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一个男人进门儿,是不妥。
但是,在他们看来,贺情也才二十岁而已,能懂得了什么?
有毛病可以改,这问题可大可小。
应与将想要做蛋糕的时候,还想了好一会儿,在想贺情这个人,明明出生在那么冷的十一月,怎么就那么火热。
还是那种内里越来越热,热得让人觉得烫,却又忍不住往上抱紧了。
做蛋糕的原料还是贺情买回家的,蜡烛那些是应与将买的,铺了一桌,数了一会儿,确定了是二十一个,放心了,去厨房倒腾。
做蛋糕做了一下午,贺情等得肚子叫,毕竟他今晚就指望着这个蛋糕了。
长这么大每年的蛋糕都是买的,什么时候有人给他做过。
应与将推着蛋糕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灯都关着,点了一些蜡烛。
贺情喷了点儿香水,心里骚包得很,味道闻着特别舒服。
要不是怕有伤风化,他都想把应与将扒光了给绑个蝴蝶结在脑门儿上。
应大哥哥,您把您自己今晚当礼物送给我成吗?
就是那种,贺情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贺情一边儿想得美滋滋,一边儿就那么坐在沙发边儿上盯着自己男朋友推着这么大一个蛋糕从厨房出来。
他心里痒痒的,正愁这人怎么越长越帅啊?
一年过了,身段儿更招人了,气质更爷们儿,轮廓愈发英俊,就是原本凌厉的目光不再让人畏惧,柔和了好多。
但应与将还是骨子里那股酷劲儿,改不了。
这劲儿仿佛是祖传的一般,应与臣身上有,应坤身上也有。
特别那龙头拐杖往那儿一杵,贺情觉得脚底下的木地板都要抖三抖。
做好的蛋糕在黑暗里显了个形儿出来,贺情也没拍马屁,看着就觉得好吃。
他拎了个樱桃起来,认真地说:“这是我小时候吃的。”
说完,贺情盯着这个蛋糕看了好久,越看越眼熟,直到应与将把他小时候三岁的一张照片拿出来,他才明白。
这个蛋糕跟他三岁的时候那张照片上的生日蛋糕一模一样。
应与将看贺情都呆在那儿了,把刀叉先放下,盘子也搁到一边儿,伸手把贺情抱过来。
两个人都坐在沙发上。
眼前是偌大的客厅,漆黑一片,唯有客厅中间那推车上的蛋糕,插着根精致的蜡烛,蛋糕上边儿是一辆小车,以及一句,happy birthday。
贺情盯着那蜡烛上边儿的一点星火,侧过身子,回抱住应与将,扑在他身上傻乐。
他半眯眼儿地揪着应与将的衣领问:“嗳,你哪儿找着的照片啊?”
应与将看着那蛋糕,低声笑了:“咱妈给的。”
回应他的是贺情的一个吻。
等那蜡烛都要燃尽了,贺情才软着腿站起来,应与将也跟着起身,两个人站到那蛋糕推车旁,应与将拿出剩下的二十根蜡烛,让贺情一根一根地插上去。
贺情捏了一根又一根,边放边说:“一根,两根,三根……”
他深呼吸了一下,眨眨眼,把第十九根放了下去:“加上之前那根,一共二十根。”
应与将贴着他,从后边儿环住,轻声说:“你满二十一岁。”
“可是我二十岁遇到你了。”
贺情说完,闭着眼,红着耳朵,鼻腔里满是那香水同应与将身上味道混合的缱绻气息:“你就祝我,永远二十岁。”
应与将没回话,只是看着他。
看他的面庞在烛光的辉映下忽明忽暗,看他眼角那颗泪痣,看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含情,看他说话的语气像覆了层朦胧缎面,温柔得快溢出水来……
沉默了几秒,应与将点点头,贺情吹熄了蜡烛。
客厅陷入一片黑暗之后,身高的优势让应与将把贺情搂进怀里的动作没有丝毫障碍。
他捧住贺情的脸,认真地答。
“那你也祝我,永远跟你在一起。”
……
金港赛道上的跑车声浪轰鸣声依旧从未止歇过,贺情晚上跟应与将去过一两次,那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感觉依旧让他上瘾,但他还是觉得,还不如跟应与将接吻刺激。
对,他就是已经沦落到爱能喂饱肚子的地步了。
这上半学期应小二在学校跟同学老师都相处得不错,他这种性格走哪儿都吃香。
长这么大,除了几次意外伤,还有没有躲过的陷害,应与将把他保护得很好。
第二次回到成都,应与将也在应小二身边先放了两个保镖,负责校外活动,保证弟弟的人身安全。
每周应小二回家,应与将都要带弟弟去吃好吃的,本来有几次都因为贺情太忙,打电话问了一下,没有一起去,结果这几次周末回来,贺情还主动要求要陪应小二去吃饭。
两个年纪差不多的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应与将看着开心,也放心一点儿,他特别怕自己话太少,把贺情给闷着了。
有弟弟在就还好,弟弟和贺情相处得也很棒。
贺情生日的第二天,还瞒着应与将,大晚上跑到太古里那边联系了家刺青店,纹身去了。
一个字母“J”,就纹在左手手背中指根部,不大,刚好跟戒指似的,稍微小那么一点儿,还挺好看。
应与将看到的时候还擦了一下,皱眉问他:“纹的?”
贺情乐着:“对啊,左手中指,知道什么意思吗!”
应与将这下觉得代沟真的有了,还没出声儿,又听贺情继续说:“左手中指,意思是已经结婚了……”
“嗳,你他妈又亲我干嘛啊!”
……
年底,差不多快要到圣诞节的时候,加贝集团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公司年会,位置就设在展示厅,重新装修了一下,可以容纳不少人。
今年加贝集团破了一次例,同意了不少媒体的采访要求,也开放了专门的一次媒体日,让记者和一些微博自媒体参观集团内部的开放区域。
公司年会设置得特别隆重,加贝集团发展到今天也比较看重新媒体效应,所以这一次的媒体席比较靠前,而应与将的位置就设置在了第三排的最中间,直接坐在一群媒体朋友里边儿。
他今天盘古的事儿跟加贝的年会相冲突了,半途才赶过来。
应与将身上的工装才换下,套了件黑色的长棉服就进来了,淋了半边身子的雨,庆幸自己还好头发留得很短。
加贝的年会跟其他公司不一样,不表演节目也不搞娱乐活动的,就是介绍公司这一年的业绩,成就,以及展望一下未来,说说下一年的发展目标等等,做一个公司规划,还有的重头戏,就是发年终奖了。
盈利高,贺情高兴,自然发的钱也多,这还没到发钱的环节,贺情刚一上台没多久,下边儿不少姑娘就开始叫起来了。
跟粉丝团似的,那些媒体见状也一阵猛拍。
这成都的车圈儿里边,他们拍得最开心的就是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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