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煮什么?”苏醒靠着厨房的门框问陈夕
“德国热红酒,喝过吗?”
“好像喝过一次,不知道还可以自己做。不过这么暖和的天气再喝热红酒不大适合吧。”
“你尝尝味道跟你喝过得一不一样,这个养胃。”
“歪理邪说,不过味道好像差不多,上次喝也差不多快一年以前的事儿,都快不记得什么味道了,当时只觉得有点儿甜挺好喝的。”
“那你可要小心了,别看它有点儿甜喝多了也会醉人的。”
“我是例外,你去过德国?”
“嗯,在汉堡读的研究生。”
“汉堡?吃过不过没去过。”
“哈哈!裙子很漂亮,之前没见你穿过。”
“几年前的老物件儿了,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
“对,我跟你说过我以前很胖的,那时候穿裤子不好看,合适的裙子买不起,买得起的又难看,所以我就买布开始自己做,这个超简单的。”
“你会的还真是不少。”
“就现在这社会,一个女人身上不背几把刷子还怎么混啊!”
“有道理,热红酒来了。”陈夕把热红酒端了上来,两个人终于都坐了下来开始喝酒聊天
“我的故事都跟你说的差不多了,现在轮到你讲了。”苏醒也想了解一下陈夕的过去
“你想知道什么?”
“那就先说说你小时候吧,那时候香港还没回归,说说你在资本主义社会的童年。”陈夕刚要开始说,苏醒的手机又不识趣的响了:“喂郑毅,你找到你前媳妇了?”
“找到了,找到了,而准备把前媳妇变成现媳妇,准备好红包,我们定下日子就给你下贴子,必须包个大的给我。”
“你日子都没定,就让我准备红包。”
“肯定是在今年,因为明年六月你还得再准备一个红包。”
“这么快就三婚啊,还是和同一个人?”
“乌鸦嘴,明年是孩子满月酒,要不是看你是我三十来年的哥们儿的份儿上,我就办完满月办百天,办完百天办周岁,让你隔三差五的给我包红包。”
“这还真是个士为知己者装死,女为悦已者整容的年代。”
“有能耐你也结,有能耐你也生,我双份包给你。”
“你还真别将我,你说的双份包给我。”
“尽管放马过来,我就跟你先打个招呼,我现在要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儿了,你就老哥儿一个在你那冰冷的新房子里寂寞着吧。”郑毅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你说男人是不是一有孩子就会转性的?”苏醒觉得郑毅跟变了个人似的,孩子的力量可真神奇
“不知道,还没有过孩子,没经验。”陈夕确实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也是,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还是说说你小时候吧。”
“我?我小时候没什么特别的经历,没像你有那么故事,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的,有故事可以分想,经历那么多还这么乐观,我什么都没有。”
“你就没打过架,没逃过课,上课没忘记带过书包?那你的童年够无聊的。”
“所以我很羡慕你啊,我小时候上学,学弹琴,画画,爸妈忙着做生意我总是和阿姨在家。”
“你的童年太高雅了,那就说说后来吧,一个人活了三十多年,没有故事这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上学的时候生活是挺无聊的,除了上课,最大的乐趣就是摄影,我最喜欢拍各种人物照片,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要当个摄影师。不过我爸妈不同意,他们一心想让我接手公司,我当时特别希望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就不会全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三年前我爸爸出了一场意外去世了,老妈一个人实在顶不住了,我就同意去公司帮忙,现在老妈完全做甩手掌柜的了。不过我记得我拍得印像最深刻的一张照片还是我第一次去上海的时候,那时候我爸非要让我陪他来苏州出差,他准备在苏州建厂。要回香港之前的那个周末,我们就住在了上海,他约他的朋友聚会,我就一个人四处逛,正好碰到一个胖嘟嘟的小女孩儿跟一个三轮车车夫吵架,吵得还特别凶,我当时还挺佩服那小女孩儿的勇气的,我就抓拍了几张照片。”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在哪儿拍的?”苏醒第一回去上海招聘会,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去万体馆的公交车站,结果被一个蹬三轮的车夫给骗了,她把车夫一顿臭骂,当时她确实觉得有人好像拍了照片,傍晚的时候天还有点儿阴,她晃忽感觉到有闪光灯在闪,但她四周看了下又没看到有拿照相机的人。
“大概五六年前的事儿了,在上海火车站附近。”
“你怎么晃到那儿去了?照片你还有吗?”苏醒想十有八九那个胖丫头就是她
“火车站人多啊,有得拍啊,照片当然有了,在家呢。”
“你等一下。”苏醒跑到书架那边拿了一本相册,把她那年去招聘会的时候拍的一张照片递给陈夕看,应该是同一件衣服和发型,很容易认出来的。
“好像就是她, 这不会是你吧?”
“正是本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以前很胖的,三年前才减下来的。”
“你要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你也是为悦已者整得容?”
“嘴皮子功夫见长啊,记得照片还我。”
“为什么?那是我拍的。”
“但是你拍的人是我,我当时候就觉得有闪光灯在闪,找了一圈儿没看到人,原来是你,当时要是被我抓到相机给你砸了。”
“我还是挺聪明的,看出你不好惹,拍完就溜了。”
“没想到吧,你个小猴子还是没逃出我如来佛的手掌心,照片还我。”
“还不还有什么差别吗?你是如来,我是猴子,你把我给收了,我都是你的了,照片自然是你的。”
“歪理邪说。”每次苏醒都觉得陈夕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哪不通
“你脸红什么?”
“你哪儿看出我脸红了啊,就算脸红也是被你气红的,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没正形。”
“谁说的,我本来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人的,自从认识你以后,也不知道你给我灌了什么药,每次见到你就没办法正经,尤其是要追你这个嘴比鸭子嘴还硬的小丫头,脸皮一定要足够厚才可以,没想到厚脸皮是会上瘾的,每次只要见到你害羞想躲的样子我就会更想靠近你。”陈夕一边说一边往苏醒这靠,差点把她压在身底下,他说话时嘴里的暖气扑在苏醒的脸上就像是迷魂散,她差点就被征服了,苏醒一脚双踢开了陈夕,她总是在只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意识忽然清醒,今天她终于明白过去几年的跆拳道是为谁学的了 “我得先去洗个脸,一会儿再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阿九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