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惊动了客厅里的人,为风第一个进来,将她抱回床上。
「妳要做什么?为什么不叫我们?」
雅静的手紧紧圈着为风的脖子,看他着急的模样,她好高兴,「没有呀……我只是想拿点东西……」
「妳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不要乱动。」
「你跟我爸妈谈了什么?」
「没什么。」为风答道,脸上又没了表情,「时间不早,快睡吧,妳需要休息。」
「休息!休息!你们就只会说这些!」雅静突然喊出来,「你是巴不得快点走,对不对?把我哄睡,你就能走了!你根本不想看到我,又何必来?!」
「雅静;」在门外听到一切的刘妈妈走进来制止她,「妳不要无理取闹,时间很晚了,为风也要休息的。」
「我不管!我不准你走!你若是要走,就带着我!」雅静越发蛮横了。
刘妈妈显得很为难,但女儿的腿已经是这样了,她将请求的目光放在为风身上。
为风把翻倒的轮椅扶好,脱下外套。
「好,都听妳的。」
他是为了那双为人母亲的哀求眼神而留下,他强迫自己不可以一走了之。
雅静觉得自己好幸福,她可以霸住为风一整晚。
为风坐在她的床上,神思不属的。
「看着我!」雅静要求他,「你不要想别人,只想着我就好了!」
她连为风想什么都要干涉了。
「妳不要逼我。」为风只说这一句。
雅静噤声,她知道自己是做的太过了。
她小心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盖在为风的手上,为风没躲开,她于是大着胆子把自己的头靠在他腿上。
「为风……你,会守护我一辈子,是不是?」
他只答,「我会照顾妳。」
「你是不是后悔了?……」她可怜兮兮地问,好像自己是一只没人要的小流浪猫。
为风拒绝回答。他不想说出伤人的话。
「我知道……」雅静自己说出来,「你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听我一句,好不好?……」
为风终于低头看她,逆光中,他的表情看不清。
「我真的,好爱你……没有你,我会死掉、真的会死的……」
他的大手摸着她的头,她听到他轻轻的叹息,「睡吧!我会陪着妳。」
雅静的嘴角浮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虽然代价是一双腿,但她,心甘情愿。
她赢了。
☆、025-成全
好冷!好冷……贝锜发着抖,阵阵寒意好像直接灌进她的身体里,她打着哆嗦,停也停不了。
她爬起来,穿上几件厚重的衣服,又躲回被子里,但没有用,她无法思考。
头好重,也好痛,可能受凉了,脑袋跟身体相反,热哄哄的,像火在烧,烧得她头昏脑胀、意识不清,而火里,烧出了一张人的脸。
为风?……
她突然好想好想他,想得心碎。
也许吞些药就好了,她模模糊糊想着,费尽力气爬起来,伸手想拿柜子上的药包,却连东西都还没构着,就又倒地不起。
正在灯下画图的宗平听到隔壁传来声响,急急去敲贝锜的门。
「小贝?小贝!……」
贝锜听到宗平的声音了,她却没法响应,她的声音被感冒病毒偷走了,她这个自私没心肝的女人,活该成了个哑巴!
宗平取来备份的钥匙开了门,发现贝锜发着高烧,整个人已进入半昏迷的状态。
他脱去她穿上身的笨重衣服,搬来自己的被子把她包得紧紧的,不断为她拭汗,待衣服全湿后,再换上干净的衣物,重复几次,贝锜的喘息渐渐变轻,她感觉自己飞到云端上。
火终于不再烧。但为风也不见了。
「为风!为风……为风……」
她不断的呓语,绞得宗平心里发庝。
贝锜终于安静下来,她睡得很沈很沈,好像在作梦,她竟笑了。
宗平一直盯着她的脸,好久,他倾下身去。
吻她。
这是一个哀伤无望的吻,他只能在她睡着以后,才能从她唇上偷走一个吻。
而这个吻也代表着道别。
从此,不会再有一个渴望她的爱的宗平,在今夜,吻过她之后,这个宗平将要永远消失。
留下的,只有以亲人的身份陪伴贝锜的宗平,既然把她带来日本,照顾她就是他的责任,而最终,他会把她送回为风身边。
他们都是他的好朋友,一辈子的好朋友,他愿意成全他们。
成全,就是他的爱。
☆、026-试试身手
五年后。
站在校门口的贝锜伸长了脖子,焦急的看着手表,再晚就来不及了!
「小贝!」
终于,她听到那熟悉的叫唤。
「宗平,你总算来了。」
「抱歉,上一个会议拖了时间。」
贝锜在脑中回想他今天的行程,「是谈『摩天城』那个案子吗?那帮人最啰嗦了!」
「妳知道就好。」宗平无奈地耸肩。
她发现刚刚是一个没看过的女孩子开车送宗平来的。
贝锜兴奋地用手肘撞撞宗平,「送你来的是谁?怎么身为秘书的我,完全没看过?」
宗平顾左右而言他,「礼堂在哪里?再不快点,妳的毕业典礼真的要结束了。」
「哼,不说?看我回去怎么拷问你!」贝锜把鼻子翘得高高的。
他捏捏她的骄傲鼻子,「妳呀,胆子真大,居然敢拷问妳的老板?」
进到礼堂,贝锜拉着宗平和她的爸妈坐在一起。
她的父母亲这趟是由台湾专程过来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两老头一回到东京,贝锜陪着他们玩了几天,把公事都搁下,宗平的行程大乱,其实,她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贝锜,怎么不介绍一下?」尹爸爸一看到宗平,脸上是非常满意的表情。
以男人的眼光,这个青年才俊成熟稳重,比同龄的年轻人更多了非凡的气质。
再说,贝锜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既然学业已经完成,是该谈婚事了。
「哦!」贝锜恍然大悟,这还是宗平第一次和自己父母见到面。
「这是邵宗平先生,我老板;宗平,这是我爸妈。」
贝锜满脸的淘气,还像小女孩一样的顽皮。
「贝锜,好像叫到妳了。」宗平敲了敲她的头。
「我先上台去了。」贝锜一走,不小心撞到前面的椅子,把人家手上的东西撞了一地。
「这个贝锜!……」尹妈妈很伤脑筋地摇摇头,她觉得这样的女儿,让她在宗平的身边工作,一定给人家添了不少的麻烦。
「不会的,贝锜帮了我很多忙,我日文不好,都靠她在我身边打理一切。」
看着在台上领证书的贝锜,宗平很难得的流露出爱慕的眼神,尽管,他已经藏了五年。
这五年中,他的身份与地位已经大不相同,但贝锜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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