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准备在我这儿常坐?”白慎行转头蹙眉看她。
“不行?”李苜蓿反问。
“你去找徐离,他会更高兴,”白慎行直言。
他现在就想给徐离打电话让她将李苜蓿带走。
“我这辈子最不想干的事儿就是让他高兴,”李苜蓿将手中的包搁在沙发上,人靠着沙发背看着白慎行将手中的外套脱掉,解开衬衫的扣子拉开椅子坐下去准备办公。
“所以你到我这儿来是为了什么?”白慎行头也不抬问到,他没时间跟李苜蓿话家常。
“我刚刚在你城北区的汉家出来,要订十一月十一那天的大厅,他们告诉我场子满了,我郁闷然后跑来找老板了,”李苜蓿倒是直白,直接将事情说出来,而端着茶进来的许赞刚好听到,不由的瞄了她一眼。
恰好被她看见,于是李苜蓿没好气道;“你喵我做啥?”我喵你傻,我喵你做啥?这种事情一个电话就解决了,还用的着费大力来找老板?
李苜蓿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看着白慎行等着他回话。
结果人家一句话差点将她气的吐血;“以后这种小事发个短信来说声就行了,别到我公司来给我员工洗脑。”
这种小事?你底下的那些人都很傲娇的行吗?
“我说白董、要不您把我带去刷刷脸,让以后你们底下那些什么餐厅啊酒店啊商场啊都对我特殊开放得了,我又不是不给钱。”她郁闷的不要不要的,最近事情多,偏生处处都要排队,这是揪心。
可白慎行说的话更让她揪心;“带上徐离,刷他的脸比较比较管用。”
白慎行将手中的文件随意翻了两下,随即便刷刷刷的签下大名,放到一边。
李苜宿端着杯子浅笑的看着他、随即漫不经心道;“我怕我老公会不高兴。”
而原本在签文件的白慎行手猛的一顿,手中的名字一笔划拉下来好长,原本伸手准备去拿文件的许赞诧异的转头看着她。
不待两人说话,只听李苜蓿在度开口;“我不管啊、北城汉家酒店十一月十一的大厅我要了,你要是不给我我办不成婚礼,你小心我把宾客都召集到你山水居去,反正你那地方也够大。”
李苜蓿看着两人诧异的目光,更加漫不经心的笑着。
上次听顾言说李苜蓿跟一个男人在醉言居吃饭,介绍的时候说是男朋友,今日便要结婚了?
而且婚期就在几天之后,她怎么想的?
“新郎是我离哥不?”许赞不禁大脑的来这么一句。
李苜蓿浅笑,而白慎行早就知道了、若是他们两人的婚礼只怕徐离早就高兴的蹦哒起来了,还会这么平静?
“别人的新郎可能是你离哥,但我的新郎不是他,”李苜蓿跟他打着绕口令。
“那我离哥怎么办?”许赞惊呼,李苜蓿这是要抛弃徐离转身投向别人的怀抱?
“管我屌事儿?”李苜蓿问得好笑。
徐离怎么办关她什么事?
而白慎行望着李苜蓿的眸子一寸寸加深,可偏生就是不言语,这样的表情看的李苜蓿有些心虚,随即看着他揶揄道;“怎么了?觉得你媳妇儿没我漂亮?所以才可劲儿瞅我的?”
白慎行一声冷哼;“你不及我太太。”
他只是讶异,等了那么多年的人为何突然说散就散?说转身就转身,难道她一点都不会心痛?一点都不会心伤?
十来年的感情说换人就换人?徐离还在坚守岗线而李苜蓿竟然要转身嫁给别人了。
她的心是有多恨?
“想透过外表看本质,看看你李苜蓿的心是什么做的,”徐离为了你如此努力如此做斗争,你现在说转身就转身?
李苜蓿将手中的杯子缓缓的转悠这,随即浅笑道;“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么?”
想看透我?不容易。“那我离哥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负了他呀!”许赞稍许急切,他们都是一个大学出来的,当初李苜蓿跟徐离可谓是汉城的绝配,两人的故事只怕至今还在那个大学里面流传着。当初徐离为了李苜蓿都跟家里断绝关系闹的沸沸扬扬的。
李苜蓿原本吊儿郎当握着杯子的手倏然一紧,随即半开玩笑道;“你怎么不说他耗费了我这么多年青春?”“离哥为了跟你在一起在做努力,你不能做逃兵,”做感情的逃兵是件羞耻的不能在羞耻的事情,而李苜蓿竟然是这样的人。逃兵?感情这样的事情谁说的准?如果在让她回到十年前她绝不会选择一个跟自己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在一起,以至于她在他身上白白耗费了十几年的青春,而这十几年的青春不会在回来。
“我今年二十九、你离哥三十,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我把我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他了,你说我是逃兵?许赞、你脑子是被狗吃了么?”
这件事情不伦怎么看都是她李苜蓿吃亏的好不好?
“当初是你自己选的、如今你抛弃我离哥就是你的不对了,”许赞觉得无比气氛,徐离为了能跟李苜蓿站在一起,暗地里做了多少努力?老板跟蒋毅他们是如何帮着他在徐家站稳脚跟的,如今事情眼看着水到渠成,而这整个事件的女主人竟然要转身离开,他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李苜蓿到底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帮着徐离努力着。“小孩分对错,成年人只看眼前,”徐离给不了她的东西太多了。
许赞觉得自己都要气炸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而白慎行握着钢笔的手始终保持这这个姿势,他在想该不该将在国外的徐离喊回来。
“他有知情权,”白慎行声音冷然,不似刚刚那样有温度。
“当然,”李苜宿肯定。
“你丫真残忍,”许赞忍不住爆粗口。
“我从未让他努力过,不要认为他为我做了努力我就应该感恩戴德,就像他从未让我等过,我等了这么多年毫无怨言,不过是现在不想等了而已,”李苜蓿将手中冷却的茶水倒进了一侧的垃圾桶里,水撞击垃圾袋的声音似乎格外好听。
“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她在度开口。
感情这种事情愿赌就要服输。
她跟徐离之间简直就是孽缘,李苜宿伸手提包,看着白慎行缓缓道;“白董贵人多忘事,可我今天说的事别忘了。”
“恩、”他答。
“老板、”许赞这声老板喊的极为不甘,她都要抛弃离哥跟别的男人结婚了,你还给她腾地方呢?
“去跟底下酒店说,但凡是新娘是李苜宿的婚礼宴一律不许接,消息也放给同行,”你结婚?那好啊!汉城没地方让你结婚的,你怎么结?
他白慎行在不济,这点本事i还是有的。
许赞许久才愣回来,不由的在心中竖起大拇指,还是老大牛,够给力。
“跟民政局那边打招呼,李苜蓿去领结婚证说她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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