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上的事情你插手那么多做什么?”许溟逸见她情绪激动,尽量缓和自己的声调跟她说话。
许攸宁抽了抽鼻子,睁大眸子看着他,憋着嘴;“老大。”
她低着头,伸着手想去搂他,许溟逸一声叹息,碰上这么个妹子也是操碎了心,伸手将她带进怀里,抚着她的长发。
许攸宁低垂着脑袋委屈极了,靠在许溟逸怀里抽搐着。
“你好久没凶我了,”她都快哭了,小时候她跟老二两人倒是经常被老大教训,长大了似乎在也没有过了,连说话老大都是能不发火就不发火,今日的许溟逸一副恨不得捏死她的模样着实是让她后怕。
“你听话看我凶不凶你,”许溟逸无可奈何道。
“你先回去,我去办点事情晚点……”许溟逸的话语还未说完,变看见一辆车从自己面前缓缓驶过,那速度似乎是在踩了油门之后缓缓滑过一样,他面上略带震惊,有些不敢置信的想着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实则没错,从他出来、舒宁就开车跟过来了,从他停车到许攸宁下车在到两人争吵最后许攸宁委屈极了去抱她,这个过程她尽收眼底,之所以会让他看见自己,不过是想赌一把,许溟逸到底是回去见顾老爷子还是会来找自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舒宁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老大,”许攸宁抬头看他,见他眼光死死的盯着前面,不由的好奇,伸着脖子过去看着,结果什么都没看见。
“老大?”她在唤了声。
“你先回去,我晚点回来,”许溟逸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许攸宁上车,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随后自己绕道另一侧打开车门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舒宁顾言放慢速度在路上缓缓的行驶着,似有意无意的等着许溟逸追上来,等看见他车影的时候,她猛踩油门,扬长而去,将他甩在身后。
不去宜山别墅、不是正好?
舒宁按了快捷键,将电话拨给顾言,这时候顾言正在会议室开会,临了接到舒宁的电话稍稍有些诧异。
“休息十分钟,”终止会议拿着手机出门。
“怎么了?”她浅问。
“你没告诉过我,许攸宁跟许溟逸的关系,”舒宁恶狠狠道。
她从未想过许攸宁跟许溟逸会有关系,如果不是i今天亲眼所见,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将两人联系到一起去。
“许溟逸是许家老大,许攸宁是老三,”顾言缓缓开口。
“真特么操蛋,”舒宁一拍方向盘,嘴里冒出一句粗鲁不堪的话语。
“老娘还以为自己在演八点档的电视连续剧呢!”舒宁心理简直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个戏剧性的事实。
“你见到了?”顾言只能这样想。
“见到了,刚刚。”说实在的,她见到许攸宁跟许溟逸抱在一起的时候心理狠颤了下,可是将将想起来才发现事情似乎不对劲。
多年前她就听许溟逸说过,他还有个弟弟妹妹,两人一见面就打架,所以很多时候她不愿意跟他们在一起,吵的慌,只有在他们快要动手的时候他才出声喝止。
现在想起来,原来这个妹妹就是许攸宁,原来、原来。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收紧,眸光投向后视镜,见许溟逸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想追追不上。
“感觉如何?”顾言靠在茶水间好整以暇的问到。
“操蛋。”“恭喜你步入我的行咧,”顾言浅笑,让你知道我最近有多操蛋。
“什么意思?”舒宁有些不解。
“许攸宁昨天来找过我了,为了许溟逸的事情,所以、你懂的,这种感觉真的很操蛋,”顾言端着杯子浅浅的喝了口水,不深不浅的跟她聊着。
“你现在在哪儿?”她问。
“我?我在跟许溟逸玩追魂夺命,依我看,他今天上午是去不成宜山别墅了,”她语气里满是自豪。
“很不错,”顾言给予鼓励。
“我也觉得,”她不要脸的接过去。
“许攸宁那边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舒宁很好奇,一个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数次的女人要求她做一件事情她到底会不会答应?
当初在国外如果不是许攸宁就没有今天的顾言,她可以说这句话。
五年前洛杉矶,顾言在经历过打击之后割腕自杀,浴缸的水放的慢慢的,最后悉数被她的鲜血染红,如果不是许攸宁及时赶到,她这会儿在哪儿?
在天堂还是地狱?
许攸宁如今有求于她,她应该做何选择?
“你很好奇?”顾言言语之中尽显轻嘲。
“一点点,我想看看顾总在荣华富贵享尽之后到底还会不会记得曾经苦难时刻拉着你一路狂奔的人。”“从未忘记过,”顾言一本正经道。
“那就好,”舒宁浅笑。
如果顾言不答应许攸宁的要求,知道过往一切的人都会说她不仁不义无情无义,如果顾言答应许攸宁的要求,许溟逸的存在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定时炸弹。
“我需要你,”她道。
“我知道,”舒宁答。
“你知道该如何做?”顾言问。
“我若说不知道呢?”她似笑非笑。
顾言不在言语,直接收了电话,靠在茶水间的玻璃窗口向下望去,眸间尽是清冷,许攸宁的要求她不得不应。
但许溟逸,她绝不会放过。
定时炸弹在身边,有多危险大家都知道。
这日、许溟逸找到舒宁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当他在汉城最大的夜场找到她的时候,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一个女让三五个男人围着她,干点什么不言而喻。
舒宁靠在沙发上看着怒气冲冲的许溟逸站在门口,随后迈大步进来将坐在沙发上的三五男人拉出去直接给处理了,她浅笑嫣然的看着他,不言语。
“闹够了没?”许溟逸隐忍着嗓音低吼道。
“我闹什么了?喝点酒而已,那么大怒火干嘛?”她随意举起手中的杯子,“消消火?”
“舒宁,”许溟逸怒。
“恩?”她浅笑应到,与他的怒火正好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还是一如多年前一样,固执己见永远不肯低下头颅询问事情的真相,”许溟逸眸间猩红,语气中带着些许颤栗。“所见即所得,”她将手中的红酒漫不经心送到嘴里,掩藏住嘴角的一番苦涩。
许溟逸是残暴的,最起码舒宁这样认为,当他直接一扬手包下这个包间的时候,舒宁便知道后续会如何了。
他不似以往温情,不会在你耳边轻喃,只是粗暴的撕裂你,让你痛不欲生。
沙发的局限性让他恼火不已,而这些恼火的怒气悉数都撒到了她身上。这样的男人、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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