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见她略微慌张的背影、白慎行不免轻声失笑。
白慎行是什么?打一动物。
狐狸、千年老狐狸。
白慎行的心是什么?打一食物。
过期十万年的黑心芝麻汤圆。
这晚顾言睡的迷糊,只觉得床边有响动,微微转身,睡眼朦胧的看过去,见白慎行躺在自己身侧。
不免一声惊呼,坐起来。
“怎么了?”白慎行着急忙慌的坐起来,神色紧张的看着她。
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做噩梦了,将她搂在怀里,轻微的哄着。
“睡吧!”他搂着她,重新躺下去,将她搂在怀里,轻扯薄被盖在身上。
顾言见他躺在身侧,吓得睡意全无,可看见他被吓醒的第一时间是搂着自己,饶是她在铁石心肠也不好发难于他了。
多年来,白慎行习惯照顾她,惯着她,将她当成小孩子来对待。
若是以往,什么都好说,未尝禁果,也不知其中欢好之味,可如今他知顾言的美好,断然是想在下手,隐忍了二十多年,怎能一次性就吃够了。
顾言在他怀里蹭的时候,他就肿胀的厉害,可也只能忍着。
若在强迫她,吓着她,那便是自己的错了。
而顾言,浑然不知白慎行的痛处。第二日早、白慎行醒来,便见顾言安稳的躺在自己怀里,瞅着她的睡颜,心满意足的笑了。
抬起空闲的手,抚着她凌乱的长发。
她像是不舒服,在他怀里蹭了蹭,挪了挪位置,白慎行吓的不敢在碰她,生怕将她闹醒。
顾言幽幽转醒,抬手搭在眼帘处,侧头缓缓看向另一侧,见空无一人,甚至连床单都没有睡过的痕迹。
她在想,昨晚到底是不是真的,难道是自己在做梦?还是白慎行一早起来便收拾好了犯罪现场离开了?
“醒了?”白慎行见她靠在床上闭眼沉思,轻声问到。“你昨晚在哪儿睡得?”顾言看着他问到。
“客房啊!怎么了?”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瞅着顾言。瞅着瞅着、顾言就信了。
“起来吃早餐,”见她还没起来的意识,他微微提醒到。
她侧头,七点差十分。
吃早饭?白慎行是几点起来的?
她翻身起来,洗漱完去餐厅,便见桌上摆着中国式早餐。
不免讶异;“你做的?”
白慎行将筷子递给她;“粥是煮的,其余的是下去跑步的时候带上来的。”
顾言不在言语,低头吃着碗里的早餐。
对于白慎行有良好的生活习惯这件事,她早就知道,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稍早、他收拾好厨房,见顾言要出门。
“我送你去。”
“不用,”她回绝,此刻的她,并不想跟白慎行有过多的相处时间,最起来在她找到两人之间相处模式之间,并不想。她应该怎么办?让白慎行拿着结婚证,在往民政局跑一趟?
他要是愿意,就不是白慎行。
让白慎行滚回山水居,过着你是你,我是我的日子?
白慎行愿意,她就不姓顾。
从她送杰克去机场,转身见道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这辈子逃不开白慎行了。
一度在想,如果当时跟了杰克上飞机,会洛杉矶,白慎行会不会冲上来将她拖下去?
她想,会的。
白慎行干的出来这种事儿。
“为城市减轻负担,送完你我就离开。”白慎行怎么会不知道顾言在刻意的拉开跟他相处的时间。
没关系,他愿意等,
毫无关系的八年都过来了,如今他跟顾言不伦是在那种情况下都是合法的,他更等的起。
只要她不走、一切都好说。“你今天去哪儿?”顾言问。“上去在公司,下午可能要去片场看下情况,晚上回来给你做饭,”见顾言主动与他说话,他恨不得将自己这个星期的行程都告诉她。
顾言无力翻白眼;“那走吧!”“今晚几点回来?”白慎行将车驶出车库,跟顾言轻声聊到。
“可能会晚点,”如果昨晚知道白慎行在,估计她也不会那么早回来。
“我去接你,”左转、将车驶上主干道。
“不用、让张晋送我回来,”她婉拒。
“张晋单身吧!”白慎行轻声失笑。
顾言听见他悦耳的笑声不免蹙眉;“什么意思?”“你成天这么叨扰他,就不给他一点自由恋爱的机会?”“白董是要给他介绍对象嘛?”说我压榨员工?你真当我傻,听不出来,是吧!
“我秘书办都是单身狗,回头搞个联谊,让他们自行配对好了,”白慎行见她怒瞪着自己,笑容是越发迷人了。
顾言想、跟白慎行耍嘴上功夫真的是没什么甜头可赚。
“不敢高攀。”见她一脸不高兴,白慎行适可而止,还是不能逗的太厉害了。
“刘家那边你准备怎么办?”白慎行话锋一转,轻声问到。
“按正常程序来,”顾言微微道。
“所以刘恒、你还是没准备下手?”白慎行我这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昨天顾言去医院,跟刘恒独处那几个小时,他在办公室坐立难安,恨不得冲过去将她拉出去。
她说、刘恒很优秀,只可惜生错了家庭。
对于任何出现在他们之间的障碍,他都要一一清除。
见白慎行这么问,她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
“会下手的,”她说的,不是肯定,而是犹豫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言言、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教你?”对于商场上的事情,白慎行向来是快刀斩乱麻,除非对方踩他底线,他才会选择用猫捉老鼠的形式陪人家玩玩。“我已经切身体会过了,不用你教我,”她嘲讽的语气,让白慎行心底一寒。
正是因为跟你当断不断,所以现在把自己整个人都搭进去了,可能还会搭上后半生。“性质不同、刘恒会成为你的敌人,而我永远都是你的爱人。”
对于潜在性的危险,白慎行是一个很好的捕猎者。顾言不言语,她当然知道刘恒会成为自己潜在性的敌人,可是昨日在医院看到刘子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心狠手辣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她竟然能忍心将她推进深渊。
可她又无比清楚,如果不把刘子珊推进去,那进去的可能会是自己。
如今的她,切身体会,身处高位的人是怎样的心狠手辣。
越发能理解,当初顾轻舟的做法。白慎行等绿灯的间隙,侧目看她,见她不言语,在心底微微叹息。
“晚上想吃什么?”
公事聊了不开心,那就聊生活好了。
“没什么想吃的,”她跟许攸宁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点什么吃什么,哪里会有那么多想与不想。
想着她那一盈而握的腰肢,白慎行不免蹙眉,这么瘦,若日后想折腾她,都得小心翼翼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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