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提包,跨大步离开。
“劳烦你了,陪我跑一趟,还没吃上饭,”她收了周身的寒气,对张晋道。
张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屋里屋外的情绪反差不是是太大了点儿?“我随他们走,你自己开车小心,到家了给我电话。”
“行,”张晋点头,直接开车离开。
见她启动车子,顾言也上车,一路往山水居去。
这边、远在异国的白慎行在听完保镖报告她一天的行程之后,不免心寒。
她今天从山水居出门去公司,开了一上午的会议,期间梁意过来找她,两人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儿,不久、救护车就到GL来将人带走,下午、她去医院看梁意,顺带见了许攸宁,两人一起吃了饭,随后许攸宁离开,她回公司,六点跟秘书张晋从公司出来,去了老袁酒屋。
不到半个小时,她便启辰回山水居。
砰~。
总统套房外面的会议室,许赞跟一干高管在等着自家老板过来开会,不料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砸东西的声音,原本轻声交谈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十几号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想着这位不知因什么暴怒的老板,一会儿出来开会的时候、能对他们手下留情。
白慎行在套房里,怒气腾腾的踹翻了一侧的茶几,他何曾想过,在他与顾言冷战之时,她还能去找老袁。
她到底是将自己至于何地?
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他深知俞思齐跟顾言之间的过往他不能抹灭,但他想让他的妻子知道,在婚姻面前,她有着怎样重大的责任。
她可以不顾生死,留下来的人呢?
他理解顾言救老俞的心情,但同时也希望顾言能理解他这个做丈夫的心情。
外间会议室的一干国外高管,没一个人敢说话,活活将所有目光都放在许赞身上,他冷汗淋漓,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进去。
深知最近老板跟太太关系不是很好,无名怒火连着烧了快半个月了,从国内烧到国外也不见好转,他更是不敢上去触霉头。
以往太太没回来,老板虽然怒,但也不会殃及无辜,可见今日,老板娘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让一向惯着她的老板,恨不得能掐死她。
顾言回到山水居,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张岚。
“先生可有打电话回来?”她柔声问到。
连着几日不接她电话,实在是让她颇为无力,可又不想两人之间就这么僵持下去,只得问张岚。
“没有,”张岚毕恭毕敬道。
顾言端着杯子的手一顿,见张岚这般毕恭毕敬,紧了紧手中的杯子。
她断然是知道这山水居的人都是白慎行的,这管家也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自然是将白慎行的话语当作是不可违背的命令。
可今日,她突然格外厌恶这位对白慎行尽忠职守的管家了。
见顾言端着杯子不言语,将冷冽的眼神悠悠的投到自己身上,张岚不免觉得一股低气压在向自己袭来。
汉城人人知晓,白先生不可随意惹恼,山水居人人知晓白先生不可挑衅,如今、在张岚看来,这山水居只怕又是多了一位不可挑衅之人。
太太的气场,冷冽起来,不输先生。顾言端着水杯,扶着沙发靠背,缓缓的坐下去,抬起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兢兢业业站在自己面前的张岚,不免嘴角牵起一抹嘲讽。
“这山水居只怕是人人都知晓我与你们家先生近日来有过争吵的事情,”她婉转的话语,一字一句的看着张岚说出口。
她一惊,自然是知晓她要说什么。
低着头、不言语。
“我与你们家先生新婚不过月余、却起了争执,这点,我也颇感无力,如今我有意与你们家先生和好,张管家理应是应该站在我这对才对,莫不是,看见主人不和,你很开心?”
顾言短短一番言语,却将张岚吓得双腿打颤,她在将帽子乱扣在自己头上。
她作为一名私人管家,若是希望主人不和,那绝对是对她职业生涯的一种侮辱。
见太太坐在沙发上,面目清冷的看着自己,她深呼吸,缓缓开口;“从未想过希望您与先生不和。”
顾言挑眉,还是不说?答非所问。
“今日先生可有打电话回来?”顾言再次重申。
张岚后背冷汗淋漓,若她实话实说,先生知道了,必定会加则自己,若是不说、看太太今日的架势,并不一定会放过自己。
伺候白先生多年,第一次感到了压力。
而这股压力,还是来自他的新婚太太。
她思忖良久,两权相害取其轻,最终还是实话实说。
“有,”张岚颔首毕恭毕敬道。
顾言满意点头,想必前几日也有,他只是不愿跟自己联系而已,思及此,她有一点庆幸又有一点心塞。
张岚毕生职业都在给豪门贵族,高官权贵当管家,自然是清楚在这些豪门贵族之中如何求取一个生存之道,白先生向来厚待佣人,如今夫妻之间产生矛盾,今日顾言这么一问,只怕是两人许久未联系。
太太说她有意和好,她倒是愿意相信的,索性就说出来。
“早点休息,”手中透明精致的玻璃杯被她搁在茶几上,缓缓起身,对着张岚道。
“厨房熬了燕窝,我端上来给太太?”见她要上楼,张岚不免着急道。
听闻她这番着急忙慌的语气,她倒是懂了,点头,浅声到;“端上来吧!”
“先生吩咐的?”顾言走了两步,侧身问到。
“是,”张岚颔首道。
闻此言、顾言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心里雀跃不已,连日来的阴霾在这一刻突然一扫而尽。
以至于带走了今日梁意来找自己还有在老袁那里吃瘪的事情。
上楼,进书房,打开电脑之余拿着手机给白慎行打电话。这边,白慎行好不容易压制住怒气进会议室开会,偏生几位高官因惧怕他周身的寒气,吓得话语都说不清楚。
结结巴巴。白慎行将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扔,冰冷的声音简直赛过寒冬腊月的下雪天;“出去、捋顺了在进来。”
许赞在心里不免为他捏了把汗。
在这种关头怎么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要是你一人有事就算了,若是拉着大家一起受罪,可如何是好。
白慎行犹如地狱阎王般冷酷无情,坐在首位听着下属的报告,好的地方、不见他露出任何赞赏的表情,坏的地方,直接点名主旨,会议进行不到一半,众人擦汗的频率都颇高。
期间、欧洲这边一个主管,作报告的PPT出了些许问题,白慎行看的心烦气躁,眉头紧皱,许赞知道,这是要发火的前兆了。
整个会议室静寂无声,都在等着这位冷面阎王发火,众人都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今日这场报告,实属是出问题太多。
白慎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在释意的震动着,许赞坐在身侧,远远的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提起来的心瞬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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