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_罗再說/罗再说【CP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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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懒得跟他废话,贺情下车就打了电话,这会儿几辆跑得快的车都飚拢了跟前,下来兰洲他们几个人,把这乔治巴顿围了个严实。

  其中有个人扯着嗓子瞎嚷嚷:“贺少下午才提的大牛,被这巨无霸给撞废了?”

  应与臣没忍住,驳道:“不是我撞的……”

  兰洲也气,爱车如命的他心疼大牛的屁股,也骂骂咧咧:“那是你他妈安了尼玛块磁铁给吸过来的?”

  应与臣气得脸发红:“能好好儿讲话不!”

  贺情听得这北京腔调,给气笑了:“外地小娃子来成都玩,不懂规矩了?”

  这句话有如炸弹扔进人群之中,像贺少下命令了似的,有几个好事儿的一股脑冲上来,扒着那乔治巴顿的车窗就想把应与臣往外拽。

  其中有个脾气冲的没稳住,一拳头挥过去。

  应与臣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一边往副驾驶躲一边电话一掏,拨了个号,利索地锁了车门:“哥!我在车上被打了!”

  然后僵持有一分钟未到,贺情看到赛道边休息区公厕里出来一个男人。

  他身形如山,肩宽窄腰,穿件黑背心,长腿上一双军靴紧裹着肌肉线条。

  整个人携了一股浓烈阳刚之气,匆匆朝这边赶来。

  贺情回头看了眼忍不住退后一步朋友们,又将自己的身手与这人武力值做了对比,当时就觉得,今天大概是栽了。

  之后赛道地上歪七扭八地趴了一片,哀嚎声此起彼伏,远处赛道安保爆闪紧急红灯,已驾着车飞驰而来。

  而贺情额间渗血,跟小鸡仔似的,被应与将直接狠狠地摁到他那辆兰博基尼的引擎盖上。

  应与将脖颈边青筋暴起,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眉宇间满是戾气。

  仰躺在滚烫车身上,贺情这么被一个陌生男人制住,倒还破天荒地觉得不算难受。

  刚想起身反击一番,就听得耳边恶狠狠的话语自那身上男人唇形好看的嘴里吐出:“贺情,你动我弟弟。”

  等应与将慢悠悠收拾好凌乱的驾驶室,载着他宝贝弟弟从b出口离开了金港赛道时,那堆安保才姗姗来迟,慌乱地下了车,喘着气把爆闪的紧急红灯给关掉。

  “贺,贺少……”

  领头的那个是金港赛道夜班经理,一脸狐狸样,三七分的头发此刻被夜风挠得凌乱,面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谄媚:“贺少,您看……”

  “李经理,你就告诉我,”

  贺情被人扶着起身,咧嘴冷笑,“那么大个乔治巴顿,怎么就停赛道上了?”

  那夜班经理一打颤,抖着嗓哆嗦:“没,没通知到位……这,这是下午来的客人,那会儿您还没说晚上要……”

  贺情眉头一皱,漂亮的面庞有些阴翳:“你意思是我订得晚了?”

  李经理惊得快翻白眼了,连忙叫道:“不是不是!贺少是不晓得,这……”

  这边李经理还没叫完,恢复了点元气的兰洲打起精神,颤巍巍凑到贺情身边,眼尖就瞧见了贺情额角开始渗出的血,伸手蘸了一点儿,朝李经理喊道:“滚蛋!别尼玛逼逼了……我操,情儿你流血了!”

  瞬间闻言跟投入颗水雷般,激起海浪千层,全场慌乱,叫的叫喊的喊,又都凑上前了一阵乱七八糟的关切问询,贺情被闹得吐血,只觉得一阵眩晕。

  “贺少!”

  “情儿?哎呀妈啊我的情儿,我靠……”

  “贺少昏了!”

  “我日,来人救命啊!”

  贺情彻底昏迷过去。

  第二章

  成都夜雨。

  距离上次在金港赛道出事儿已过了两天,贺情斜着身子坐在兰洲的路虎揽胜上,嘴里咬着根宽窄,手里黑白相间的烟盒被捏得翘了边角。

  晚上的二环高架没什么来往的车,一路畅通。

  兰洲刚把车驶入二环高架,限速八十码他刚猛踩下油门飙到七十五,就听贺情在后座称唤:“你慢点开行不行?”

  正忙着看旁边刚修好没多久的快速公交,兰洲没功夫搭理他。

  车内未系安全带的警示声又滴滴滴滴个不停,警示灯一直闪,他又听贺情咋呼一句:“你他妈能不能把安全带系上!”

  兰洲一乐,看他这斗败公鸡的焉巴样还不忘对着后视镜放个电,忍不住笑了:“怎么,情儿?惜命啊?”

  贺情压着嗓冷哼一声,半边脸都隐没在二环高架路灯澄黄的光辉下,带出一股子迷离之色,卷翘又长的睫毛跟蝶翼似地扇,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浅的影。

  兰洲手腕搭上方向盘,脚下踩轻了些,又打趣激他:“惜命就少去飙,我看下次你要是没打那一盘子,直接撞上去,就没机会飙车了。”

  “暴发户。”

  贺情白他一眼,冷笑:“我是怕你这技术,让我都不敢坐副驾。”

  自从兰洲去年提了这辆揽胜,贺情就老拿这三个字激他,嫌弃他没品位,至少在他眼里开路虎的都是暴发户。

  像这种量级越野,他还是喜欢奔驰g500,乔治巴顿,陆地巡洋舰,雷克萨斯570之类的。

  贺情想着,指尖夹烟猛吸一口,原本乐得眉眼弯弯,又想到前些天在金港赛道遇到的那辆乔治巴顿,立马变了脸色。

  驾驶位上兰洲听贺情又损他暴发户,其实他可喜欢这车了,大气霸道,又是顶配。

  兰洲和贺情一样爱车如命,忍不得谁说自己车不好,这脾气一上来,一脚又给踩到七十多码。

  这时,快车道旁边的普通车道上,来了一辆让贺情魂牵梦萦,再熟悉不过的“巨型坦克”。

  巨大的黑色车身,视觉效果紧凑,车顶雾灯靠成一排,整体傲气、一压群雄,那车型与道儿上其它车一比,其它都成了小虾米。

  这辆乔治巴顿在成都的大雨下行驶,有如海底巨龙,黑夜里的啸动狂风,均为它而起。

  贺情瞬间精神了,腾地起身,直挺着腰跪在后座上看。

  他眉一皱,指着前面超过他们的乔治巴顿,对着兰洲吼:“你快点儿!”

  “追他!”

  兰洲叫苦不迭,这都要超速了:“追什么啊!”

  “追他尾!”

  兰洲白眼一翻:“你那兰博基尼是撞废了屁股都伤不了他多少,你让我一小路虎去撞,那不得把头都撞没了……”

  贺情看那车越跑越远,急得不行,都想上手一把掐死兰洲了事。

  到了二环高架永丰路出口,那辆乔治巴顿顺着辅道出去了,兰洲方向盘一打,往科华北路走了去。

  他哎哟一声,只觉得耳上吃痛,一看后视镜,是贺情在拧他。

  兰洲知道贺情是气不过,但今天要是真追上尾了,那人他也见过,他和贺情俩再挨几拳头,追尾还要负全责,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划不来。

  见自个儿发小一脸阴郁不蹦哒了,抱着手臂在后座又燃了一根烟,兰洲劝慰道:“情儿,还跟什么跟哦,你不是查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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