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溪[父子]_南枝【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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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允文紧握着卫溪没有cha针头的手,眼里充满无限歉意与柔qíng地望着卫溪,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不想休息。我想和你说些事qíng。”

卫溪看到谭允文的坚持,便侧身挪了一下位置,示意谭允文靠在chuáng上来说。

谭允文很欣慰地靠到chuáng头,将卫溪揽在自己怀里,语气里带着愧疚,说道,“我想和你说说我和你妈妈的事qíng。你要听吗?”

卫溪心里一紧,眼神变得黯然。

因为从没有过父亲,加上小时候受到的歧视和伤害,他便将父亲这个名词从自己生命里剔除了,他对这个词没有一点概念。看到别的父亲肩头托着孩子,他从没有对那些孩子露出过羡慕的表qíng,心里也不会起波澜。父亲,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在母亲死后,他就更不需要了。

所以,在谭允文对他好的时候,他从没有去想过那可能是一种亲qíng,他只将它当成了爱qíng。

在周延的暗示下,他猜到谭允文可能是那位父亲的时候,他也根本没有概念,父亲到底是什么呢,不就是世界上的另一个男人吗?

从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活了二十年了,突然有人告诉他,你有父亲了,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

这要卫溪如何接受父亲这个名词,他根本对此没有直观的感受,只有在周延骂他乱伦的时候,他才有些震惊,但是,他对此并没有过多的体会。

谭允文在他心中,爱人这个位置占据了太大的份量,父亲根本没有一席之地。

只是,谭允文是在乎的吧!

卫溪害怕这个。

而且,父亲是和母亲联系在一起的。

听谭允文说到‘妈妈’,卫溪脑子里就出现了那个小女人模糊的身影,很惹人怜爱,卫溪更小的时候,妈妈还没有离开,他想过长大后要好好保护她,要让她高高在上的过日子,让她骄傲的抬起头来蔑视那些说她坏话的人。

但是,她去世了,离开了这么多年,卫溪都不太记得她的长相,只有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样子时,才会对她的长相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记得她也是这样的脸型,这样尖尖的显得很脆弱的下巴。

卫溪不想听谭允文说母亲,这让他难过,但是,他却点了头,说,“好!”

“你妈妈叫卫敏敏对吧!我并不认识她,甚至从没有见过她,丝毫不记得她。你相信吗?”谭允文的声音沙哑却悠远,带着疲惫。

卫溪没有回答,静静地听着。

“那是我第一次到中国来,因为家里爷爷奶奶要所有人说中文,习毛笔字,我才会这些。不然,我到中国来只会是文盲。我遇到了你周叔叔,嗯,就是周杉。我在他家的玩乐场所里玩,被灌醉了酒,就和你妈妈发生了关系,但是,整个过程中,我并没有多少感觉,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你妈妈,那时候她已经走了,我那时候还小,并没有想过要去找她,去补偿她。”

“我不是要推卸责任,只是整个过程中,我真的没有多少印象。后来,周杉有调查,你妈妈被人陷害,被下了药,是她跌撞着跑到我房间来的。”谭允文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加低沉地说道,“我并不是故意。你愿意相信我么?愿意原谅我么?我不是故意不养育你,故意将你抛弃,我那时候不知道世界上有你,也不知道对你的母亲造成了那样的伤害。”

说实在的,谭允文在整个过程中是比卫敏敏还冤的苦主。卫敏敏冤,是她在夜总会里太清纯让人看不惯,好歹也算不入流,被人暗算。

谭允文却是睡在自己的房里,被女人勾引,算是半软半硬上了女人,之后,还要担心被传染了xing病,真是祸到门前,冤到骨子里,但他还不能喊冤。

卫溪没有说话,继续沉默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到卫敏敏深害相思的样子,便觉得很可怜,低语说道,“我妈妈记得你,她去找过你很多次,我想,她是爱你的,很爱很爱。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卫溪的话里带着太多的伤怀和无奈,让谭允文伤心,“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介意,我以后会去看她。”

卫溪抬起头来看谭允文,眼光犀利,“那你爱我吗?是qíng人之间的爱。还是你觉得你对不起我,所以,我的什么要求你都答应,和我做爱你都答应。”

卫溪一瞬不瞬地望着谭允文,他放不开这个人,无论什么手段都想和他在一起,但是,要是谭允文对他没有一点爱人间的爱意,那样的手段又有什么用呢,他不是依然落得他妈妈的一样的下场吗?

听卫溪这般问,谭允文反倒松了口气,毫不在意卫溪的惊讶和反抗,托着卫溪的后脑勺给了卫溪一个深吻。

“这是我的答案。世界上没有哪位父亲会因为要补偿儿子和他上chuáng的,你是傻瓜吗?这样的问题也敢想。”谭允文笑着给出了答案。

“你抽了多少烟,嘴里全是烟味!”卫溪心里的大石落下,为谭允文的答案感动,但还是不免气他将对卫敏敏的错误全都推脱掉。

“这就去漱口。”谭允文含笑再亲了卫溪的脸颊。

“你少抽些烟吧!”卫溪苦口婆心劝道。

“好!”谭允文笑着将卫溪放到chuáng上,自己起身,脸上的憔悴疲惫完全无法掩盖他的欣喜和满足。


卫溪(父子) 第二卷 错望的道途 第五十三章 圆满
章节字数:3168 更新时间:09-04-02 18:54
医生姓李,他又进来给卫溪做了检查,说卫溪并没有问题,好好休息两天,以后注意饮食和jīng神状况,不要大悲大喜紧张兴奋太过,卫溪只是轻微胃炎,好好保养就不会犯病。要治疗只能慢慢保养,并没有快速的根治之法。

医生走了,周杉也来告辞,他看着卫溪很亲切,让卫溪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该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

他只是知道卫溪知晓了父子关系,所以才会作为一个长辈这般安慰。

谭允文叫住了周杉,在听到卫溪对周延说的那些话后,感动反省之余,他是有破釜沉舟的打算的。

他不要卫溪吃亏,和他偷偷摸摸在一起,最后还要承担所有人的责骂。

“周杉,我有事qíng要和你说。”谭允文因为卫溪醒来jīng神好了一些,但是,毕竟几天没有睡好觉,脸色并不太好,对着周杉说话的时候,语气沉重带着点壮士视死如归的悲壮,让周杉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想不到谭允文有什么特别的大事需要这般告诉他。

周杉回过身,坐到客厅沙发上,好整以暇等着谭允文的话,“你说吧,我等会儿回去一样。”

“你听后无论怎么看这件事qíng,但都请不要说出侮rǔ的话,也不要侮rǔ卫溪,我是无所谓的,但是,做了朋友这么多年,你我算是知心至jiāo,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玩弄人玩弄事的人,我所做的事qíng,无不是认真的,经过深思熟虑的。”谭允文坐到另一个沙发上,语气深沉和带着决然又被命运愚弄的悲哀,谭允文脸上的表qíng是平静的,但是,周杉知道,老友平静的脸上,深邃幽沉的眼睛里写满了决绝还有恳求。

周杉很疑惑,不知道谭允文有什么事qíng需要如此,先说这么一大段的前言。“你先说吧,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聊,什么侮rǔxing的话,直接叫我不要骂人不就行了。”

谭允文脸上现出一个凄然却又幸福的笑,居然还带点腼腆,“我和卫溪是恋人关系,很久之前就是。以前是jīng神上的,现在我们已经有了ròu体关系。”

周杉坐着一动没有动,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问道,“你和卫溪?恋人?”

“是,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qíng。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的,但是,已经很早了,我发现的时候,我想过要远离,那时候我没有再去见卫溪,只是,我坚持不下来,后来,我只好又去找他,我忍不住……”谭允文想到当时的qíng景,那时候每日度日如年,心永远像没有着落,那时他便已经堕入qíng网不可自拔了吧。

谭允文没有逃避,他看着周杉的眼睛,向老友诉说自己爱qíng的一点一滴。他并不只是要感动周杉,要周杉理解,他也是想将这些事qíng说给朋友,想要他们的祝福,但是,周杉的祝福是最难得到的吧。

周杉有些茫然。

他所做的生意,他所处的位置,他什么事qíng没有听过见过,父亲qiángjian女儿,叔父qiángjian侄女,母亲诱惑儿子,表哥jījian表弟……这些,他都知道好几起,那些在他眼里他只是觉得厌恶,让他更是对人xing嗤之以鼻,除此,他并没有特别在意那些事qíng的xing质是乱伦。

周杉的道德底线低得让人咂舌,只是,当最好的朋友也gān起这种事qíng的时候,周杉第一反应不是觉得恶心,觉得无人xing,以前谭允文和卫溪在一起的qíng景出现在他面前,那时他觉得很温馨和美好,现在他依然觉得很温馨和美好,还会觉得这两人看着真?对,天造地设。不过,马上,他又反应过来,这两人是父子,那是乱伦。

“你们是乱伦。”周杉很不客气地冷冷出口。

“我知道!”谭允文语气沉重地说完,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是命运捉弄我们不是吗?要是你不记得那一些事qíng,你没有认出卫溪来,这一切还不是会按照这样发生,谁又知道我们的关系?我倒希望你没有认出卫溪来,我便不用自欺欺人那么久,让卫溪伤透了心。”

周杉完全跟不上谭允文的思维,他有些发懵,假如这是别人的事qíng,他一定会出口便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爹要jian儿子,谁管得着。”

只是,这人是谭允文,他哪里能这般事不关己。而且谭允文将这件事qíng拿来和他说,那是因为什么,只能是希望他能够保证以后替他保守其父子关系的秘密,而且还要看着这对父子做亲密爱人,还要作为朋友祝福他们。

一想这些,不得不让周杉发懵。

周杉比谭允文还大两岁,他一生万花丛中过,从来玩弄感qíng,讨了老婆后才收敛了一些,但是,要说到爱qíng这玩意儿,他可从没有过感觉,倒是看到不少人殉qíng,要死要活的,他只觉得搞笑,不过,看着一向沉稳冷静的谭允文也说爱上了某人,而且那人还是他儿子,并且听谭允文刚才一席话,这人就如那些深陷qíng网的人一般,除了那个不知为何物的爱qíng,其他事qíng好像都可抛之脑后了。

周杉没什么大反应,他可不支持乱伦,但是,对方是自己的好友,自己又太了解他的为人,谭允文来对他说这些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自己的反驳应该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周杉不自觉回头看了一眼卫溪的房间位置,说道,“这是你们的事qíng。要我装聋作哑也行,不过,我是不会打包票的,你自己要想清楚了,这可是将你最大的把柄留在了我手上,以后出了什么事qíng,你还是要想到我这个时候的话,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是朋友也认,有时候还更认钱一些。”

周杉说得轻松,谭允文笑了起来,“我本来是准备带着卫溪到国外没人认识的地方去定居的,这样,谁也找不到,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只是,卫溪可能并不愿意离开这里。你的qíng,我记着,以后你拿这个要挟我我也没意见。”

卫溪穿着睡衣,站在卧室到客厅的门口,看着谭允文没有说话,不过,眼睛里倒是亮晶晶的带着水意。

谭允文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周杉回头看到卫溪,脸上表qíng倒不自然,以前他便觉得这两人之间说是父子气氛却又总是让人觉得怪异,现在知道这两人是恋人,他更觉得气氛怪异了。他并不支持这两人,但他只是个局外人,保持沉默对谁都好。

“允文,我饿了!”卫溪有些委屈地说。

“厨房里只有粥,我打电话叫外卖,可能要等会儿才能来,你先吃粥垫垫吧!”谭允文语气里带着关怀心疼,眼睛全在卫溪身上。

周杉觉得这个气氛更怪异了,便马上说道,“我先回去了,卫溪好好养身体,允文,你也要休息!”

谭允文根本没有送周杉,看他走了,便去给卫溪盛了薏仁小米粥。

谭允文并不介意卫溪听了他和周杉的话,听了更好,他要卫溪安心,不用担心这些事qíng。

周延那日出了谭允文家并没有回家,打了个电话回周家就失踪了好些天,他去外地旅游去了。不自觉地就去游览了诸多佛教寺院,他并没有要出家的意思,只是去观光旅游外加静心,这次旅游让他得到了很多收获,古寺里的幽静,一尊尊俯视众生的佛像悲悯人间,他觉得自己像悟了什么,心qíng变得开阔,人也突然之间变得沉默稳重起来。

周延的变化让周家的人很好奇也很担心,周杉知道缘由但也不知道如何开解,加上男人就是要自己经历挫折才会成长,于是周杉便对周延放任不管了。在周延经过自己的一番思考后,他变得成熟了,开始好好上课,甚至没有再出去乱来,私生活好得让所有人惊叹。

卫溪身体好了之后回学校去,大家都来问卫溪出了什么事qíng,卫溪只是说胃炎犯了在养病,魏旭看着卫溪,眼中还是带着原来的那种深qíng,但是,他已经要走了,就祝福卫溪以后都能够快乐吧。

谭允文之后带着卫溪一起去参加过朋友的聚会,教卫溪打台球,带卫溪去出席朋友孩子的订婚礼……没过多久,大家都知道谭允文有一个很宝贝的小qíng人,这种事qíng在他们这种圈子里并不算新鲜事,加上谭允文做事低调,大家对谭允文并不是特别了解,也算不上很关心,事qíng也就在大家口头传传也就过去了,并不会引起什么波澜,只是,周杉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抑或是永远也解不开;介绍卫溪家教的那位数学老师知道后,还笑着开谭允文玩笑让他请酒,他算是两人的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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