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是见过大世面,这类事情应当也处理得不少了,没去看车里的人,只是认认真真对着应与将讲话:“应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我们已经在酒店平台为您和您的朋友安排了车位。”
说完之后,她身后礼宾部的负责人手里端着纸笔,态度温和地问应与将:“我们需要登记一下您的房号。”
应与将报了之后,登记的负责人握笔的手都颤了一下,探索者套房是他们这儿第二贵的房型,这客人还要连着住好几天,这都敢拦车就不说了,如果要是遇到个刁钻的客人,那这几天他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他是看不得贺情受一点儿委屈的,板着脸没吭声,那个大堂经理绕到车前站定了,微微弯下腰来,对着驾驶位上坐着的贺情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们为今天的怠慢深表歉意,送您三张酒店餐厅的餐券,这次工作失误是我们的疏忽……”
旁边站着的停车场工作人员也觉着今儿这事做得有点过,没想到还真是来消费的大客户,便也跟着说了句“对不起”。
贺情点点头,想着也就算了,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爱计较记仇的主,挥挥手作罢。
这儿总比鹭岛步行街好,那一块儿地,可是一百万以下的车都不让停。
贺情跟着应与将走进酒店大堂,上下打量一番,低声说:“这儿门庭太小了吧……”
带着他进了电梯,应与将伸手去给贺情理了理领口的翻折,认真地说:“等会儿你开车走,我去商场那边门口等你。”
贺情一扭头,差点亲上应与将的脖子,有些羞赧,疑惑道:“怎么了?”
一出电梯,这层楼的房间就三两个,应与将伸出有力的臂膀揽住了贺情的腰身,埋下头往人耳朵上咬了一口,说:“刚从大堂过,好几个喝茶的盯着你看。”
本来就才从洗浴中心出来,出了温泉冲了个澡浑身都还有一股子潮气,贺情发尾都还有点儿拧着水珠,鬓发贴了几缕在耳边。
这下他听应与将讲话,唇齿间还有点酒味儿,贺情听着也醉醺醺的,身子软绵绵的。
这两人快进了私人空间,贺情回答的声音也跟猫儿似的:“看就看呗,赏心悦目……”
应与将没说是因为怕他给熟人看到和自己一起进酒店,只是一边走一边掏房卡,放在门锁上刷开了,低声笑道:“还给你看膨胀了。”
“他们看倒不膨胀……”
贺情半阖着眼,把厚重的大门摁着一关,转过背去把应与将抵在门后的墙上,连带着那劲儿也把廊灯摁灭了。
他捉了应与将的手,撩起自己身上的毛衣下摆,拉着往小腹往下碰。
嘴唇凑近应与将耳边,悄声说:“你倒给我看胀了。”
应与将的角度能见着贺情毛衣领下明显凸出的锁骨,俯身去蹭他耳根都能闻到一股清爽的湿气。
最开始贺情是块璞玉,这段日子被他天天捧在手心里雕琢,雕得愈发精致勾人,情动时眼角溢出的爱意对他来说都是致命一击。
应与将伸舌舔了一圈儿他的耳廓,粗砺指腹一寸寸印上贺情的小腹,描摹着微微凸起的腹肌,一下一下往上打转画圈儿。
他哑声问道:“几天了?”
贺情被触碰得身子发软,一只腿缠上应与将的腿,双臂半挂着吊在他脖子上,一张俊脸通红,小声地问:“什么几天了……”
这句话刚刚说完,应与将的手就剥开他的长裤裤腰,把拉链拉了下去,大手钻进裤内。
隔着布料,应与将炙热的掌心儿就那么覆了上去,一上来就狠狠揉捏,贺情被刺激得一个激灵,浑身卷裹着潮湿都快化成一滩水。
他边揉边去舔贺情的耳垂,声儿有些发狠:“几天没被我干了?”
这句入耳,都能听到唇齿间的水渍声,贺情羞耻到爆炸,蹬着双长腿都想踢人了,无奈力气确实比不过,只得压着嗓子怒吼:“你有病……他妈的……”
室内只开了个落地灯,半昏黄半明暗的度将贺情一双眉眼勾勒得更为朦胧,应与将蹲下身子将贺情猛地扛起来,任由肩上的人一顿胡乱踢蹬,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落地窗边儿的沙发边儿走。
途中应与将使坏,松了一下力度,吓得贺情抓紧他的背,惊呼一声:“我靠!”
他差点儿因为自己真的要脸朝下栽地上了。
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摔在了沙发上,身前是正半跪在沙发上脱浴袍的应与将,身后是天色傍晚,人潮拥挤,车流涌动的太古里商圈儿,以及满街纷纷而落的银杏叶。
成都街上的银杏树到了过年的时候基本都掉落完了,地上偶然还残存着些枯黄的叶,远远铺成一片,也入了贺情的眼。
贺情躺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肤色还泛着浅淡的潮红,撩起的衣摆扫小腹之上,搔得他略有些痒痒,刚想伸手去弄开,忽然觉得腿下一凉,连带着整条长裤都被剥了个干净。
他的下半身一丝不挂。
从贺情的角度看,能看到应与将正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臂捞起他的腿挎到臂弯之间,另一只手正刚刚把他的内裤勾着边儿扔到床上。
甚至能看到应与将低垂着头的弧度,眼睫,鼻梁,薄唇的线条,以及半裸的上身,宽阔的肩,松松垮垮搭在腹上的浴袍。
他还没来得及吭声,耳边响起隐约的车辆鸣笛声,以及应与将的一句:“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贺情憋红了一张脸说不出话来,张嘴又想骂:“我他妈哪儿记得……”
他大脑来不及反应,就觉得下身落入一个湿热之地,再低头一看应与将微鼓的双腮,深邃而沾染着情欲的眼神,整个人都要炸裂了,脑海中一片空白。
贺情细细享受着这新奇的感觉,浑身过电一般的触感一浪盖过一浪。
他双腿甚至不受控制地并拢,挤得应与将闷哼出声,嘴角的湿漉漉连带着一股子有力的兽欲,磨得他浑身酥软,像干涸在水岸边的鱼,拼命地抓着沙发上可能被抱在怀里的枕头。
也不顾别的了,贺情侧过脸去咬枕头,一阵呜咽呻吟,余光瞟到楼下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路灯车辆,更是不吝啬喉间的隐欲。
他突然猛地把枕头甩开,砸倒了一旁桌子上的空高脚杯,被子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他颤抖着全身,奈何身子根本蜷缩不了,因为被应与将强制性地摁着双腿,捏着腰身,只得攥着沙发布一次次地哼哼。
最终还是受不了了,应与将舌尖每次一翻卷儿就能勾得贺情神魂颠倒,贺情下意识地粗喘着,仰起脖颈,耳根一片滚烫,崩溃出声。
脖颈扬起的弧度在欲晚的天色照耀下,美得像画笔绘制一般,在城市的这个角落,洋洋洒洒出一股隐秘的情爱意味。
应与将把口中之物放出,顺着又吻了一边,扯过一旁的纸巾擦了,侧过脸去啄吻贺情大腿内侧,一点儿一点儿地叼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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