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行眼光在平板跟顾言之间来回穿梭。
“怎么回事?”她坐到顾言身侧缓缓问到。
“暂时还不知道,”顾言摇头。
她要是知道绝对会那人付出代价,绝对会。
“从现场的车速来看不像是平常的出车祸,没有刹车现象,从表面看应该故意为之,对方现在在手术室看不出任何情况,但是医生说对方喝了不少酒,而且监控来看也没什么,他是在舒宁开车出来猛然过来的,并没有停留现象,从这点来看,似乎也不像是蓄谋。”
许赞将自己观察和表面看见的情况分析给白慎行听,白慎行面无表情的盯着平板,随即、修长的手指将画面暂停,深邃的眸光停留在那里,许久,随手将平板递给许赞。
“你先去忙,关注那边的动向。”
转身,见许攸宁低声在跟顾言交谈着,他站在原地,拿出烟盒往无烟区过去,吸了根烟才回来,这烟,终究还是没彻底戒了。
许攸宁看着顾言一脸自责,尽是心疼,伸手抱住她。
自从顾言结婚之后,她太久没有这样拥住她了。
“别担心、会没事的,”许攸宁浅声安慰着她。
“恩、会的,”希望这次的事情仅仅只是车祸,并不是因为她将舒宁拉进来才会发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会良心不安。
明知道这淌水有多深,偏偏还将她拉进来。她抬眸看了眼四周,刚刚还站在不远处的白慎行此刻已经不见人影,她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情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原则上她是不愿意相信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算什么男人?
白慎行吸完烟进来,便对上了顾言探究的眸子;“如何?”
“应该是酒后驾驶,直接撞上去了,”白慎行声音平稳道。
不管是处于什么愿意,他都不愿意顾言在自责当中度过一段是日,这样的话,他会不安心。
“司机呢?”“伤势严重,正在抢救,”白慎行浅声到。
许攸宁坐在一侧听着两人的对话,可算是明白了,随即起身,缓缓道;“你们聊、我去办公室换双鞋。”
伤势严重,正在抢救。
这句话一直到她走出好远都萦绕在她耳边。
如果舒宁出了什么意外,他也不用活了,她是医生救死扶伤很容易,弄死一个人也很容易,道办公室换了双鞋,随即倒了杯水站在窗台前缓缓喝着。
“你今天不是不值班,怎么跑医院来了?”郝雷寻房回来见她端着水杯站在窗台前,周身不在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便轻声开口问到。
“一个朋友住院了,过来看看,你寻房完了?”许攸宁侧目问到。
“完了。”
也许是许攸宁今晚的心情实在是沉重,郝雷说完这句话之后许久不见她开口,便抬眸忘了她一眼,只觉今晚的许攸宁与以往那个疯疯癫癫的许攸宁不大相同。
今晚的许攸宁是跟以往不大相同,以往的她,认为自己是医生,她的职责跟使命就是救死扶伤,可今日舒出意外,而对方也在这个医院,她的第一反映既然是如果舒宁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她绝对会亲手弄死他。
心境不同,所以周身的气场跟态度就不同。
顾言低头撑着额头的模样要多颓废有多颓废,她内心的极度挣扎让她不得安心。
白慎行见她这样,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不会有事的。”实则是有没有事他也不知道,从现场来看,车子撞成这样伤势应该不会太轻。
“视屏没有看出什么异样?”顾言还是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没有,许赞说司机是酒后驾驶、没有刹车的现象,而且前面并没有停留的现象,是直接过来的,应该不是蓄谋。”
白慎行话语之间都在将这件事情与昨晚的事情脱离关系,他知道,顾言此刻的心情有多难受。
听白慎行如此说,她心理缓缓送了口气,可舒宁一刻不脱离危险,她一刻不安心。
四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暗了,顾言猛然起身,整个人许是因为急切有些站不住,直直往前面扑去,吓得白慎行赶紧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如何了?主任?”因为白慎行的关系、给舒宁动手术的是他们医院最好的外科主任,见人一出来,许攸宁便直接上去问到。
“过了今晚就没什么事儿了,放心吧!后期注意调理,左手有轻微骨折,明天能醒就没事了。”“谢谢主任,”许攸宁开口道谢。顾言跟这舒宁一路往病房去,站在外面看着她躺在床上不由的心底一阵酸涩,她在这里似乎并没有亲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未提及过自己的家庭,如今她躺在这里,除了自己,不知道谁还能好好照顾她。
“医生说了没事了,不要太担心。”此刻已经是凌晨、从出来到现在,她两次踉跄站不稳,吓得白慎行面色发白,此刻更是搂着她不放手。
“恩、我等她醒过来,”顾言靠在白慎行怀里缓缓开口。
“你去休息吧!这里我让同事多多关注下,别到时候她醒了你不行了,你要是不放心去我休息室休息会儿,”许攸宁见顾言刚刚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也紧张的厉害。
在者,她这会儿面色苍白的厉害,着实是让人担心。
“不碍事,”她缓步走到一侧的座椅上、并不准备离开。
“你在这儿等着她也不会醒,先回去、这儿让护工看着,”从来开始、白慎行比那让许赞安排好了一切,就是怕顾言太担心。
她侧目,有些惊讶的抬眸看着白慎行,他怎么可以安排的这么仔细?
“回吧!”许攸宁也在一侧说到。
“警察那边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许赞的,你放心,”白慎行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许攸宁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站在病房前看了眼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舒宁,心头不由得一颤。
随即交代了值班医生跟同事两句、便转身离开。去了休息室。
已经凌晨、她在回去也休息不了多久。
也许是累了、顾言回来连澡都没戏直接上床,躺下就睡,可这一晚谁的迷迷糊糊的并不安稳,一晚上都在做梦、梦见他们之间的生活。
就像时光倒映一样将原先的过往一样一样的朝她扑过来。
白慎行因顾言睡不安稳,时不时的惊醒一下,更是整晚没睡,一直搂着她到天明。
第二日一早、顾言睁眼,白慎行已经起来。
她起身刷牙,只觉得胃里难受的厉害,刷牙的间隙扑在洗手台上干呕,没吃什么尽吐了些酸水出来。
站在洗手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白慎行从楼下起来,准备喊她起床吃早餐,见她站在洗手台前面色苍白、吓得他赶紧过去。
“不舒服?”
也许是刚刚起来,声音中带了些许撒娇的意味;“胃难受。”“让医生过来看看,”白慎行见不得她有点点不舒服,只要是关于顾言的事情他便紧张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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