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哦~了一声,示意知道了,顾轻舟会照顾家庭,但有工作的时候,他心系工作,全然不会在乎白鹭在家是否没人陪。
“明天在陈家住吗”?
顾言闻声一抬头,便撞进白鹭期盼的眸子里,她微怔。
“不一定,住的话我会提前告知您的”,放下手中的杯子,拉开椅子坐下去,单手放在膝盖住,单手握着玻璃杯。
白鹭点了点头,将冰箱里的蔬菜拿出来,准备晚餐,想起什么,停下,背对着顾言道,“你跟慎行……”。
“您别误会,我一直将他当表哥”,顾言打断白鹭。
白鹭一愣,转身、想与她说什么,便见到顾言身后的人,望了眼顾言,神色复杂。
她握着杯子微微转头,便见白慎行神情冷峻的站在自己身后,左手插袋,右手在身侧成拳。
横眉怒目的望着自己,他眼里有震惊,失望,不甘,甚至还有些许暴戾。
顾言将视线转回来,对着白鹭,如果白鹭刚刚转身,她一定相信这又是白鹭的计谋,可是没有,她说话的时候始终背对着自己,面对着琉璃台,洗着池子里水果蔬菜。
她转身的时候白慎行已经站在自己身后,握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白鹭紧张不已,生怕白慎行忍不住自己的怒火。
她怎能不知白慎行的苦痛,多少个无人的夜晚,他夜不能眠,辗转反侧。
孤身一人,行走在四下无人的街,他建醉言居,山水居,哪一项不是为了顾言?
原以为顾言回来,他守得棋开见月明,却不想,等着他的,是凌迟。
你不在、我不要求你些什么,如今你回来了、对我视而不见,我不能忍受。
“慎行是嘉铭的表哥,跟言言可没关系”,白鹭为了缓和气氛,笑着打趣到。
表哥?若真是因为这层关系,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她忘了,她白鹭本就是千古罪人。
顾言知白鹭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在给她缓和白慎行的机会;可她一想到今日白慎行跟踪自己,便心里不快。
而刚刚白鹭的那番话,她可以曲解意思,他白身心不适想她和白鹭友好相处吗?她偏不,我为什么要按照你给我设的剧本来?
你们将我赶出去,如今我回来了、还想让我如了你们的意?凭什么?
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交于腿上,望着白鹭道,“是吗、这顾家终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么”?
顾嘉铭的表哥跟自己没关系?要么她不是顾家人,要么,她不是顾太太,不过显然,第二个不太能让人信服。
白鹭哪晓得她会如此这般说,瞳孔猛缩,两人才缓和的关系;难道就这样打回原形了吗?
白慎行站在她身后,跨步上前,猛地将她提起,一路拽着往楼上走。
顾言冷笑,果然、她一怂白鹭,白慎行准会将自己带离现场,这就是他维护白家人的方式。
有一种爱叫做我不想你在外人面前言多过失,被抓住把柄,而顾言到现在都不懂。
白慎行将她带进房间,猛地压在墙上,怒火喷张的望着她,“你把刚刚那句话再说一遍”。
“哪句话”?顾言浅笑嫣然的看着他。
“顾言”,白慎行怒吼道,他觉得自己是疯了,多年来商海浮沉培养出来的良好心态,此刻到顾言面前来,消失殆尽。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深入骨髓
外人说他淡薄寡情,他哪里是淡薄寡情,只要一遇到顾言,他躁动的就像个毛头小子,毫无沉稳可言。
所谓淡泊寡情,那只是对外人,在顾言不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配得上这句话,可如今在顾言面前,她随便的一句玩笑话,都能让自己怒火喷张。
纵使白慎行现在怒火喷张,将她围困于墙围之中,她也气定神闲。
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白董”。
“顾言”、白慎行咬牙切齿,他恨不得将她心挖出来看看,看看自己在她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唉~”她似笑非笑的应到。
白慎行单手掐住她的下巴,猛然俯身,印上她的丹唇素齿。
“唔~”,顾言怎也没想到白慎行会来这一招,惊讶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白慎行微闭着眼,轻吮着她,顾言使劲挣扎想推开他;白慎行早就防着她这手,将她双手剪到身后。
在她诱人的唇部上流连忘返,顾言就是白身心的毒药,也是他的解药,白慎行在怎么心有不快,只要顾言稍稍低头,他便能消了怒火,可她偏不,就是要跟他对着来。
白慎行从她诱人的唇部起来,抵着额头轻轻笑到,“言言的力道不如我”。
这个男人,前一秒怒火中烧,后一秒温柔体贴。望着她的目光就像是饱食餍足的恶狼。
顾言与白慎行相处多年,自是摸的清他的性子,在自己身上,他太容易满足,一个浅吻,就能让他消了怒火,心满意足。
“我不如白董的地方太多了”,顾言嘲讽到。
白慎行也不接她的话,偏头,将吻落在她的肩甲之处,白慎行唇薄,都说薄唇寡情,可为何他死死纠缠自己不放。
白慎行流连在她肩甲之处,扯下她的v领毛衣,薄唇附上她那不堪的过往,轻轻甜咬着她那弹痕。
像羽毛轻抚,像烈火灼烧,顾言已然头昏脑胀,站在地上的双腿颤抖不已,闭着眼睛,努力平息自己的思绪,尽量不去回忆那些惨痛的过往,可白慎行一下一下的轻啄着,让她难受不已。
白慎行抬头,便见她一脸诧异的望向自己。
隐忍的眸子对上她的目光,顾言望着白慎行眼光复杂,他竟然可以这样去舔舐她的伤口,一下一下的去扫着。
白慎行望着顾言、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发顶,将剪在她身后的手放开,顾言猛的推开他。
靠在墙上死死的瞪着他;“白董还真是心大”。
她讽刺说道。
白慎行不言语,只死死的看着她,顾言哪里气的过,将沙发上的抱枕悉数扔到他身上去。
白慎行也是好脾气、任由着她闹腾,她扔他捡,就是不言语。
此刻若是说出些什么话刺激了他、就得不偿失了。
顾言此刻的心情就像是遭人侮辱了般,她那不堪的过往、她深深隐藏,可白慎行轻而易举的揭开自己的伤疤,让它暴露在世人面前,这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她极力淡忘过去,努力憧憬未来,可白慎行就是不允许。
将她从平淡的岁月中推向过往,让她再次重温那些颠沛流离的岁月,她建在心里的防线一朝崩塌,甚至在怀疑自己回顾家过新年到底是对是错。
顾言虽说跨国集团老总,沉稳冷静,手段狠绝,可是在面对顾家的问题上,她永远都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白慎行撕开她的过往,她就开始怀疑整个顾家。
在厉害的人也有软肋,在坚强的人也有不堪一击的时候,她与白慎行是同一种人,白慎行的软肋是顾言,白慎行不堪一击的时候就是顾言离开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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