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后。相东思考了一下说道:不如先给你姐说一下吧,或许她能帮助你。
我犹豫了一下说:可是,万一我姐告诉了叔父和我爸,事情就不好办了。
相东安慰着我说:试试吧,不试怎么会知道呢,你姐对你不错,应该可以吧。
我无奈的说道:好吧,回去再聊吧。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回到孙爷爷的家中,我把票给宝恩和孙爷爷看,五天后的票
孙爷爷眼中含着泪,既有不舍又有喜悦,悲喜交加的感情或许最难受吧,正如笑着流泪最疼一样。宝恩看到机票,激动的看着我说:宥轩哥,咱们真的要走嘛?在这里不好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宝恩,我心里也是那样的疼,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对宝恩,只是一个可爱的女孩,这个世界真的对她太过残酷,让她过早经历了人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孙爷爷看着宝恩说:孩子,跟宥轩去吧,爷爷等着你回来,你成年了长大了,再回来看爷爷,听话哈。
宝恩点点头,眼里充满了泪水,心里充满了疼痛,她从小跟着爷爷,从未违背他的意愿,就连结婚都没有反对,可她心里的疼谁又知道呢?而我又能做些什么才能不再那样的疼痛呢。这个世界真的太不公平了,真的想问问自然界的生物,可是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悲伤,像暮春的百花,散落一地,尽显无奈与凄凉。
晚上,我坐在房间里,独享这份寂寞,安静和独孤。经过千思的熟虑我还是拨通了姐姐的手机,告诉她了我回国的具体时间。
姐姐很高兴说:好,到时候我去接你,咱们姐弟太久没有相见了。
我说:是啊,四年都过去了,不过姐,我回国想带一个人一起回去。
姐姐哈哈的笑了,說:哎呀,还找了个外国女朋友啊?我苦笑了一声,挠挠头皮说:是啊,找了个外国媳妇。
姐姐笑着说:行啊,带回来姐瞧瞧,没准过两年你就能结婚了,给邻里邻居瞧瞧韩国媳妇,让他们羡慕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望了一眼窗外,以求转移一下紧张的情绪,窗外的风吹得树叶哗啦啦的响,情绪却随着树叶交织声更加紧张了,我做了个深呼吸,闭上眼睛,手邹着眉头,深深的吐了口气,说:姐,我结婚了,真的结婚了。
姐姐笑着说:那祝贺你,回去给你爸妈自首吧,找我没用。
接着,姐姐挂掉了电话,传来了咚咚的响声。我靠坐在沙发椅上紧紧的闭着眼睛,无情的月光纰漏着我,压得内心喘不过气来。
宝恩走进来,站在我身边,眼神中全是伤心和无奈,她举行右手我住了我的手,说:宥轩哥哥,是我连累你了,宝恩对不起你。
宝恩的话,让我内心积压的酸痛一下子涌现出来,泪眼浊浊,模糊了月光,也模糊了宝恩的脸。
回国的前夜,我们睡得都很早,却都没有睡着,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房间内的一切,看着月亮由东向西的游动,看着月光由暗变明再变暗。午夜十分,我实在睡不着,便穿着睡衣来到客厅,客厅的灯还亮着,孙爷爷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表情痛苦难熬,犹如被俘的君王,痛苦愁思。
我走过去坐在孙爷爷身边,他抬起头看着我露出不自在的笑容说:宥轩,明天就要回国了,怎么还没睡?
我转过头去说:睡不着,爷爷,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孙爷爷笑了,笑的很无奈说:我给你一封信,但你要答应我,回到国内看完就烧掉,也不能告诉宝恩。
我看着他说:你觉的我会答应嘛?
孙爷爷很自信的说道:你都跟宝恩结婚了,你会答应的。
是啊,结婚都答应了,也结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我点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孙爷爷走进书房,拿出了一封信,我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坐在沙发上,就这样,两个人一直坐到天亮谁也没有说话
天亮了,房间内一片沉寂,只有闹钟叮铃铃的响,饭桌上,谁都没有说话,孙爷爷硬着牙吃着那一块薄薄的面包用了整整十五分钟,宝恩一直低着头,如同有一块巨石,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早饭结束后,行李箱都拉了出来,宝恩拉住我的手,祈求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说:宥轩哥,我们真的要走嘛?可以不走嘛?我舍不得爷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转过脸去,抬起头,紧紧闭上眼睛,泪水顺流而下
孙爷爷再也止不住泪水,紧紧的抱着宝恩,孙女俩人抱着哭成一团,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却显得那样的孤独无助。
宝恩看着爷爷,哭着说:爷爷,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好不好,宝恩舍不得你。
孙爷爷抹去宝恩眼角的泪水,勉强微笑着说:宝恩,爷爷年龄大了,等以后宝恩学业完成就回来,爷爷会一直等着你,听爷爷的话好不好?
宝恩含着泪,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头,說:爷爷,宝恩会回来看您的。泪水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两个印,一直再也没有除掉
我看着她,第一次感觉到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机场上,人来人往,风呼呼的狂吹不止,宝恩一路上依偎在孙爷爷的怀里凝噎着,孙爷爷也是一直含着泪,用手摸了一把又一把
站在等候去,播音员发出了催促的声音:请乘坐首尔前往上海的乘客就登机。
宝恩听到声音又哇哇大哭了,泪流不止,孙爷爷也是,一样的伤心难过,一样的泪流满面。但还是无奈的推着宝恩,要她登机。只是宝恩抓住爷爷不放
喇叭又响起了催促声:请乘坐首尔前往上海的乘客登机,我们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没有登机的乘客抓紧时间。
孙爷爷听到声音,狠心撇开了宝恩,说:登机去吧,不然爷爷就离开。
我带着宝恩向检票口走去,路途很短却觉的走了有半个世纪,每一步又是那样的沉重,宝恩一路上不知回了多少次头,孙爷爷在风中的年迈的身影,显得更加悲伤更加孤独了。
飞机起飞了,孙爷爷一直摇着手,看着飞机起飞,消失在空中。
首尔,再见了
☆、第八章:回家的前夜
飞机上,宝恩一直在抽噎,我一面给她擦眼泪一面哄她说:宝恩,要乖乖的,以后我带你回来看爷爷好不好?
宝恩用手擦擦眼泪,抬头小眼凝视着我,如同黑暗中我给了她光名一般的看着我说:真的嘛?
我点点头,轻声说道:真的。
宝恩举起右手说:我们拉够好不好。我举起手与宝恩拉够说:拉够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够后,宝恩总算是不再哭了,依偎在我怀里问我:宥轩哥哥,我的幸福在哪里呢?
听了她的话,我猛然回想起以前,也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宥轩,我的幸福在哪里?思绪被宝恩拉回了从前,伤心惯满了内心,并溢了出来,是那样的心酸,痛苦。
我还没有回答宝恩,她又自言自语的问道:爷爷说结了婚了女人心里只能有她的丈夫,可是宥轩哥,你心里也只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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