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洗完澡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迈步到厨房将手中的被子放在吧台上,随即侧眸看了眼影像,只见他颇为颓废的靠在门口抽烟,一地的烟头让她直蹙眉,她并不想让明早的清洁工知晓自己门口停留了一个烟鬼。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从未想过要让他进来。
离开了就是离开了,再进来、像什么话?
这晚、她睡的格外安稳,一夜美梦到天明,直至转醒嘴角都隐约带着笑意,起来穿衣服洗漱,准备去上班。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当她拉开大门,看到许溟逸还是以同样的姿势靠在门口,不同的是地上的烟头烟灰已经清理干净,手中提着份早餐。
见她出来微微打招呼;“早。”
舒宁撇了他一眼,并未接话。
“给你买了早餐,吃了再去吧!现在还早,”许溟逸似是没看见她嫌弃的眼神似的。
舒宁反手关上门,吧嗒一声震耳欲聋。
不敢吃,你我之间送个早餐我都会觉得你是想毒死我。
人总是这样,一旦失去信任之后,无论对方做出怎样的举动,你都会觉得他是有利可图,你都会觉得,他是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
他跟许溟逸之间,产生了太多的不信任,如今一朝一夕之间,想去弥补,是不可能的,舒宁心里很明白,这份感情,不论她是否拿得起放得下,到最终都得放下。
没有缘分的人,无论你再重来十次八次,到最后也是一样,直到最后你会发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你们所有的不甘心,最终都会成为痛甩你们的巴掌。
当脸打得最痛的人是自己。
她现在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个疯子,当初在李安琪面前那么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到此刻都成了嘲笑她的资本。
许溟逸紧跟着她进电梯,舒宁直接按下电梯,一言不发,许溟逸开口;“如何你才能相信我?”
如何你才能相信我跟林安琪之间只是利益关系,如何你才能相信我爱的人是你,不是她,如何你才能相信你走那么多年,我一直在等你,从未有过。
从见到你的第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这辈子要么跟你厮守终身,要么孤独终老,我跟你林安琪走的再近,那都是利益关系,无关感情,我现在要怎样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你?
舒宁闻此言,平淡的眸子扫向他,随即轻声开口的一句话将许溟逸直接踩向地狱;“如何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自己亲眼直视的东西。
你们许家家大业大我不去招惹,你们有自己的事业版图,我可以理解,但请你明白,你的事业版图是你的,不是我我,我凭什么要去理解你所做的一切?我凭什么要去理解你现在正在伤害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我之间有什么值得双方信任的事情吗?应该是没有的。
舒宁浅缓的话语人许溟逸直愣愣的愣在原地,随即只听舒宁在度开口道;“如果我是你,我觉不在这里浪费过多的时间,许总何其聪明,明知没结果的事情为何还要浪费过多的时间呢?”她言语中仅限轻嘲。
“舒宁、要死要活都一起,不该你肖想的事情别想太多,”许溟逸冷然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她抬眸正好对上他冷冽的眸光,若说眸光似利刃可以杀人,那么此刻许溟逸的眸光绝对足以将她千刀万剐,他咬牙切齿的语气让她心底一沉。
他一次次宣布他们之间至死方休,为何?
强扭的瓜不甜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他许溟逸不懂吗?
她浅笑着开门上车,随即扬长而去,她跟许溟逸之间、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如果地球是圆的,那么他们应该是可以相遇的,如果不是、那不行了。她开车去公司时,只听问外面风言风语传的沸沸扬扬。
许氏集团少总跟林市长千金订婚的消息满城飘摇,但凡是在个圈子里面的人都知晓,一早、露西跟张晋让所有人将报纸都收起来,不允许出现在舒宁面前,可是汉城上层圈子就这么大的地方,怎会不知晓?
该知道的事情是迟早要知道的。
她好笑的看着露西跟张晋小心翼翼的模样,随即放下手中的包,拉开座椅,伸手将桌面上几份文件处理了,等顾言来开会。
很多事情她这么当事人都觉得没什么,反倒是身边人很在意她的情绪,思及此,她不免感动。
顾言一早看见报纸的时候气的七窍生烟,想餐桌上直接破口大骂,“许溟逸不要太过分。”随手将报纸甩在桌面上准备直接提着包去公司,她需要去照看一下舒宁的情绪,见此白慎行张嘴将他喊了回来。
“吃了早餐再去,”他蹙眉看着她,满脸不悦,生气归生气但是饭还是要吃的,这会儿怒气冲冲的去公司能解决什么问题?
见此、顾言也算是听话、乖乖的坐下来耐着性子吃完早餐,一顿早餐吃下来,老是用余光来喵白慎行,最终白慎行被她喵的有些不耐,也知晓她此刻心急如焚担心舒宁,便放下筷子起身,见此、顾言快速起来,跟着他一前一后出去,白慎行轻扯嘴角,隐藏笑意,性子还是难改,小时候最会看的是自己的脸色,长大了还是如此。
陈涵下来时并未见到白慎行跟顾言,有些奇怪的问了声,张岚告知,她微微诧异,拿起餐桌上的报纸看了看了眼,随即知晓。
“许溟逸完全不顾及舒宁的感受,他跟林安琪如何那也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报纸都刊登出来了是什么意思?还怕这汉城人不知晓啊?他这么做跟逼舒宁离开有什么区别?”只剩下白慎行的时候她忍不住了,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若不是碍于白慎行时不时的提醒她注意措辞,她恨不得能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个遍。
“媒体不过是捕风捉影,只是看见了林家跟许家聚餐,目前两家人都没出来回应,也只能算得上是风言风语而已,”白慎行安慰顾言,不要想太多,或许这根本不是许家跟林家的本意,林雄初上任自然是不想自己频繁因为这种小事出现在报纸上,他要的、是自己做出丰功伟绩之后在出现在报纸上,而许家、明前也算的上是许溟逸在做主,他若是心里还有舒宁定然不会故意将这种新闻流传出来,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故意这样混淆视听。
据他所知、林家跟许家的家宴进行的并不愉快,他们应该都没这么心情去管有没有狗仔队跟着他们。
“不解释就是默认,”顾言此刻完全站在舒宁这边,不理会白慎行理智客观的跟自己分析,在她认为,这种时候跟她分析就是站在许溟逸那边的。
见她如此一脸不讲理的模样,白慎行知晓,现在完全是多说无益,甚至还可能会伤感情,于是乎,她很识相的闭嘴,一进办公室,顾言便感受到了怪异的气氛,整个秘书办的人大气都不敢喘,都在埋头苦干,而此时对面的舒宁更是极为认真的在看着电脑上的方案,连顾言从她门前经过都没有察觉,顾言会办公室将自己手中的资料跟包包放在桌面上,再度返身去舒宁办公室,直接进去反手带上门,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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