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雅神色慌乱:“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桑榆冷戾的目光从秀雅慌张的脸,看向她紧攥着抹布微微颤抖的手。
“秀雅,容氏不欢迎嚼舌根的佣人,同样也不欢迎撒谎的佣人!”
一句话,让秀雅也噗通跪了下去。
“夫人,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撒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伏在地上,连抬眼看夏桑榆的勇气都没有。
夏桑榆心中的疑团越来越重:“容先生出事儿了?”
“没有没有!容先生今早出门的时候,还吩咐我们给你炖汤……”
“那是曜儿出事儿了?”
“不不不!曜儿好好的,早饭后,芬姐就带着他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玩耍呢!”
容瑾西和曜儿都没事儿,那应该就是天下太平,没出什么大事儿了!
她放松下来:“都起来吧!我饿了,有吃的没有?”
“有有有!灶上还炖着汤呢,我这就给你盛去!”
秀雅连忙答应着,起身之后又狠狠瞪了另外两名佣人一眼:“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下去干活?”
“是!”两名佣人应了一声,又对夏桑榆行礼,躬身就要退下去。
走了三五步,其中一名年纪较轻的佣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桑榆道:“夫人,请你真的别多想!刚才我们说的只是我们一个同乡姐妹,昨晚生孩子没有生下来,死了!”
桑榆面色一沉,心又悬了起来。
这是摆明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她都已经相信没什么事情发生了,这佣人给她来这么一句,又把她搞得紧张兮兮的。
一定是出事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还死人了?
这种感觉让她惶恐得紧。
她走到座机旁边,再次拨打了容瑾西的手机。
这一次,是容瑾西亲自接听的:“老婆!”
低醇磁性的声音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了些:“瑾西,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就是有点儿忙,刚刚完成一个冗长的会议,乏味得很,还把腰都坐疼了……”
说话间,他好像在电话那边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她紧锁的眉梢这才缓缓舒展了些:“辛苦了!今天晚上我帮你按摩啊!”
“真的吗?老婆你太好了!”
容瑾西得寸进尺,在电话那端道:“老婆,我现在想亲你!”
“亲?”隔着手机怎么亲?
让她像个白痴一样对着手机啵一口?
她可做不出怎么幼稚的事情来。
况且身边还有佣人呢……
他听出她的为难,却还是不想放过她:“你找一面镜子,在镜子上面印下你的唇形,然后让家里的佣人给我送过来,我看到唇印,也就相当于是被你亲过了!”
“……”还能再幼稚一点么?
“我不管!我就是要!”
他低魅的声音透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耍赖味道:“我今天工作量很大的,如果没有你的亲吻,我担心我撑不下去!”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肉麻?”
“哪里肉麻了?明明很甜蜜好不好?”
“可这些事情只有小男生小女生才会做的啊!”
“谁说的?就算你满头白发容颜迟暮,我也要天天问你要亲亲!”
“……”呃,真的太肉麻。
她听不下去了,妥协道:“好吧!我等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
“嗯!谢谢老婆!”
容瑾西语气欢快,挂断了电话。
夏桑榆唇角洋溢着的幸福笑意,久久也没有散去。
他都有心情与她玩这些小浪漫小甜蜜,便说明他们的世界风平浪静,并无大事发生。
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她上楼,从化妆包里面取出最爱的蔷,薇蜜色唇膏,细细的在嘴唇上面抹了一层。
然后将气垫粉盒打开。
粉盒内盖上就有一面很精致的镜子。
她在镜子上面小心翼翼的落下一个吻,停留数秒,然后拿开。
一个完美性感的唇印出现在镜子上。
她笑了笑,把粉盒合上,用一只密封袋装好,下楼交给秀雅道:“让小何给容先生送去吧!”
“是!”秀雅接过粉盒,去院子里面找小何去了。
桑榆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一想到容瑾西看到她唇印那种痴痴傻傻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的直乐。
心情好,胃口也就跟着好了起来。
半碗米饭很快就下了肚。
正端着汤碗喝汤,徐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
“夫人,有人要见你!”
“谁?”她放下汤碗看向徐管家的身后。
一个清俊异常的男人站在廊檐下,正含笑望着她。
干净的格仔衫,简单发白的牛仔裤,再普通不过的装扮,却掩饰不住他出色的容貌,和身上那股令人不能小觑的傲然。
她眸光一亮:“哲文?你怎么来了?”
他眼底溢出笑意,温言道:“今天是学校举办慈善舞会的日子,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所以过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去?”
“当然有时间啦!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直都记着呢!”
昨晚就得到了瑾西的允许,所以她心里全无压力。
今天晚上,就权当去放松一下好了!
她让佣人给厉哲文斟了一壶热茶:“哲文,你先等我一下,我上楼换身衣服!”
“好的!”厉哲文目送着她上楼,然后摸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放心!我会保护好她!
叮……,对方的信息秒回:拜托了!
厉哲文表情涩然,勾了勾唇角,将手机放进了兜里。
夏桑榆换了一袭相对来说简单素净一些的晚礼服,为了不给厉哲文压力,首饰也选了最低调,最细最小的戴上。
淡淡的画了妆,秀发低低挽起,露出雪白细腻的玉,颈。
最简单最素淡的装扮,却依旧让厉哲文的眼神闪过惊艳的亮色:“学姐,你真美!”
“哪有?都是化妆品的功劳啦!”
她谦虚的笑笑,又道:“舞会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嗯,现在就过去!”
厉哲文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辆车。
是市面上很普通,很常见的那种黑色轿车。
她赞道:“行呀厉哲文,你也有车了?是你的创业有效益了吗?”
“不是!这车是我租的!一天一百五!”
“为了接我才租的?”
“算是吧!”厉哲文帮她拉开车门,十分绅士的帮她护住头顶上方的车门框:“学姐,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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