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岩家里是什么背景你也清楚,跟他传过绯闻的女明星,哪一个不是大红大紫?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很有好感,有安家当后台,你还怕自己出不了头吗?”
许可咬紧嘴唇,小声说:“可是……可是我们这样做,他万一知道真相的话……”
“他现在的意识根本不清楚,明天早上醒来就说是酒后乱xing,你再掉几滴眼泪,他绝对会对你负责的。”姚露扬了扬手里的相机,递给许可,“关键时刻拍一段视频,板上钉钉的事qíng,他想赖都赖不了!”
***
“徐少,您要找的车子找到了。”
徐少谦收到消息后立即调转车头开往某个住宅区,停车场里早有几个高大的男人等候,见到徐少谦后把他带到那辆银色的宾利车旁,恭敬地问道:“是这辆车吗?”
这群人的行动速度果然一流,短短半小时内就地毯式搜索了大半个城市的停车场,成功在某个小区附近找到了安洛的车子。
徐少谦看着熟悉的车牌号,冷着脸点了点头,带了几个人直接转身上楼。
房间内,安岩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环境和屋顶刺眼的灯光让他的脑子有一瞬的晕眩,似乎有人正在脱他的衣服,柔软的手在皮肤上滑过,引来一阵奇怪的战-栗。身体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意识也变得模糊不清,体内一股难以控制的冲动不断往下涌,某个部位更是硬到发疼的程度……
“唔……”安岩突然用力挥开在身上乱动的手指,哑着声音道,“别碰我……”
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双手抚摸胸口的感觉,让他非常的恶心。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砰的一声,门被人大力地踹开,徐少谦脸色yīn沉地走进了卧室。
看到屋内的画面的瞬间,徐少谦的心脏猛然一阵刺痛——安岩和许可正在chuáng上亲热,chuáng铺一片凌乱不堪,两人都是衣衫不整、chūn光外泄,看上去特别香艳。
那不堪入目的画面,简直像是当面抽了徐少谦一个响亮的耳光。
他不远千里订机票赶回来,心急如焚的地毯式搜遍了大半个城市,终于找到了安岩,却是这样一副让人愤恨的画面……
徐少谦轻轻闭了闭眼,忍耐住扑上去撕碎安岩的冲动,上前一步,将吓得脸色发白的“许可”一把拉起来,揪着她凌乱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许宁,我让导演以生病为借口换掉你,没有曝光你真正的身份,是我看在安岩的份上,给你留的最后的一点面子。”
“既然你自掘坟墓,别怪我不客气。”
“我,我……”许宁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的脸上露出那样可怕的神色,冰冷如剑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活活的凌迟。对上那样的目光,许宁整个人顿时僵硬得如同雕像,她甚至有种……这个男人会直接杀了她的感觉。
“徐少谦!你凭什么多管闲事你%#¥%……”客厅里的姚露冲了进来,歇斯底里地尖叫,被徐少谦带来的人单手制住,嘴巴里直接塞进了一块毛巾。
徐少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带走。”
很快,脸色发白的两个女人就被带出了房间,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徐少谦这才走上前去,俯下-身,手指用力地捏住安岩的下巴,qiáng迫着抬起他的头来,低声说道:“安岩……你真会给我惊喜。”
33
33、Chapter 33 ...
衣服几乎被扒-光,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到处是粉色的女人的卧室里,跟那个从一开始就在骗他的女人亲热?
这样的安岩,让徐少谦甚至有种狠狠撕碎他的冲动!
“怎么,不说话?”见安岩皱着眉头沉默不语,徐少谦的怒气值直线飙升,想直接按住他qiáng吻下去,手指碰到他的脸,却发现安岩的身体有些不同寻常的发热。
那不是感冒发烧的热度,而是……
徐少谦放开他,仔细一看,只见安岩脸色cháo红,正张着嘴巴剧烈地喘-息着,口中呼出的热气甚至带着诱人犯罪的qíng=yù气息,内-裤遮盖下的部位高高地挺了起来,硬到极致的器-官勾勒出鲜明的形状。
徐少谦脸色一沉,“你不会是……被人下药了吧?”
“唔……”安岩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身体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他睁着发红的眼睛,抓住徐少谦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吻了过来,徐少谦沉着脸推开了他,随手拿了条毛毯裹住他的身体,直接横抱起安岩,转身下楼。
楼下,一群徐家的人马还在等待徐少谦的吩咐,见自家大少爷抱着个用毛毯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下来,一群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表任何意见。
莫炀走上前说:“少爷,那两个女人怎么处置?”
“先带回徐家,明天我再找她们算账。”徐少谦看了眼怀里喘=息着蹭来蹭去动个不停的安岩,眸色一冷,回头道,“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事。”
“是。”莫炀挥了挥手,“都回去吧!”
一群人立即会意地转身开着车呼啸而去。
***
徐少谦把安岩塞进自己的车里,一踩油门,直接往月湖小区的别墅赶去。
安岩被塞进后座,车内封闭的空间让他很不舒服,原本身体就热得要命,偏偏还裹了个厚厚的毛毯,安岩不耐烦地直接把毛毯扯开。被下药之后,身体内一股又一股的冲动根本难以控制,出于人类本能的需要,安岩的手伸到下面,握住某个地方,开始上下的抚-弄起来。
“唔……唔嗯……”
安岩的唇边不由自主溢出的声音,让正在开车的徐少谦简直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把车停在路边,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直接给qiáng-bào了!
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以最快的速度开到月湖小区,徐少谦在车库里停好车子,用毛毯包住安岩,把他抱起来,转身来到自己的别墅。
安岩在药物的影响之下,身体得不到纾解,显然有些烦躁不安,被身上带着冷意的徐少谦抱着,那种感觉非常的舒服。
徐少谦身上好闻的味道让安岩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脖子,又再次不知死活地凑上来吻他,徐少谦脸色yīn沉,直接把安岩抱进浴室,在浴缸里放了满满的温水,丢掉毛毯,把安岩用力地丢了进去。
“咳咳……咳咳……”被水呛到的安岩开始拼命的咳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迎面突然洒下来一片冰凉的冷水。
徐少谦拿着喷头坐到浴缸旁边,俯身看着安岩,面无表qíng地把冷水浇在安岩的脸上。
身体泡在温热的浴缸中,脸上却洒下冰凉刺骨的冷水,这样的温度反差,让安岩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被冷水浇得头皮一阵冰凉,安岩狠狠摇了摇头,甩开脸上的水珠,渐渐的……终于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徐少谦坐在那里,正面无表qíng地看着安岩,直到两人的目光相对,他才关小了喷头,低声道:“醒了?”
“我……这是哪里?”安岩有些搞不清状况。
他只记得他买了礼物去给许可过生日,然后跟许可、姚露一起点燃了生日蜡烛,唱了生日歌,切了蛋糕来吃。姚露原本打算开红酒助兴,安岩知道自己不该喝酒,便很自觉地拦住了她。姚露说,既然不喝酒,那就喝饮料吧。然后她去倒了几杯可乐,安岩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很慡快地拿起杯子,跟她们gān杯庆祝。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就不太记得了。
看着安岩一脸困惑的样子,徐少谦就忍不住来气,冷冷地说:“不清楚什么状况?好,我来给你解释!”
徐少谦拿起喷头,再次把冰凉的水浇到安岩的头顶,一边冷冷地说:“那个女人骗你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把你约到她家里,给你下药,想爬上你的chuáng,从而依靠安家的力量来捧红她!”说到这里,徐少谦突然冷笑了一下,凑到安岩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这就是你单纯可爱的小、师、妹。”
“你现在了解了吗?安岩?”
比起当头淋下的冰冷的水珠,徐少谦的话,却像是寒冬里的碎冰一样直接扎进了安岩的心底。
这就是他单纯可爱的小师妹?是他想要保护的校友?这样卑鄙、不择手段、为了走红不顾一切的女人?安岩突然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曾经,他最信任的朋友不顾他的反抗qiáng行把他按到chuáng上qiáng-bào了他,如今,他欣赏又信任的师妹,居然也不知廉耻地给他下药只想借着他上位?
他安岩怎么就这么蠢?他就这么有眼无珠连续两次都看错了人?
他想要相信的朋友、他想要帮助的师妹、他所重视他所在意的人,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毫不犹豫地伤害他?!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现场,你现在已经跟她上-chuáng了!你知道吗?!”
想起当时破门而入时看到的那个画面,徐少谦压抑的怒火终于彻底点燃,手指用力抬起安岩的下巴,紧盯着他的脸,声音也冷到了极点——
“你以为娱乐圈里真有那种单纯可爱像白纸一样的女生?万一她用相机拍下你的luǒ-照,你就完了,你这辈子都有把柄抓在她的手里!”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的女生,是你想保护的女生……是吗?”
“……”安岩根本无法反驳。
徐少谦赤-luǒ-luǒ的嘲笑,让安岩突然间难受得几乎要窒息。
那种心脏被用力绞起来一样痛苦的感觉,让安岩忍不住在浴缸里把身体轻轻的蜷缩了起来。
药效还没有过去,身体里面热得几乎要燃烧,可心底却是一片冰凉……凉得刺骨。
在这个曾经给予他最大伤痛和耻rǔ的男人的面前,他正全身赤-luǒ着、被qíng-yù所困扰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拿着冷水一次次地浇在他脸上,毫无办法地听着对方一句又一句冷言冷语的嘲笑……
安岩突然举得自己特别失败,每一次都是他最在意的人伤害他,小时候被最敬爱的爷爷打得浑身是伤赶出家门,不久之前被最在意的朋友徐少谦不顾意愿按倒qiáng=bào,今天,又一次被最在意的小师妹算计、下药……
听着徐少谦冷冷的斥责,安岩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躲到地fèng里,徐少谦的目光让他难受得几乎要崩溃了。
“别说了……”安岩哑着声音打断了徐少谦,“我是很蠢……我看人的眼光总是不准……我曾经那么相信你,你不也是……”
说到这里,安岩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你不也是,不顾我的意愿qiáng来的吗?”
安岩红着眼睛瞪着徐少谦,“你们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
“在你把我按倒qiáng=bào的时候,你想过我……会有多难过吗?”
“……”徐少谦僵硬了一下,看着面前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安岩,他的身体正在微微的发颤,声音也因为药物的缘故而沙哑得有些可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有一滴晶莹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徐少谦的心头猛然一颤,赶忙伸手关掉了淋在他脸上的水龙头。
安岩紧紧地闭着眼睛,睫毛不断的颤动着,从眼角滑落的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液体,像是滚烫的水滴一样烫在了徐少谦的心尖。
“……”徐少谦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声音也立即温柔下来,伸出拇指轻轻擦掉安岩眼角的泪痕,“好了……没事了……”
安岩很少会哭,徐少谦印象中安岩唯一的一次流泪,就是在高三那年被他爷爷赶出家门的那一天。他一向好qiáng,即使受了再严重的伤也是男儿流血不流泪,上次被徐少谦按倒在chuáng上qiáng来,他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是愤怒地瞪着徐少谦骂了一堆脏话而已。
可是现在……
看着安岩默不作声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模样,徐少谦突然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大概是真的伤了心,而且伤得非常严重,许可自然功不可没,徐少谦当然也有一份功劳。连续被两个相信和在意的人伤害和背叛,此刻又在伤害自己的罪魁祸首面前露出这样被qíng-yù掌控的不堪的状态,还要听他的讽刺和嘲笑……
安岩就是再坚qiáng也有些受不了。
“……别难过了。”徐少谦伸出手指想要碰触他的脸,却被安岩轻轻的挥开。
“你走吧,徐少谦。”安岩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顿时觉得掉了眼泪的自己更加丢脸,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已经连最后的一丝尊严都不剩了。
“是,你说的没错,是我看错了人,是我太笨,我承认……你说的我都承认,我就是个蠢货,居然被女生下药,这简直太可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