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_罗再說/罗再说【CP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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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声音像舔过他耳廓似的。

  贺情这人脸皮薄,特容易脸红,抬手一肘子又推他,哼一声:“你现在记得跟我保持距离,我现在特别敏感。”

  这回换风堂瞪着眼围着贺情一通乱转,惊呆了:“情儿,敏感这词能乱用吗?你开荤了?”

  贺情愁啊,闷闷地说:“肉太硬,老子咬不动。”

  “这就是你技巧不够了,看我的!”

  这句说完,风堂攀着贺情的肩,想附在耳畔轻吹口气,贺情一脸嫌弃地躲了,骂他:“别尼玛吹吹吹了!”

  在耳边吹气儿这招真是够了,姓单的用完风堂用,幼稚不幼稚,有那么舒服吗?

  贺情觉得跟风堂和兰洲讲他和应与将根本说不通,想了一下试图转移话题,却听风堂没由来地一句:“听北门的人说,单江别差了六辆辉腾,在二环把应与将堵了?”

  心中一凛,贺情听了这话,眼都不抬,低头玩儿茶叶袋子:“哦,他说堵到了?”

  风堂说:“说堵到了,好歹六辆车啊……”

  贺情磨牙:“可不是么,三字排开,跟出殡似的。”

  风堂一乐,笑道:“就你他妈嘴最损!”

  想了半天心里还是不舒服,贺情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他没堵到。”

  风堂愣住了,又一口茶憋在嘴里,吞了:“我操?没堵到?”

  不想多做解释,贺情点点头,面色有些阴郁,冷笑一声:“这么多年了,能力没什么长进,吹牛倒是吹得上好。”

  不仅没堵到,还被甩得非常之惨,派过来的驾驶员如此之愚蠢,没点眼力见儿的,横冲直撞,就知道瞎追,这也他妈的幸好没追上尾,不然贺情肯定要下车,等他一下车,这事儿就没那么简单了。

  忍字头上一把刀,在商场上贺情挺能忍,但成都车圈儿里谁不让他贺情三分,姓单的那晚要是把他撞出点儿毛病,还做什么生意?

  况且,退一万步说,二环高架是什么地方,市政工程重点,成都交通命脉,公交线路都是全国独一无二的,真出点什么事,还不上个新闻?

  到时候谁他妈都跑不掉。

  想逼走北京来的外地商,用这种傻逼手段,在成都做车的人,都还真丢不起这个脸。

  贺情摸了根烟出来,又想起公司禁烟,悻悻地塞回兜里:“行了,北门我没怎么往那边儿跑,你盯着点哈。”

  风堂手攥成拳,特别势在必得:“成,要是应与将被收拾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贺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心思就这么被风堂看穿了,挑眉道:“告诉我干嘛?”

  风堂说:“庆祝庆祝!”

  喉头一哽,贺情这一口气没提上来。

  以前风堂说贺情这人,就是属于,给一颗糖他不要,多给几颗,他也不感兴趣。但如果把那一大堆糖,用火焰烤,让高温给烧化了喂,他就收着了。要是哪天没喂,保证抱着你跟你瞎闹。

  贺情奶气,又一根筋,从小犟起来就吓人,对感情没什么概念,也不是谁都能撩得走。

  这段话贺情觉得特别精确到位,总结得比他自己想的还好,一直记着。

  他低头,把手机掏出来,把应与将的备注,从无情的“盘古名车馆老板”改成了emoji上的火焰图标。

  贺情开窍之后,以前种种,什么应与将给他系安全带,又送车的,各色场景走马观花一般在脑子里闪现一阵,心头热得像冬日的炕。

  听说北方睡觉都睡炕……对,应与将现在不正睡在他心上吗。

  我操,贺情你不至于吧?

  他自己内心戏特别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yy出这么肉麻的话来,甩了甩想把这股子矫情劲儿给弄出去。

  等风堂被自己赶走之后,贺情去了趟办公室的衣帽间,挑了套休闲装出来换上,努力接受着自己好像弯掉了的这个事实,又有点儿不能接受。

  他本来就是个纠结性子,除了胆大妄为,生意上才果断之外,平时也很少碰到这种棘手的情况,也只得反复催眠自己,可能只是一时冲动。

  对,一时冲动鹅已。

  加贝集团今天提前下了班,因为冬至,也算是过小年,按照南方四川这一带的习惯,是要喝羊肉汤的。

  每一年的羊肉汤,家里住家的阿姨都熬得特别好喝,汤鲜肉美,蘸料也是剁碎了小米辣调的,每年都吃得贺情饱胀。

  今年贺情提前打了招呼,让阿姨留了一大碗下来。

  贺情拿着手机,拿勺子在试盐味,满意地点点头把汤勺交给阿姨,拿起手机给应与将发微信。

  不加贝:能不能发张自拍过来

  他知道自己这语气十分的直男,但是,就是忍不住想要一张应与将的照片存着,这人朋友圈都快被自己翻烂了也找不到一张正脸。

  偷拍又太猥琐了,我贺小少爷正大光明,老子直接要。

  盘古名车馆:没那习惯。

  贺情看了消息,有点儿气,想想人家也没有义务必须给自己看脸啊。

  但贺情还是气,阴着气,抱起那一大碗留下来的羊肉汤,想着干脆自己一个人喝光算了。

  过了会儿,见贺情半天没个动静,那边应与将不用猜都知道贺情又犯驴。

  贺情手机这会儿闪了一下,再划开屏幕,微信聊天界面老大一张应与将的自拍照。

  是用苹果原装前置摄像头拍的,画质不是特别清楚,画面上的男人挑着一边眉,眼锋带刃,眉眼之间的间距不宽,眉骨深压下来,一股逼迫感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他鼻梁很高,轻轻昂着头也能看清刀削般的下颚轮廓。

  以及,颈间微微凸起的喉结。

  我靠……拍一张自拍下来,还人模狗样的,真他妈帅啊。

  之前只觉得应与将长得,将个烂就,现在怎么就越看越好看。

  肯定没摁原图发送吧。贺情想了一下,放弃了找应与将再要张原图的想法,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

  拿到了照片,心满意足,再确认过应与将在盘古之后,贺情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地一声,又去厨房拎了三个保温桶出来,火速装好。

  他换鞋出门的时候,贺父贺母还在餐桌上吃着,没来得及跟他计较刚刚在厨房瞎叫唤什么,就见他拎着三个保温桶,鬼鬼祟祟地过了玄关往外走,贺母眉一竖:“儿子,你上哪儿去?”

  贺情正准备开溜被逮住,还是认真回答:“送汤。”

  贺父一直专注吃着不想搭理他,贺情开出来了,就一个劲儿撒娇磨贺母的脾气:“妈,你不知道,我有个朋友,一个人在成都,这大过年的……不对,小过年的,羊肉汤都吃不到,太惨了吧?”

  贺母一听,心软了。

  在他家阖家欢乐的时候,贺情这么一描述,贺母觉得那个贺情的朋友,简直吉尼斯世界纪录第一惨,可怜天下父母心,谁都不忍自己的小孩儿背井离乡的受这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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