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照顾好嘟嘟,”季优心里带着内疚,“没好好陪它。”
伍明明有些难过,他们一起看着嘟嘟长大,嘟嘟带给他们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可到后来,却都没能看嘟嘟最后一眼。他极力组织语言想要安慰,开口时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你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问题,嘟嘟遇见你也一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季优没头没尾地问:“这五年你是不是很想我?”
“我有点想否认,”伍明明心里的傲娇劲儿又起来了,但还是觉得顺着说比较好,“是又怎么样?”
季优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停下脚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嘟嘟也想过吧,我把它捡回来,又抛下它走掉,大概要恨死我了。”季优顿了顿,“我有时候很希望你会怪我,但是你没有,我一直是被爱着的那个人,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配得上。”
隔着三级台阶的距离,伍明明几乎是一步就跨了上去,他紧紧地把季优抱住,只希望对方能感受到一丁点的温暖。
爱情里本就没有对错,也不存在公平与否。他爱上了,就会全力以赴赌上所有,即使遍体鳞伤也不后悔不退缩。
即使独自熬过了无数个痛心疾首的夜晚,我再次遇到你时,还是会毫无保留。
“重逢的那天我向你要了一个拥抱,现在还给你。”伍明明的声音带着哭腔,“你那么好,我愿意等。”
你不需要原谅,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怪你。
我唯一想过的,是再次相遇要牢牢抓紧。
因为我愿意,所以你不必内疚。
只是我希望,你别再离开我。
季优的眼角划过一丝泪水,他感受到的,除了暖人心脾的温度,还有满满的爱意。
磨蹭着回到家,挂在门上的外卖都快凉透了,现在的外卖小哥都相当迅速,可点外卖的人似乎一点都不急。
季优换好拖鞋拿着外卖进厨房,刚才光顾着伤感,现在得沾染些烟火气。
只是微波炉对他并不友好,转到一半就自动暂停。季优探着脑袋努力研究,对他多年的生活经验产生了质疑。
一个外卖也能前前后后热二十分钟,伍明明就差敲碗骂脏话了,才见季优端这几个盘子出来。伤春悲秋也是消耗体力的,流完那几滴泪已经饿得不行了,伍明明狼吞虎咽地解决堆起来的饭菜,连平时不吃的葱姜蒜也暂时性忽略。
季优有点看不过眼,一边把盘子里的辣椒和葱往外挑一边提醒道:“别噎着,好像我把你饿狠了似的。”
伍明明根本顾不上回话,嘴角还有不小心粘着的米粒,含糊不清地“嗯”了两声,完全不理会。
萝卜排骨汤里躺着两块可怜的排骨,季优把浮在表面的葱花用勺子舀出来,递过去示意他喝一口。伍明明刚抿了一小口就开始吐舌头,这都快给烫麻了。
“你谋杀亲夫啊?”伍明明吐槽道。
季优一脸无辜:“你慢点不就得了。”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吹一吹再递给我?”伍明明道,“你这也太不体贴了。”
季优就差没掀桌子了,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他拿着汤勺随意地吹了吹,干脆把排骨上的肉一并剃下来扔进碗里,心想着再不满意他就撂挑子不干了,都是给惯的。
伍明明满意地接过碗,瞎嘚瑟地哼着歌,山路十八弯的调子,百转千回没一句能入耳的,差点把季优给呛着。
季优实在是受不了了:“祖宗,别唱了。”
“那你收拾,”伍明明放下筷子,“我去沐浴更衣了。”
“。……”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季优又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一笔。
伍明明踩着水从浴室出来,季优还在忙着擦桌子,他虽然不怎么干家务活,但对某些东西有严重的强迫症。季优拿着抹布挥舞了一通,又拿纸巾把桌子上的水渍擦干净,直到看不见一点灰尘才罢休。
伍明明穿着刚买的和风睡袍窝在沙发里,他之前逛淘宝无意看到的,买两套还打折,索性买了情侣款,季优那套他刚刚特意放在了浴室里,想想还有点开心。
电视机的遥控器不知道被塞在了哪里,伍明明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季优没有看电视的爱好,估计顺手就丢在哪个犄角旮旯了。他翻开沙发垫子找了个遍,最后在一堆压着的旧杂志下面把遥控器揪了出来。
周末各大上星卫视都在播放千奇百怪的综艺,伍明明调来调去还是觉得学相声最靠谱,看了两分钟又觉得还不如李姝绵站在台上说两嗓子。李姝绵不去讲相声都是浪费才华,说到动情处情感也相当到位,眼泪说来就来,泪眼陂陀自己先感动得一塌糊涂。
儿童频道在播最新的动画片,胖乎乎的粉嫩小猪总是有奇特的笑点,伍明明在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腰上的睡衣带子也散了一大截,大片光裸的肌肤暴露在外,也不觉得冷得慌。
季优擦干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视觉神经受到了极其强烈的刺激,他把毛巾搭在椅子上,眼神渐渐变得危险。
饥渴的雄狮步步逼近,纯良的猎物却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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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明明闷哼着把脸埋进他的肩膀,任由他抱进了浴室。
温暖的热水从花洒中喷出来,伍明明自暴自弃地趴在浴缸里,由着季优小心地帮他清理。他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季优愤恨地拿毛巾敲了敲他的脑袋,伍明明嘟囔着越骂越起劲,浑圆的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作者有话要说:
删减部分请移步微博@木查查查查查,随便私信点什么,让我知道你看的哪一章就好,看到会回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新的一周要有新气象,伍明明咕噜着爬起床,因为闻到了煎饼香。
季优很早就起床出门了,虽然煎饼摊的队伍依旧长,但他还是不耐烦地排完了。
刚摊好的煎饼热乎乎,看得人流口水,季优加快回家的脚步,冷了会不好吃。
伍明明大概是狗鼻子,闻着味儿起床,两分钟刷牙洗脸,做到餐桌前还得损两句人。
伍明明咬了一口煎饼问:“今天怎么有心情排队?”
“昨晚被取悦到了。”季优和他的道行不在一个级别上,一句话能把人呛半死。
伍明明捂着嘴巴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脸涨得通红,煎饼里放了辣椒酱,差点要了他的命。
食不言寝不语,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
两个人赶着出门上班,走的时候急匆匆的,伍明明牛奶都没喝完,剩下的半杯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没人管。
早高峰的交通永远着急上火,伍明明得赶晨会,下了车一路跑,这次终于不是最后到的。
主编翻来覆去的瞎扯都听了八百回,伍明明早倒背如流了,身在会议室,心已经飘到人民法院了。
季优接手的案子今天开庭,对方非常不好对付,黑的能说成白的,他感觉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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