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也并不是其它某个人身上的!
又说不定,只是某个动物身上的一部分……
四爷只是想要吓吓她,并不会真的残忍到把人的某个部位割下来吧!
想到这里,夏桑榆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
“冷不冷?怎么也不戴个手套?”
她将曜儿冰冷的小手搓了搓,正要放在口边呵热气暖一暖,他就接二连三的又打了几个喷嚏。
眼泪鼻涕一下子就都出来了。
她急忙摸出纸手帕帮他收拾狼藉:“你怎么搞的?怎么好端端的就离家出走了?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现在都快急疯了,正在全城悬赏要找你呢!”
曜儿从来没有与人这般亲昵过。
而且还是个很年轻的女人。
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他小脸红扑扑的,扭扭捏捏的哼哼两声,她手中取过了纸手帕:“我自己来!”
“你还知道不好意思?”
夏桑榆又脱下外套裹在他的身上:“你才多大点个小奶娃,居然学人家离家出走?就算你要离家出走,拜托你也穿一件厚点的外套成不成?”
絮絮叨叨的,她好像有抱怨不完的话。
曜儿居然也没有顶撞她。
他伸出小手,直接就扑进了她的怀里:“陶夭姐姐,我饿了!”
“别叫我姐姐……”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她纠结了一会儿,心虚的说道:“叫我陶夭阿姨吧!”
“陶夭阿姨?”他眨巴着眼睛,努力适应这个新的称呼。
他伏在她的怀里,柔柔软软的声音说道:“虽然你长得没有我娘亲好看,但是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以后我就叫你娘亲好不好?”
“不好!娘亲可不是随便就能叫的!”
桑榆将曜儿抱起:“走吧,我送你回家,你父亲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好啊!”曜儿更紧的缠住了她。
小小的温软身体,树袋熊一般挂在她的身上。
一呼一吸之间,温度却渐渐灼热起来。
桑榆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不打紧……”放松下来的他,很快就焉哒哒的萎靡了下去:“有家庭医生……,回去吃一片退烧药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以前经常生病吃药吗?”
“……”小家伙居然睡过去了?
刚刚还说饿呢,这就睡着了?
桑榆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火炭子一样,真的是在发烧呢。
她再也不敢耽搁,急忙打车前往容氏公馆。
出租车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又临时改变了主意,将曜儿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现在还不能见容瑾西!
她还需要一点时间,那那个大麻烦解决掉,才能够有勇气坦然的站在他的面前。
把曜儿带回住处,一量体温,居然快三十九度了。
可怜的小家伙脸蛋烧得红扑扑的,小手抓着她的一缕头发,口中喃喃唤道:“娘亲……,娘亲……”
那模样,像极了他小时候,残留在她记忆中的那些画面。
曜儿……,娘亲回来了,娘亲放心不下你和你爹地,又回来看你们了!
她轻轻掰开他的小手,将那一缕头发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她从酒架上面取了一瓶高度烈酒。
然后用烈酒将纸巾润湿,分别夹在曜儿的两边腋下,又在他的肚脐眼和额头上面也贴了被烈酒泡湿的纸巾。
最后她还将双掌用烈酒搓得发烫,一遍遍的熨抚曜儿的脚底板。
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虽然很繁琐很累人,曜儿的体温却也慢慢降了下来。
脚底板搓得通红发热之后,她又用同样的方法去搓他的两只小手。
搓完了右手去搓左手。
视线却被他手腕上那只造型酷酷的卡通儿童手表吸引住了。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EB科技最新研发上市的高科技智能儿童手表。
不仅可以打接电话,还可以适时定位追踪,更可以检测他的体温,心跳,脉搏等等……
也就是说,曜儿身上只要戴着这种儿童手表,就根本没有走丢的可能!
容瑾西完全可以凭借这上面的线索,分分钟找到他。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呼一下从床边站了起来。
恰在这时,门铃响了。
她走过去从猫眼里面看了一眼,然后猛的将房门打开了。
容瑾西身穿挺括的黑色大氅,狐裘氅领上面还有几片雪花未及融化,一身寒意料峭,眼瞳里面却翻涌着不尽的烈焰:“桑榆!”
她眼神一厉,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摔在了他的脸上:“你混蛋!”
你怎么可以用曜儿来做牺牲?
你现如今的势力,要找我,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我在晋城无所遁形。
可你为什么要利用曜儿来做牺牲品?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让他一个人在街上,万一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万一被那个魔鬼四爷给盯上了,那又该怎么办?
她的所有愤怒,所有思绪,被他强势霸道的吻压了下来。
她往后面退了两步,后背猛地贴上了坚实的墙壁。
避无可避了!
他的吻一如从前那般邪肆疯狂,火舌带着汹涌的情浴席卷而来,攻城掠地,很快就要将她的理智湮没了。
他吻她,啃她,吮她吸她。
从嘴唇到颈脖再到锁骨,再往下……
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卸入腹一般。
“桑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想你,想得好痛……”
他掌心滚烫,抚上她的脸颊,微微喘息道:“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为什么你要躲着我们?
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想念我和曜儿吗?
千言万语,都化在他滚烫的浴望里。
他将她顶在墙壁上,正要有下一步动作,她刚才还灼热的眼神倏地冷了下去。
紧接着,又是一记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桑榆……”他被打懵了!
久别重逢,劫后余生,难道不应该互相拥抱互相爱,抚吗?
为什么迎接他的,会是这不明不白的两记耳光?
他怔怔望着夏桑榆,眼神里面的温度也渐渐凉了下去:“夏桑榆!”
“容先生请不要乱叫,我的名字叫陶夭!”
她推开他,一面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一面往曜儿的床边走去:“你来得正好,把你的儿子带回去吧!”
声音冷冰冰的,没有多余的情绪。
就好像她真的只不过是在路上好心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现在要物归原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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