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心陪着她散步的白慎行在听到这句话,不免心头一颤。
平静到;“做什么?”
他断然知道她去做什么,俞思齐伤势狠重,她将俞思齐带回首都便回了汉城,如今多日已过去,她未收到消息,必然是担心的。
所以、要去趟首都,在情理之中,但他似乎有那么一点儿不能接受。
“去看看老俞,”顾言想着要不要接着解释,解释老俞因身份特殊没有联系方式,不曾想,白慎行直接开口。“去多久?”
她微愣,讶异白慎行的善解人意,同时又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两三天,不会太久。”
她尽量缩短时间,两三天包括路上的时间,还有他们商量事情的时间。
“我下周三要过去出差,一起去。”白慎行提议,这也是他最大的让步,随她一起去,白天她可以去忙,晚上回来,能见到人,他才会心安。
顾言诧异。侧目看着他,从未i听他说过要去首都出差。
良久、她才笑道;“好。”
第二日、白慎行送她去公司,路上,问她近日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她道没有。
两人一路交谈至GL大门,顾言开车下去。
顾言到办公室,看着旁边放着昨日的报纸。
山水居建成多年以来首次宴客。
麦斯白董山水居首次宴客,疑事业更上一层楼。
麦斯白董首次宴客山水居,疑白家添新人。
多年来,山水居打破不待女客传闻,昨日、山水居大肆宴客。
报纸的标题可谓是千篇一律,无外乎写的都是白慎行的山水居。
顾言见此、不免蹙眉,随手将报纸放到一侧的沙发上。
张晋进来,见报纸被顾言悉数扔到沙发上,不免皱眉。
“没看?”他好笑道。
“你觉得我要看?”顾言反问。
“最起码应该看看外人是怎么看你老公的嘛!”由于两人还未正式交谈工作,所以聊的也比较随意。
“外人怎么描写我的我都懒得看,你觉得我会有那么重的闲心去看别人的?”虽然那人是我老公。
顾言一伸手,张晋便懂了,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杰克电话都快打爆了,问你到底还活着不?能开这个会不,”前几日高层视频会议,顾言拖到第二日,结果哪儿想着她第二日肠胃炎,直接给送回家了。
一拖就拖到今天,杰克整个人都不好了,天天将电话打道他这里来催。
“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尽给你打电话?你俩是有啥基情?
见顾言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张晋不免汗颜。
“人家是怕你心情不好骂他好吗?当老板当成他这样,够窝囊的。”张晋不免毒舌。
顾言笑的一脸得意,还有怕被骂的时候?
“跟杰克说,今晚可以,还有、周三到周五所有的会议跟应酬都往后摞。”“要出差?需要提前安排不?”张晋道。
“不需要,我自己来,”跟白慎行一起出去,想必他都会安排好,而她,走就行了。
对于周三的出行,顾言心中有些期待,有些紧张。
对于白慎行这次的态度,她感到惊讶,但不得不说的是、他的做法很稳妥,避免了两人之间的再次争吵。
“你下午去趟临水湾把我车子开到山水居去,记得检查一下,”顾言交代。
“好,”张晋点头。
露西敲门进来看着她道;“刘家那边的二审结果出来了。”
“如何?”
“二十年,”露西想、这应该是直接宣判死刑了。
每一个企业从成长到立足,这之间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有着许许多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刘氏集团,以建材为生,又长期跟政府这边打交道。
如今他进去了,想必有的是人想让他这辈子开不了口,什么人开不了口?死人。
刘老爷子这一下二审结束,相当于直接判死刑了。
他还有另一条路可走,不过是憋屈一点儿而已,憋屈好过死的不甘。
顾言靠在座椅上,沉思着。
一个集团的成长需付出多少,幸运的人一路平稳,不幸的人半路夭折。
而刘家属于后者。
“刘恒呢?”顾言问到,对于刘恒,她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简直是捋不清楚。
“刘恒那边被白董下手之后,就一直没有传出什么消息来,应该是带着家母跟妹妹出国了,”露西到。
“去哪里了?”顾言追问。
刘恒这样一个人,如果蛰伏多年之后再回来成为自己敌人的话,绝对是个劲敌,这点、她必须把握清楚。
“瑞士,”露西道。
瑞士、她在心里浅念着这个地名。
她挥手;“露西出去吧!”
张晋知她有话要说,便细心听着,顾言思忖良久,才慢悠悠道;“刘恒那样的人,一旦成长起来,必然是我们的劲敌,你可知怎么做?”
略带隐晦的语气跟语言,让张晋一惊,有多久、她没有这般说过话了?
回国之后,在汉城这个圈子,她在也没有同现在这般想掌控这一个人,而刘恒,是第一个。
“明白,”张晋点头。
“看着办吧!”顾言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从六月底,到七月初,她仿佛又见到了那个视生命如草芥的顾言。
愿这是最后一次,手刃他人,愿日后的每一天,都能平稳度过。
上午,她在秘书办交代了一下这个星期的工作事宜,开了个短会。
召开风投部门的季度会议跟总结,分部任务,一圈下来,上午已经过去。
中午回到办公室,手机好几通未接电话,均来自一人。
回过去,听见那边有浅浅的交谈生,她想,他定然是在忙碌。
“忙完了?”白慎行清淡的声音从电话那侧传过来。
“恩、刚结束,你呢?”顾言将手中的电脑放在桌面儿上,靠着办公桌接电话。
“还有会儿,”白慎行似乎是走远了,那侧的声音听不见。
“那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她浅笑。
“忙里偷闲,”实则是自己想知道她在干嘛,打个电话询问一二,连续打了几个都没接,便知道,她有可能是在忙了。
顾言浅笑、这也是老板才能干出来的事儿,若是别人估计早被他赶了。
“笑什么?”白慎行夹着烟,轻吸一口问到。
“资本家,”顾言轻嗔出声。
白慎行轻点烟灰的手一顿,好吧!资本家。
“开会记得带手机,不要当摆设,”开会不带手机这个毛病不好。
就算不用、带着放在一旁也是好的。
“下次注意,”她用于承认错误,免得白先生在那侧一直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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