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臂一揽,他把贺情翻了个面儿,见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车灯点得暗,应与将的身形在夜色中忽明忽灭,看得贺情眼尾又红了一片。
这是黑夜,对月光做的事儿……
在激烈的碰撞中,摩擦出漫天星辰。
贺家的私人停车库里,一片黑暗,只有这么一辆奔驰大G里,仪表盘还透着微亮的光。
车身在轻轻震动,从后排半开着的窗户上,能看到贺小少爷一截白净的手腕搭在窗口,晃晃悠悠的,抠着玻璃,扒着车窗……
他,贺家小少爷,在成都自己家的车库里,跟一个北京来的大老爷们儿,车震了。
贺情心想,还特么,挺时髦。
一阵征伐下来,贺情觉得半个腰都要断了,趁应与将脱上衣的片刻,咬着唇骂:“你他妈……是不是吃药了?”
应与将左手解开衬衫纽扣两颗,把衬衫一甩,搭上副驾驶的椅背,下身猛地往前一撞,撞得贺情叫了一声。
“用得着么。”
“用……”
应与将又撞一下,低头亲他脖颈。
“问你话。”
贺情嘴里早就含糊不清了,手撑着座,指尖去碰应与将结实好看的腹肌,仰着脖子回应:“用……用,不着……”
我靠,应与将都不是玩儿车震的人了,这他妈是汽车人吧……
这正爽着,这车的车灯突然亮了,照得贺情眼皮一跳。
“操……感应车灯,我靠,车灯怎么亮了……”
应与将笑道:“震得太厉害。”
贺情搂着他脖子喘:“你不是……熄火了吗?”
应与将脸皮厚得贺情都没发现,面不改色地答:“你身上火太旺。”
“放屁……我靠!”
应与将从扶手箱上抓过车钥匙,往贺情脸上一冰,冰得他一叫唤,嘴里的低吟没忍住,哼唧了几句出来。
他手肘往胸前一抵,双腿都在抖,被应与将撞得话语破碎,咬着唇骂:“你他妈……手真贱!”
应与将不可置否。
这种高级豪车的钥匙都是一块儿块儿的,只要钥匙在车里,车就自动有感应。
这灯一亮,把两个人在脸都映亮了,贺情清清楚楚看到应与将沉浸在情欲中的脸,下颚泛青,勾勒出阳刚棱角,忍不住伸出手指顺着他的下颚,喉结,一直摸到脖颈,再把掌心贴到他的颈窝……
看贺情还有这力气撩拨他,应与将猛地往前一顶,动作大刀阔斧,顶得贺情双腿一颤,手都掐着他脖子肉了。
应与将自己也被掐得痛,痛得从胸腔发出沉闷的哼声,胯下更奋起追击,低头去吻贺情红得不像话的眼尾,嵌入得更深一些。
想不停地要,要到贺情想逃。
分开他大腿,应与将的鼻尖凑近他脖颈贪婪地吸了几口气儿,一手搂住后腰按稳。
大手着了魔似的,捉住贺情的腰一阵乱掐,掐得贺情都想一脚把他踹下去了:“掐个屁啊……”
应与将伸手掐了一把他屁股,低声道:“我第一次看你照片,就惦记你这把腰。”
贺情心里一跳,又骂他:“见色起意……”
应与将笑了,把贺情托起来,埋头去咬他的侧腰:“这叫一见钟情。”
等闹够了,一把将贺情按回怀里,应与将坐稳在后排座椅上。
应与将的手指碾上贺情的胯骨,摁着他的腰腹,沙哑的嗓音冷不丁出现在人耳旁低吟道:“抱住靠背。”
耳朵红得滚烫,贺情身上的力气都快没了,背对着应与将,坐在他身上,整个人纯粹挂在前排座椅靠背,下巴搭在靠背边上,哼出的声儿都不成调:“操……”
贺情慢慢坐上去,抱着前面的椅背,脸埋在应与将挂在椅背上的衬衫里。
扑鼻而来的,都是应与将的味道,以及那日给他买的香水味。
真他妈性感。
情欲纷纷而下,落了两人满肩,盖住了一切。
贺情就这么抱着副驾驶的椅背,任应与将坐在后座上,用那说不出几句话的唇,一寸寸碾过他的背脊。
感觉已经到最深了,再顶他估计今儿要死在车库里。
太浪。
等这一轮了了,应与将扯过车上的纸摁着他一顿擦,觉得贺情体温又上来了点儿,开始不放心,抓过毛衣就要往贺情身上套。
贺情伸胳膊挡了,人都要疯了,眼里一片通红,隐约含着的春意怕应与将看见,伸手臂捂住脸,小声地说:“我们……”
“我们去外面吧,像那天……”
“那天你把我压在,引擎盖上那样。”
应与将只觉得脑海里一阵轰鸣,打得他窜起一股子邪火,双眼发直。
忍了又忍,应与将说:“不行,你还没好完。”
一听这话,贺情就不乐意了,瞪着眼说:“里面震外面震哪里不是震了……知道老子没好完,你他妈还操这么狠!”
应与将当没听见似的,又去胡乱地亲贺情的耳朵,亲得贺情浑身软成一滩泥,除了哼哼,再说不出话来。
本来以为贺情都乖下来了,结果他一放开,贺情抬起脸,用鼻尖,学着应与将的样子,低声央求:“求你了,这车库是我的私人车库,没别人……”
这他妈再能忍,应与将就真不是男人了,伸手拿了贺情的羽绒服把贺情裹着,再扯了自己的风衣,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贺情上半身裹成棉球,捞在怀里,抱着就去开车门。
也是算完成贺情一个小心愿,奔驰大G太高上不去,应与将就近原则,挑了旁边那辆孔雀蓝的法拉利812。
他把贺情搂着,几乎没让贺情的背去贴着冰凉的引擎盖,只是抱着他一通猛干,顶得贺情身子发颤,哑着嗓子低吟。
贺情半截手臂死死箍着应与将的脖颈,在夜里泛着白,脚上的棉袜都一甩一甩的。
贺情眼神略带恍惚地看着应与将的脸,快与那日金港第一次见面的他重叠在一起,远远的,在自己身上征伐的身影像是拉到了赛道上,交错在一起,拉得好长好长。
……
等一轮末了,应与将低头去看贺情的脸,觉得差不多得了,又把他裹着抱回车上。
贺情彻底没劲儿了,应与将也看出来了,毕竟第一次,身体也还没好完,折腾过了就遭了。
他把贺情裹紧,也没去收拾车里一片狼藉,把车内暖空调打开,温度上来了些,伸手去拨开贺情耳后的发,揉了揉他的耳垂。
应与将说:“知道你痛。”
见贺情没吱声,又补了句:“谢谢宝贝儿,这么……”
应与将突然脸也红了,接着说:“包容我。”
贺情心头一暖,还是板着脸,骂了句“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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