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的不易,更应该知道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快刀斩乱麻,”白慎行将面前的餐盘收到水池处,翻反身回来摸了把她面前的牛奶,发现冷却了,在放进微波炉给她热了一番。
“煎蛋吃了,我去换身衣服。”说着他进卧室换衣服,顾言自顾自的喝着煎蛋。
听见微波炉的声音,知道牛奶转好了,打开门,直接进去端牛奶,烫的她一声惊呼。
白慎行闻声从卧室狂奔出来,见她杵在微波炉前,便知道是什么了,“烫着没?”
拉着她往水池去冲冷水,良久顾言才开口,“好了。”
转身望白慎行一声惊呼。
“你怎么不穿衣服?”赤膊出来是什么意思?
白慎行撩了她一眼,要不是你鬼叫我能脱了一半跑出来?
转身到微波炉将牛奶端出来,放在她面前。
没好气道,“喝了。”
顾言站在一出憋憋嘴~认命的喝着牛奶。
白慎行站在衣帽间前,脱了家居服,换上西装,细细的看着顾言衣柜里的衣服,二十多岁的她,穿衣风格都转变了好多回了。
小时候偏爱粉色,如今的她,大多数是黑白灰,鲜少亮色的衣服。
年岁的变幻,让她从磨灭了太多的棱角。
若换作一样,烫那一下只怕早就扯着嗓子哭了。
良久,他从衣帽间出去,顾言吃完准备将水池的碗洗了,白慎行在身后道,“放着晚上回来洗。”
“几分钟的事情,”伸手准备洗碗。
白慎行叹息一声,将穿好的衬衣扣子解开,迈步过去,将她要沾水的手捞起来,“我来,你去穿鞋。”
顾言现在身后,看着他一身衬衣西裤,外套搭在餐凳上,顺手拿起他的外套,将东西拿好现在玄关处等着他。
白慎行一回头,这一幕狠狠的撞进了他的心里。
他的妻子拿着外套现在门口等他。
明明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可他欣喜的不得了。
最近的时日,他以往想都不敢想,觉得是奢望的事情都在慢慢的实现。
生活在给他一些苦难之后又给了他一杯浓烈的蜂蜜水。
让他快要忘记以往那些不易的时日。
看着白慎行将手上的水擦干,满面春风的朝自己迈步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外套,搭在手腕上。
自然的揽过她的肩,“走吧!”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顾言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们的生活真的很像新婚夫妻。
而在这样的生活当中,白慎行是主,她始终在被他带着走。
从一开始到现在,白慎行始终耐着性子诱导着她,让她在这场尴尬的关系中慢慢适应起来。
顾言不是没良心,不是不知道白慎行在维持这场关系中有多辛苦,她一直再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可要完全放下,没那么快。
白慎行伸手按下电梯,见顾言在思索着什么不由皱眉,在一起还能分神?
“在想什么?”他低沉着嗓音问到。
顾言被他这么一问,瞬间回神,略带惊吓的看着他,“没什么。”要怎么说?说我理解你在这场关系中的痛苦?
“中午我在你公司附近有应酬,要不要一起下来吃饭?”白慎行征求她的意见。
顾言回头,见他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不了,你们麦斯的应酬,我避嫌。”
白慎行望着她,思忖着什么,随后点点头,“也好。”
对于顾言,他始终采取保护措施,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若真是知道了,对顾言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白慎行启动车子,开出车库,见外面艳阳高照,伸手拉下上面的挡板。
“天要热了,”他找着话题跟她聊。
“恩~”她有多久没见过汉城的夏天是什么样了?
太久了。
“山水居的栀子花开了,今晚过去看看?”知她从小爱栀子花,山水居建成时,他便让人种下大片栀子花林,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带着顾言信步游览于此。
“今晚没时间,改天吧!”想着她今晚可能会有会议要开,便委婉拒绝。
“晚上也会晚点,”她想说,你可以不用管我,我会忙到很晚。
“几点?”
“可能会到凌晨,”她故意将时间推后。
“我忙完正好过来,”不只是顾言忙,白慎行这几日手上的事情也颇多,平常都是会山水居解决,如今在临水湾,虽说也行,但若是让许赞他们过来,只怕顾言不大愿意。
如今他生活两点一线,工作忙完照顾顾言,虽说也很好,但若是有点应酬出差什么的,不放心。
“我可以自己回去,”她着急道。
“我今晚也会很晚,正好一起了,”白慎行那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种时候装不懂,最好不过。
“回头我给你电话吧!”说完她便下了车。见她逃也似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惊喜于顾言在某方面的转变,同时也心疼她。一路驱车到麦斯,整个麦斯的人对于老板迟到这个事情感到颇为惊讶。
从来没见老板来的这么晚,今儿头一次,这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了?
白慎行从秘书办路过良久之后,许赞才反应过来,抬头瞄了眼钟,临近十点。
这……迟到的有点久。
“老板,这是刘恒那边的资料,”安迪将手中的资料递过去,对于自家老板突然对刘二少出手这事儿,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
而许赞最近又在忙那边,压根没接触这边,她也找不到人为她答疑解惑。只得有着一个好奇心了。
白慎行接过手中的案子,细细翻阅着,良久才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她,“不够。”
安迪一滞,不够?
往常他们不都是间接用社会舆论来解决事情的嘛?不够?老板是想直接送他们归西?
这会不会太直接了点?
“动作太大,不太好,”毕竟刘家现在在风口浪尖上,如果他们就这样上去踩一脚的话,只怕汉城商场多的是人说他们不仁不义,落尽下石。
白慎行抬起头,凌视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那你觉得怎样的动作才不算大?”
见老板好整以暇的靠在老板椅上看着她,安迪知道,自己逾越了。
“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冲在前头,”安迪低声道。
“不冲前头你想喝西北风?”他凌厉的话语让安迪心头一颤。
白慎行淡漠的眼神让她不禁冷汗直流,简单的一句话,直接让她无地自容。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白慎行的思想一直在他们前头,她在努力十几二十年估计都跟不上。
“让徐副总上来,”对于安迪今日的表现,他颇感不悦,不是新来的,句句都让自己教,是什么意思?
“我不带新人,若你想换工作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信。”白慎行清冷的话语从身后传过来,安迪直接愣在原地,白慎行再警告自己,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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