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微点点头,心想秘书这一行是挺不容易的,特别是当你有一个阴晴不定的老板的时候。
那女人又说:“你现在手里有没有什么好的资源给我介绍?刚好我是处于空窗期。你放心,以后姐姐我有资源也会想着你的。”
余清微有些听不懂她的意思。
“额……你是指让我给你介绍工作吗?”
那女人看了一眼余清微,有些无所谓的说到:“你说是工作也成。”
余清微摇了摇头:“很抱歉,没有。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
如果不是霍殷容,她应该会成为一名心理医生,而不是她想都没想过的行政秘书。
闻言女人诧异的瞪大了眼:“什么,你第一次出来做就找到了霍殷容这样的大老板?要知道我有好几个姐妹都很中意他可他就是不上套,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你这样的。”
说完她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余清微,原来霍殷容喜欢嫩的啊。
余清微谦虚的笑了笑。
那女人又问:“那你到底是怎么认识霍殷容的?”
余清微想了想,略过他们相斗相杀那十年不谈,说到:“因为我欠他钱,然后……”
“然后就卖身还债了?”
虽然这个比喻听起来有点奇怪,不过确实是这么回事,余清微无奈的点了点头。
女人有些同情又有些羡慕的看着她,如果是被迫卖身给了别人,那一定是不幸的,可那个男人是霍殷容啊,霍氏集团的掌权人,未来的继承者啊,而且又年轻潇洒,那就是非常非常的走运了。
女人心里有些嫉妒,就酸酸的说了句:“真不知道霍总看上你哪里了。”
余清微笑了笑,俏皮的答道:“大概是我功夫好吧。”
霍殷容说过她做便当的功夫倒是一流的。
女人一口香槟悉数喷了出来全部贡献给了地毯,她用一种几乎是震惊的目光看着余清微,结结巴巴半天后终于叹息了一声说到:“妹妹,姐姐我真是佩服你。竟然能面不改色的赞自己那方面的功夫好。你……你前途不可限量,将来一定能够闯出一番天地。我觉得转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余清微撇了撇嘴:“我才不想转正,我只想做完三个月就走人。”
那女人无语的看着余清微,她大概不理解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忽然那女人又凑过来暧昧的问到:“说真的,霍殷容那方面是不是特别厉害?”
“那方面?哪方面?”余清微疑惑的问着。
女人责怪她装傻,又加重了几分语气:“就是那个……能力。”
余清微拧着眉心想了想,难道是指他的工作能力?
想到他这次拿下福柯集团代理权时的果断与睿智,她不由得点头称赞。
“不错啊,虽然他为人有点怪癖,脾气阴晴不定。”
听到余清微说霍殷容有怪癖,女人立刻兴奋的张大了嘴巴,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她的视线落到了余清微的坎肩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怪不得她要在短裙外面再披一件,肯定是背上被霍殷容打过得地方还没好。
她有些意味深长的拍着余清微的肩膀说:“妹妹,我觉得你要火了,很快就会有许多大老板来找你的。实话告诉你吧,我过来之前就有几个老板在打听你了,我不过是过来探听消息的。”
余清微略略有些吃惊:“打听我干什么?难不成他们想换秘书?可是我根本不打算在这行继续做下去啊。”
“秘书?什么秘书?傻妹妹,你这样玲珑剔透的可人儿怎么能做秘书呢?当然是继续做情妇啦。你只要背着霍殷容偶尔出来玩一下就能赚大钱,多划算啊……”
余清微听她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晕晕乎乎的时候终于抓到了一个关键词:“情妇?谁是情妇?是谁的情妇?”
女人眼神怪异的看着她:“当然是你啦,你不是霍殷容的情妇吗?”
余清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原来两个人说半天都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她气的浑身发抖,心中有一股怨气想要喷薄而出。不过顾及到场合问题,她还是忍了下来,只冷冷的说:“我不是他情妇,我是他的秘书,仅此而已。”
女人无所谓的耸耸肩:“秘书不就是隐形情妇吗?大家都知道,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余清微被彻底激怒了,她冷冷的盯着那个女人,无比严肃的说到:“霍殷容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我也绝对不会当别人的情妇。”
没想到余清微这么快就变脸,女人有这下不开台,故意胡乱说到:“你看看这里的老板,哪一个不是带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来的,说是老婆不是情妇,你信吗?”
其实这女人也是第一次来,不过随口乱说而已。
偏偏,她又说中了一个最无奈的事实。现在的有钱男人哪个不会包养年轻漂亮的情妇呢?这带出去多有面子啊?
余清微心中不信,却也有了一丝动摇,她打算去找霍殷容问个清楚。
霍殷容正背对着她和华特先生聊天,旁边站着许多人,有男有女,不过都是上了年纪的男人和风华正茂的女人。
华特先生问到:“quelleestlarelationentrevousetmlleyu?”
(你和余小姐是什么关系?)
霍殷容想了想,缓缓的答到:“elleestmon……amant。”
(她是我的情人。)
amant这个词她是知道的,amant……情人?
那不就是情妇的意思?
余清微咬唇,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这两个字。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霍殷容的妈妈曾居高临下一脸鄙夷的斜睨着她说:“你知道你妈妈这叫什么吗?这叫情妇,为了钱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和一个能够当她爸爸的男人上床,真是让人恶心的想吐。”
不是的,她妈妈才不是那种人。
那天,她发了疯似的扑上去狠狠咬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臂,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狼崽,不管多少人来她都不肯松口,她不许别人这么说她的妈妈。
所以当她妈妈来的时候她觉得无比的委屈,可是妈妈却让她跪下来给那个女人道歉乞求她的原谅。
她自然是死也不肯的,然后就被赶了出去,不道歉不准回来。
没有一个人敢收留她,尽管她哭得撕心裂肺。
那些人的眼神像一块块的大石头压在她的心口,中间团团围住的是她自卑的心灵,从此情妇两个字在她心里就成了一道跨不过的坎。
她宁愿相信自己的妈妈是在霍家做一个没名没分的保姆也不愿意相信她是当了霍刚的情妇。
可是现在霍殷容在说什么,他说她是他的情妇。
情妇,这个她最不想提起的字眼就这样和她并肩出现在了一起。
滔天的怒火历时掩盖了她所有的理智,她上前,颤抖着嘴唇问到:“你……你……你刚刚说我是你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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