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久之前还在曲影帝的别墅里恶趣味的想要搅局来着,后来却被秀了一脸的恩爱。他记得他跟谢然说过关于感情的问题,他告诉他不能浪费别人的感情。可是现在,究竟是谁的感情被浪费了呢?
苏清和从来都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无力感,深深的疲惫快要将他淹没了。
他到房间里找了一件全新的睡衣和一条全新的内裤递给谢然,看着那人呆呆的接过来然后木讷的往浴室走去的身影,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曾经也在谢然的脸上看到过这种类似无望的表情,是他在知道顾宁已经娶妻生子之后,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伤,清清楚楚的写在他的脸上。
谢然曾经在顾宁的身上付出了自己第一次的感情,珍贵而纯净,可是却被那个人毫不留情的辜负了,而且他也怨不得那个人半句。
谢然不能释怀。苏清和对于这点很清楚,所以在知道他跟曲宁琛在一起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按照谢然那个迷糊的性子,到底是因为喜欢那个人还是因为那个人的话轻易地就俘获了他。
他这个经纪人,敏感自卑,所以在感情里,一直都是被动地状态。他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生出怜爱的感情,可是也容易让自己变得卑微。苏清和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但是他也做不了什么。
曲影帝的电话打了进来,苏清和看着手机上跳动的人名,朦胧之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宿命感,好像曲影帝每次找他,都差不多是因为谢然。
“他在我这里。”苏清和也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就给出了那个人想要的答案。
曲宁琛本来是要问他的,可是苏清和突然这么说,他倒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然后他很快的调整了过来,又像是松了口气,“他现在怎么样?”
曲影帝不傻,既然苏清和能够接他的电话,那么谢然现在肯定不在他身边。
苏清和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不太好。”
曲宁琛一下子沉默了,但是苏清和可以很明显的听到,电话那头那个人的呼吸,突然之间就变得急促起来。
“清和,你以前问过我关于选择的问题,你记得吗?”曲影帝沉默了很久,突然就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苏清和愣了一下,突然就想起来这是之前因为靳安他跟曲宁琛讨论过的问题。当时曲影帝跟他说,“他没得选。”
苏清和的心里蓦地“咯噔”了一下,他低下头盯着地上那团从头顶的灯光倒映下来的阴影,突然说不出话来。
曲宁琛的声音却突然平和了下来,就连呼吸也不似刚才那般急促了,他死死的攥着手机,缓慢而坚定地说道,“在爱情面前,是没有选择题的。”
第129章:可以不结婚吗
谢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苏清和坐在房间里等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愧,“抱歉啊清和,这么晚了……”
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窘迫和不安,苏清和知道他的心已经沉下来了。他看着谢然明显局促的脸色,皱了皱眉,却打断他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你知道这个房间之前是谁在住吗?”
谢然正要走过来坐在他边上,听到他这句话脚下的步子不由得顿了一下,然后明显步子迈的明显要比之前小心了,他试探性的问道,“老板?”
苏清和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被单,眼睛里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他的整张脸都陷在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楚,“是的啊,你现在看到的,跟他走之前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突然抬起头,冲着他笑,“你说,我是不是很懒?”
他来的那天没有带床单被套,这房间里的所有家具摆设,大部分都是苏清和的,所以他走的时候,也都没有带走。但是自那天起,苏清和再没有踏进这个房间一步。如果那个人只是借住的朋友,那为什么他连进来收拾的勇气都没有呢?
苏清和终于不得不承认,在他的心里,从来都不只是把靳安看做一个平常的朋友。如果非要给一个定义的吧,他也不愿意用朋友来定义他们的关系。这种最为熟悉的陌生人,总让他觉得残忍。
谢然这会儿却不像往日里迟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苏清和表现的太过明显,反正他能够听出他语气中的反常,所以他也保持了一贯的沉默。
苏清和突然抬起头,看着谢然平静的脸,淡淡的说道,“刚刚曲影帝给我打电话了。”
谢然的后背不可避免的僵直了一下,他低下头不敢去看苏清和的眼睛,也不敢说一句话。可是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忍不住红了眼睛,鼻尖的酸楚一直传递到了心尖上,让人忍不住的哆嗦起来。
“有些感情是逃不过现实的。”苏清和的眼神蓦地变得坚定起来,却又有些恍惚,仿佛在想很远的事情。
刚才曲宁琛在电话里已经差不多跟他说清楚了。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谢然就听他的话搬了过去,两个人和和融融的本来挺好,可是曲影帝的妈妈出国旅游回来了想看看儿子,没有说一声就直接过来了。曲影帝那会儿出去买东西了,所以是谢然开的门。
一开始曲母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以为谢然大概是被曲宁琛邀请过来玩的朋友。那会儿谢然刚做好饭,两个人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午饭,曲母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一个劲的说平时多谢他照顾自己儿子了,还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等到母亲看望儿子时惯性的起了收拾癖的情况发生的时候,事情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了。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两个人同居的信息,女人的直觉一贯很准,但是也向来疑心重。曲母为了确认自己的感觉还问谢然他的房间在哪里,需不需要她帮他收拾。
谢然哪里会想这么多,所以傻乎乎的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还一个劲的跟曲母说不用麻烦她。他哪里知道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曲母去他房间里看了一下,屋子里干净整洁的不太正常,衣柜里一件衣服都没有,分明就没有人住的气息。
曲母终于确定了自家儿子的主卧里多出来的别人的衣服就是眼前这个男孩子的,他们两个本来就穿不一样的码子,这样一比较很容易就发现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曲母本来就有很强烈的预感,可是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呐!”方才还和蔼可亲的伯母突然就狠狠的推了他一把,脸上写着清清楚楚的恨,极为深刻而清晰,仿佛要把他恨到骨子里去。
谢然就算反射弧再怎么长,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一下子就慌了,“伯母,你听我解释啊。”
曲母现在哪里还愿意看到他的脸,恶心他都来不及,于是推他的力气就大了些,嘴里还不停地骂他“不要脸”,一句一句都打在他的心上。刚才那个慈祥的伯母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谢然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接受。
两个人本来站在楼梯口,这会儿曲母的动作大了一些,脚下没站稳就往后倒了下去。谢然慌乱伸出手拉她,可是已经晚了。他因为身体过度前倾也没有保持住平衡,两个人都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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