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情而已,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还怕这这些?我担心的是你受牵连,”她如是道,自己怎样污秽不堪都无所谓,毕竟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她担心顾言会平白无故受牵连。
“在我眼里,你比公司重要,”顾言说。
君子之交淡如水,却也烈如酒。
白慎行站在一侧将顾言的动作尽收眼底,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顾言跟舒宁的感情,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应当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顾言对于许攸宁是保护,对于舒宁却是并肩作战。
这世上,或许有许多人可以跟你分享成功的喜悦,但只有仅少数人愿意跟你分享成功的过程,顾言跟舒宁应该是属于后者。
他站立在玄关处将餐桌的景象收入眼底的同时也不忘将眸光在许溟逸身上流连一番,同为男人,他在他身上看到了无奈感。
舒宁面前的一杯水早已冷却干净,此刻的顾言谨记白慎行那句话,纵使有满腔怒火也不敢在舒宁面前发泄出来,因为此刻的她,需要安慰,汉城不比国外、谁都知晓流言蜚语可以将人踩向地狱,并不是你不怕就可以的,伸手将舒宁面前冷却的白开水端起来,一饮而尽,大有一副要灭了心中郁结之火的架势。
白慎行见她有如此动作之时准备出声阻止,可顾言的速度快过自己。
虽说开年之后不算太冷,但此刻那杯水也足以让顾言冷静下来。
舒宁靠在座椅上没有半分动弹。
“我去换身衣服,上班去吧!早上还有会要开,”舒宁做了很久的心理建树之后,突然起身,对顾言如此说到。
“还是在家休息吧!”许溟逸出声道。
“躲在家里让人看笑话啊?迎难而上才是我的风格,”她不屑的语气跟眸光扫向面前的报纸,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想玩儿?奉陪到底。
这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素来孤身一人,怕什么阴谋狡诈身败名裂?
“我定要将她挫骨扬灰,让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只能被世人唾弃,”舒宁阴狠的话语在其余几人耳畔响起。
顾言一顿、随即激动道;“你知道是谁?”舒宁并未回答此言语,相反的只是看了眼顾言,而顾言、却似霎时清醒,犹如囫囵灌顶一般,瞬间明了。
这世上,最痛恨舒宁的还有谁?
这日、舒宁跟顾言两人一到公司,无论风言风语吹的如何欲裂,二人似是没有半分在意,继续工作开会视察,而那些闻风而动的记者们统统被白慎行的人阻挡在门外。
左傲收到消息直奔GL,顾言此时刚从推集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看着他浅然道;“查出来了?”
“小人的手段,”说着、将手中的东西甩给顾言,这种人一般他们都是不屑动手的。
顾言拿起桌面上的东西翻阅时,才知晓为何他会说是小人手段。
“舒宁如何?”左傲有些担忧道。
“一切安好,”顾言浅答,至于安不安好,大家心知肚明。
“原以为GL会被记者堵严实囖,出乎意料,”左傲原先想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儿GL应当会处在风口浪尖之上,不料真的是出乎他的以为。
“白先生的功劳,”在汉城,能撼动所有媒体的除了白慎行还有谁。
这日、白慎行将顾言二人送到公司之后回麦斯,许赞拿着手中的报纸就寻上来了,跟着白慎行跨大步朝办公室而去;“底下有两家报社刊登了这次的新闻。”
许赞一早接到老板电话的时候颇为疑惑,可一看报纸便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当他吩咐下去将所有报道都拦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麦斯旗下的两家报社刊登了此次的文章,这不明显是没脑子么?老板都在年会上宣布与顾总的关系了,他们还敢将GL的负面新闻刊登出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简直就是打脸,啪啪的。许赞此刻话语一出,满目担忧的看着白慎行健朗的背影,他很担心老板今日会怒火中烧。
而事实证明,白慎行初听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是整个人周身冷冽。
他麦斯底下何时养了这么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了?
伸手拉开座椅,坐下去,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桌面上的一盆绿植熠熠生辉,他不言语,靠在桌椅上眸光似有似无飘在那盆绿植上,眸底的寒意让许赞整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捏着手中的文件有些颤颤巍巍,老板的心思何其难猜?
自老板娘生产之后,再也未见过老板阴沉的面庞,今日一见,他竟然抖得厉害,后背整个大汗淋漓。
秘书、可谓是个苦参事。
绿植迎着阳光泛着绿光,白慎行伸出手缓缓抚摸上面一尘不染的绿叶,一下一下的动作让许赞的心一寸寸的紧着,他面色清冷,无任何表情,可阴孑的眸子让人生畏。
“我白慎行何时养了这么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他阴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显得尤为瘆人,老板近日来心情颇好,大家早习以为常,此刻突然整个人阴沉下来,让人不敢直视。
哪怕窗外大好天气,也不能抵消了这一屋阴沉。
许赞跟随白慎行多年,早已将他言语习惯跟行事作风摸得透彻,此刻他话语一出,许赞知晓,这麦斯有人要倒霉了。
只怕这麦斯往后又多了一条规矩,【招惹老板娘就是招惹老板】
许赞低头不敢言语,白慎行的手还在那盆绿植上缓缓抚摸着,噙着唇,似是要让绿植感谢他如此恩泽与它。
啪嗒、绿植整个分支被折断,白慎行将半边分支拿在手中,缓缓看着、随即伸手丢进一侧的垃圾桶里、阴沉道;“一窝白眼狼。”
许赞整个人一顿颤栗,这是?
准备解决了报社的所有人?
老板此刻定然是怒而不言,看似平静的面庞此刻底下应当是蕴藏了千万中思绪。
许赞此刻已然不是用大汗淋漓就可以形容的了,老板暴怒,看此情形应当是要解决了底下两家报社的所有人,许赞缓了缓心绪,随即开口道;“明白。”
老板的动作已经告知他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这日、许赞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召集人事部经理召开会议,暂停底下两家报社的运营,将底下两家报社的员工悉数处理掉,同时联系律师来处理这件事情,霎时间,麦斯大幅度裁员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公司人心惶惶,见到许特助都想拉着他询问一番为何。
偏生也没人敢开口询问。
一整日,许赞处于一个忙碌奔走的状态,整个人马不停蹄,恨不得有分身术,在厕所的间隙被徐副总拉住,“怎么回事?人心惶惶的?”他没听见麦斯为何要裁员啊,这是怎么了?
麦斯是一个大型企业,若是裁员必定要经过多层会议才能决定下来,此刻是怎么回事?一早来便直接宣布消息?并未经过董事会跟部门会议?
许赞蹙眉,看了眼徐副总,厕所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两人步至许赞办公室,只听闻他沮丧开口道;“底下两家报社刊登了今晨GL副总的新闻,老板气急,底下两家报社的员工悉数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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