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_罗再說/罗再说【CP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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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一次,应与臣伤了半边脸,但还好是肿的,不是划伤。

  应与将放心下来,脸上严厉之色稍微缓解了点儿,看了应小二一眼,站定了脚步,对着老师一点头:“您好。”

  应小二本来咬着牙想发火,硬是给忍下来,看到他哥一进办公室,眼眶都红了。

  对方家长就两个,看应小二那边的家长来了,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那眼神凶得不得了,操着一口不太利索的川普,大骂:“你咋个教你家娃儿的!打了人不道歉就想算了嗦!”

  班主任在旁边气定神闲地喝茶,盯着应与将仔细打量,点了头算打过了招呼,也不出声。

  应与将冷着脸,还算淡定,咳嗽了一声,没理那两个家长,转面儿对着班主任说:“王老师,情况确定属实么?”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车间去接一段断掉的水管,手机在兜里就开始响了,把手上的水在布条上擦干,应与将接了电话。

  大概情况,就是说,应小二今儿早上六七点,跟班上一群男生,也就是刚站在他身后低着头的那几个,又是去西南交大打球,碰到了一伙其他公立中学的高中生,说这个球场他们早就占了。

  应小二混迹成都市区各大球场半年多,口碑不错球技也还可以,心中暗想,这地儿一直是他们四中的在打,怎么还杀出来一队没见过的?

  于是他一大早上想活动筋骨,说那行吧,solo,一对一,斗牛。

  对方也派了个人高马大的中锋来,跟打控球后卫的应小二一打一。

  应小二那弹跳水平是出了名的,空接跳投样样不差,对方那傻逼中锋防不住他,三五回合就被打下去了,按理说,对方球队该收拾包袱抱着球,滚蛋。

  结果那边的人估计是耍赖,一个电话叫来了几个在交大读书的男大学生,看着应该是他们的哥哥之类的,大早上的瞌睡也没睡醒,挽袖子就要揍人,喊四中的让地儿。

  本来应小二就是脾气差的主,看着跟小鹿斑比似的,发起火来冲得很,踮着脚都要跟比他高一截的人对上,把球一甩,不让。

  然后,小眼瞪大眼的,打起来了。

  那几个交大的学生算是成年人,长醒了的,看到真打起来了就去拉架,拉也没拉住。

  还没等应与将回忆完,那班主任一点头:“属实。”

  应与将扫了一眼四周,看那几个跟着应小二的男生眼熟,又问:“对方的人呢?”

  班主任嘴角一抽抽,说:“医院,是脑震荡,估计得休息半个月……您看这,应与臣才转学过来多久,校外滋事,我们学校校规校纪也严格……”

  像是早就料到似的,应与将点点头,后面几句没听进去,转头去看对方家长,又瞅瞅应小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应小二好歹有那么高的个儿,长得嫩气,一脸给点阳光就灿烂的,高中生下手又没轻重,硬是把对方打进了医院。

  应与将抬眼,音色清冷:“谁先动的手?”

  对方家长见应小二一幅不知错的样,火也上来了:“他先动的手!”

  应小二听了这句不乐意了,脖子一梗,吼回去:“是他先打我!”

  这句刚说出来,对方家长年长些的那位男士,上前一步就要去打应小二,应与将身子一侧,挡住应小二大半个身子,直接抓住了对方家长的手腕。

  应与将面色发青,咬牙道:“孩子之间的事,家长打回来,恐怕不妥。”

  班主任连忙站起来打圆场,伸手把那家长拉开。

  对方像是被应与将这冷眉霜目的样震慑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嚷嚷道:“给个说法!学校不开除这娃,这事儿就没完!”

  应小二眼皮一跳,这学校不缺成绩好的人,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多一堆事儿,他可不想再读一年高三了。

  他现在半边脸都肿了,疼得要死,还被拉着在这儿站着训话,简直了。他也挨得厉害啊,只是对方被揍的人都不怎么经打,几拳就给趴了,说不定在医院都是装的,还脑震荡呢,根本就没怎么往脑袋上招呼,他又不是没轻重。

  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但看他哥这憋着劲儿没处撒的样子,应小二简直后悔死了,又给他哥惹事儿。

  他嘴一撇,觉得脸更痛了,伸手给捂了,轻轻喊了句:“哥,脸疼。”

  应与将听了这句,伸手掐着应小二的下巴把人脸掰过来看,眼下面青紫成一片,一直肿到嘴那儿,拿手背一靠,热乎得跟刚出笼的包子似的。

  倒是弟弟后面站的那一群“小弟”,看着没受什么伤,估计光顾着踹阴脚了,或者拉架。

  眼神一黯,应与将半蹲下来,单手把应小二扔花盆旁边的书包一背,另一只胳膊把应小二往身前揽了,对着班主任说:“王老师,我先带应与臣去医院,后续的事,检查完再过来说。”

  班主任站起身来,看看又想发作的对方家长,有些为难道:“您这……”

  应与将没管那么多,转面儿对着那两个家长,冷声道:“我会给您一个交代,但是,我弟弟要是有半点儿问题,谁都跑不掉。”

  然后应小二就这么被他哥一路从教务处拖到校门口停车的地方,塞进车内,把车门落了锁。

  去华西的路不远,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偏头去看缩在副驾驶上的弟弟,叹一口气,心说还好没闹到公安局去,人家长直接找来的学校,估计也就是想赔钱了事儿。

  这口气,叹得应小二提心吊胆,瞪着眼连忙说:“哥,你别……”

  应与将没理他,手把方向盘抓紧了。

  应与将问他:“还疼么。”

  气焰被挫了的应小二一缩脖子,听他哥这么认认真真地问,声调都软了几分:“疼。”

  去华西全身检查了一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应与将给贺情回了个电话过去,那边贺情都已经到丽思卡尔顿的包房里了,也就是风堂新开的一个套房。

  说是兰洲新看上了个白富美,正给人办什么生日派对,请贺情过来一起庆祝。贺情现在看着人多就烦,有点儿后悔应了今天的局,还不如在家闷着擦车。

  他看电话响了,划开接了,一听是应小二打架犯了事儿,心中直突突。

  当年他们仨一起念了初中,再好不容易念到高中,虽然也犯过不少事儿,但还没折腾出什么大事来。

  直到高中毕业的那个夏天,高考前夕的那个周末,跟班上一群人出来庆祝即将解放,就在科华北路那条街上,一处KTV里,风堂喝得有点儿多,从包房里出来要往卫生间走,迎面撞上一个喝得更多的人。

  那人估计是把风堂认错了,伸手就把风堂摁在洗手池里,开了水龙头往人脑袋上淋水,那人力气大,一直摁着,水都放了一小半缸,后面跟着的兰洲才看到,冲上去就是一拳,把风堂拉起来,人都差点儿闷死在水里。

  兰洲把那醉鬼堵在卫生间门口不让走,结果还没拦着一会儿,那喝醉的从包里一把小刀摸出来,兰洲都还没看清那是个什么,眼前寒光一闪,半截刀子都捅他腰上了,往地上一跪,风堂也昏的,但还有点儿神智,看那醉鬼想走,趴地上去把人腿死死抱住,摸手机给贺情打电话,挂了又马上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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