服脱了,半裸着身子往透明的浴室走。

  应与将这会儿正对着浴室,腿搭在凳子上,正觉得贺情这猫儿脾气顺不转呢,结果眼看贺情就要在他面前洗澡。

  雾气氤氲,满室旖旎,他不自觉一愣。

  贺情试了试水温,烫得一缩回手,看应与将坐那儿一个人怪可怜的,扒着浴室门缝,凶巴巴地说:“还擦不擦啊?”

  直挺的脊背放松下来,往床头一靠,应与将把毛巾往裆部一扔。

  他声音又哑了点:“擦。”

  后海这吃满汉全席的包间里服务员都没有,全站门口去了。

  贺情是个机灵的,特意嘱咐应小二,你跟那餐厅经理说一声,全要男服务员,不要女的,我怕我爸妈那看到二十出头水灵灵的小姑娘,心里那把火又给烧起来!

  应小二一拍手,嫂子周全啊!

  他这么安排着还把长桌换成圆桌了,团圆嘛。

  应与将行动又不太方便,房间里就变成应小二和贺情给两边家长伺候着,忙上忙下,端茶递水。

  这包间里,加上应家兄弟的二姨,一共七个人,三对三,对半儿坐着,被安排到上位坐得最中间的,反倒是腿脚不利索的应与将。

  贺情一个劲儿给他爸倒茶,边倒边说:“爸,这北京夏天有点儿干,您就多喝点茶……”

  他拎起茶壶的时候,心里还一咯噔,这儿茶怎么样啊,他爸可是天天在家泡着琢磨的啊。

  贺定礼品了一口,对着应坤一笑:“蒙山云雾,好。”

  应坤倒是没想到贺定礼先跟他搭话,也连忙举了一盏起来:“行家。”

  一看俩当爸爸的聊起来了,贺情一激动,差点儿把茶壶盖子掀了,偷偷去看应与将的表情,后者的手放在桌下,面上微微带笑。

  贺情咳嗽了一声转过脸来,从桌下伸脚过去,轻轻踢了一下应与将没事儿的那只脚。

  应与将抬眼看他,贺情假装没觉得,带钩的眼神四处乱飘,美得很,嘴上都快哼上小曲儿了。

  两个当爸的谈了会儿茶,二姨跟贺母聊旗袍,聊潘家园里淘过的簪子,这倒是像那三个小辈是给来晾着的,不过贺情也听得着急,因为基本上对他跟应与将的事儿只字不提。

  他担心他爸妈是在回避,或者说这一下逼到眼前了,真的还是接受不了,等会儿不欢而散就麻烦了。

  菜有人端到门口了,应小二去接,接到了就往桌上摆,笑着说:“来来来,前菜五品,金银满仓,双味儿山药,脆着!”

  贺母瞅着应小二这模样俊俏得,阳光又活波,忍不住想起贺情读高中那会儿,说:“与臣跟贺情差不多大吧?”

  应小二摸摸头,见他爸和贺定礼互相推辞动筷之后,便伸筷子夹了块龙利鱼片给他二姨,笑道:“我比他小一两岁,开学得读大学了。”

  贺定礼往碗里放了匙玉米,说:“听贺情说过你。”

  应小二看着机会来了,一捂胸口,朗声道:“叔,他真的太好了,简直就是我第二个亲哥!叔,您放心啊,以后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愿意两肋插刀,三肋也行!我哥不管,我也得管!”

  贺情听得眼冒金星,伸手一招呼上去:“你哥能不管吗?”

  应坤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正色道:“老贺,我家老大,这快一年多来的表现我也看在眼里,相信贺情也改变了不少。”

  二姨微笑,在一边认真倾听着,伸手将盘子调换了一下,把汴京骨酥鱼推到贺情面前:“尝尝。”

  这种情况之下,贺情的神经都绷紧了:“谢谢二姨,谢谢二姨……”

  应与将紧皱着眉,也有些紧张,左手握成拳放到桌下,右手捻筷子去夹御传葫芦鸡给贺情吃。

  应坤见贺定礼神情严肃,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话,继续道:“年轻人的事儿,不如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话也说得明白。贺情今年才二十,路还长得很,说不定哪天就分开了。”

  贺情一听这话,觉得没毛病,但他还真不想再跟应与将分手了,连忙去看应与将,同时应与将的眼神也瞟了过来,带着点儿迷茫,看得贺情心里一痛,真的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他夹了块溜肝尖儿给自己的心肝儿应与将吃,眼里亮着,冒着一小簇火焰。

  应坤喝了口茶:“老大我没管过,这么多年来亏欠他很多。他身上背负着一些家族给予的东西,太重了。当他生命里的美好到来时,我希望他能抓得住,不要像我和他妈妈一样。”

  这一席话,听得应与将一愣,去看他爸。

  应家这两父子,本来交流就少,比贺情跟他爸沟通还困难,应坤对应与将还真是穷养大的,不管。

  从来也没精力去胡吃海喝和花天酒地,应与将从十多岁开始就自己接触汽车生意了,在北京城的每一号名声,都是自己打下来的。

  应小二听得只想哭,他到死都忘不了他妈是因为生他难产去世的。

  二姨心疼坏了,伸手给应小二顺背,连哄带劝的,应小二终是吸了吸鼻子,红着眼跟兔子似的盯着贺定礼,满眼就是几个字,求求您了。

  贺定礼在应坤面前忽然就哑住了。

  他也没怎么管过贺情的成长太多,孩子出了这谈个男朋友的事儿,他甚至一度想过是不是问题出现在家庭上,或者他与妻子的婚姻上。

  他也并不是觉得贺家有皇位要传,非得有个正统的什么什么,只是觉得外界的眼光,或者孩子是不是一时糊涂,但现在看来,贺情早就自己把这些问题给客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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