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子跟车不一样,这几年成都的房价升值空间太大,再加上为未来从长计议,也还是值当。
设计方打电话过来问询的时候,有问到他喜欢华丽些的还是简约些的,应与将想了一会儿,想起贺情那些排场,说那就要华丽点儿的。
他拿着电话思索了好一阵,又想起上次贺情喝醉来他家,睡醒之后光着脚满屋跑的样子,加了句,铺地毯,全部铺满。
贺情这边虽然跟应与将有一阵子没见面了,但那串钥匙是每天放在床头,左看看右看看的,一想到能朝夕相对,就有点儿激动,找人也问了这房子的具体情况。
他甚至一个电话打到风堂那儿,面上都带着甜:“嗳,你们锦江区的怎么办事儿的啊,不是拎包入住吗,什么效率……”
望江名门在锦江区,风堂自然也关注这一备受瞩目的锦江房价之巅的楼盘,一共五十八套被哪些人买了,他都门儿清。
“关我屁事,老子又不是开发商!”
一听到贺情提起这事儿,他就忍不住骂骂咧咧地:“干你啊贺情?才在一起多久就同居?不过应与将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他妈有钱……”
贺情白眼一翻,也不顾什么兄弟不兄弟的情谊了,说:“应与将那块头要是是骆驼,你他妈也就是个驴子。”
风堂见贺情现在随时都帮应与将讲话,都快要气死了:“你现在就是泼出去的开水!”
贺情跳着脚骂:“泼泼泼,你等老子好了,烫不死你……”
风堂正想反驳,想着那句“死猪不怕开水烫”,悻悻地收嘴了,您还是烫我吧。
晚上他靠在床头给应与将发消息,在家居官网选了好些个好点儿的欧式放酒的架子,全被应与将否了,说戒烟戒酒就必须执行,一点儿都不能沾。
贺情听话,自己把屋里的烟盒全部藏了,憋了会儿又忍不住翻出来,没点燃,咬着滤嘴一口一口地吸。
刚刚洗了澡出来,浴袍半开半敞地搭在身上,皮肤才被热气蒸出一片绯红,额角都还滴着汗,睫毛都似泛着层雾,热得贺情不禁骂浴室排气扇效率太低,一照镜子,脸跟番茄似的。
他嘴上叼着烟,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又想起房子的事儿,也懒得吹头发了,直接靠在床头打字。
不加贝:同居的你 真浪漫
盘古名车馆:挺好。
他看这挺好两字,心里一阵舒坦,又打字问。
不加贝:你现在住的呢
盘古名车馆:打算卖了。
思来想去,打字完全不足以表达他的幸福心情,贺情点了语音,一个微信电话打过去,开口就想说房子的事儿。
那儿的房子他都看过,主要是不想活在风堂的阴影之下,才没去锦江区,好吧,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这边儿家里离公司近,而且他在武侯区住了那么多年了,要换房子还有点儿舍不得。
不过这么贵的房,比他一辆车的价格还贵,都赶上他那辆Centenario了。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像做梦似的,毕竟要和最喜欢的人一起住在这么大的一套房子里,还是有点紧张,他直接问道:“你买这么贵一房子干嘛啊……倾家荡产了吧?”
应与将声音一过电,听着更要命了:“不至于,房子总要换。”
说着他给贺情发了户型图和基本的情况过去,贺情边看图片边念叨:“我看看啊……五个车位,嗯,能停满……二百九十平,双主卧……我靠,爽啊。你弟就住这边这个吧,采光好点儿。”
应与将一笑,充满磁性的嗓从电话那边悠悠传来:“他平时住校。”
我靠?意思是一三五二四六,除了周末,平时应与臣都不在家!
虽然说应小二先给他示好了,但是一提到他弟,贺情还是有点儿觉得别扭,毕竟他跟应小二也才差两岁不到,他要是跟应小二同时出现,应与将带着像带了俩弟似的。
贺情又问:“那什么时候能住啊?”
应与将想了一下,说下个月吧。
于是,掰着指头倒计时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贺情又说要去选家具,应与将说有负责的人,贺情才做出让步,说,行,那其他地方可以有设计师来安排家具那些,但……
贺情吞了口唾沫,故作冷静地问:“那,那我跟你是睡一个卧室吗?”
他虽然没有风堂那种把五星级酒店都住个遍的梦想,但是对卧室的舒适度要求还是特别高,这句话问出来有点儿不好意思,但脑子里已经开始歪歪他和应与将的卧室是什么样子的了。
应与将“嗯”了一声,一板一眼地说:“我们睡一起。”
要命了……
贺情被说得心里热热的,偷偷暗骂,一物降一物啊,这个男人真是要他命了。
又过了两三天,贺情都在家里待得快发霉,好不容易熬到贺母要坐飞机去一趟贺父出差的城市,他才重新获得自由,乐颠颠地沐浴一翻,穿了新衣服,喝了粥,开着车出来放风。
这边刚和应与将一碰面,他才到盘古的办公室里,加贝集团里就又下了通知,说今年的日本兰博基尼日要开始了,来了烫金的请帖,邀请贺情去一趟日本东京。
大概就是一群人开着兰博基尼,在酒店门口,拍照,开发布会,听兰博基尼的老板发言。
这种活动贺情都参加得太多了,一点儿都不想去,但在成都,加贝是直属经销商,这不去就是不给面子,大上司,一点儿都惹不得。
这好几天没见,贺情一见应与将,胃也不疼了,粥也觉得好喝了,手撑在办公桌上看他在合同上批批改改,也不觉得无聊,眼都不眨。
应与将一抬头就对上贺情亮晶晶的眼,秋水一波波地横着送,一副欠收拾的样子,看得他手里的笔都握不稳了。
应大总裁站起身来,把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取下来穿上,朝贺情一挑眉:“我去更衣室换衣服,换完一起去吃饭。”
贺情跟着站起来:“我也要换衣服。”
应与将眼神一暗,也没管他,任贺情大步跟上来,两人直接进了应与将办公室旁独立一间的更衣室。
一进更衣室,还没等贺情犯坏,应与将直接伸手把穿好的外套一脱,拎着衣领给贺情披上:“裹着。”
贺情还没说话,披着还带着男人体温的外套,腰身被应与将伸臂一揽,两人抱着翻了个面,应与将把贺情狠狠地抵在了衣柜上。
一只大手还托着贺情的腰,应与将生怕身后的衣柜磕着他,免得整得胃不舒服。
应与将低头去吻贺情的耳廓,边吻边说:“你换什么衣服?”
这会儿贺情满脑子就只剩下我草了,被外套裹得浑身舒服,又怕掉,挣着把袖子绑在脖颈上,垫着软软的外套,放心地往衣柜上靠住,手腕搭上应与将的脖子,心口发烫,喘着气说:“你给我换么?”
贺情这话一说,应与将伸手就从贺情的后背去撩他衣服,直接把薄薄的一层毛衣撩到肚脐以上,粗硬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下滑,摁出一个个红印,应与将又把一只腿卡入贺情的双腿之间,手上摸得贺情瞪着眼直喘,摸得贺情忍不住了,伸手扣了应与将的后脑勺,闭着眼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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