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逸宁母亲的现任丈夫过来把媳妇拉住,才免了一场估计要告到法院上去的官司。
逸宁母亲吼了一声“滚”,他父亲便屁滚尿流跑了,医药费都不敢让人家赔。
逸宁不知道家里还发生过这种事qíng,当接到母亲电话说要是他父亲不去参加婚礼那就不要勉qiáng时,逸宁答着是,也没有想太多。
当豪华加长名车到逸宁父亲楼下接人的时候,他父亲不仅没有黑脸,反而高高兴兴地去参加婚礼,逸宁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只有他母亲黑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婚礼结束,逸宁的父母以及家人留在周家主宅里住了一晚,第二天逸宁母亲要去看他和周延的家,逸宁很高兴地带着母亲一家过去,觉得母亲要过去,不叫父亲不太妥当,便也叫上了父亲一家。
那一个不算小的三室两厅,在挤了不少人后也显得狭小了。
周延在周家里陪客人没有一起过来,母亲认真打量了逸宁的家,说像个家的样子,很不错。
站在修有鹅卵石路已经像个花园的大阳台上,逸宁羞涩地说起这小花园的来历时,母亲说周延是个不错的男人,让他好好珍惜两人的生活。
他的父亲当年年轻的时候还有几分书卷气,算是个还不错的人,二三十年的生活压迫,在官场办公室的不如意,之后又迷恋上打麻将,跟着一群不事生产的人一起打牌,耳濡目染,渐渐地那点书卷气也全都变成了市侩气与不断的抱怨和让人厌恶的过度jīng明。逸宁母亲的话就是,亏得他现在的老婆受得了他,他要是不好好过,又离婚一次,再想找一个他现在老婆那样的人难如登天,以后别想再过好日子。
逸宁虽然不喜欢他的父亲,但还是觉得母亲说得过了,于是对于母亲的话沉默不语。
在书房里,父亲询问他怎么不住在周家大宅子里当阔太太过日子,到这里来住做什么?
逸宁被“阔太太”三个字五雷轰顶,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表qíng怪异地望着他的父亲。他记得在他小时候,他的父亲真的还算是不错的,当时很多阿姨喜欢他,但是,他现在这幅嘴脸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逸宁想了想,道,“周延已经放弃继承权了,以后又不能继承周家的产业,住在那里有什么好呢?”
“放弃继承权?”他的父亲此时好比刚才逸宁被五雷轰顶的样子,呆愣了半天才道,“好好地放弃继承权做什么,到手的钱不要,那不是傻子。现在是钱挣得多还不如生得好,他生得好,居然放弃继承权。”
逸宁气得不想和他说话,沉默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道,“要是不放弃继承权,便要和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要生儿子才行。”
他的父亲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让逸宁气得要吐血的话,“这两天看他对你好得很,想来即使和女人结了婚应该也会找你过的,那和女人结婚又算什么,到时候不既有钱,又有你么……”
还不知道他后面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逸宁赶紧道,“周延他愿意,也要我愿意啊。他要是在我之外有别人,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逸宁想到当年父母关系彻底破裂,便是因为父亲有外遇,两人在家里吵架的qíng景,逸宁此时都还记得。
逸宁站起身道,“你最好不要说这些了,想想淑芬阿姨对你有多好,你最好好好把握住。”
逸宁说的淑芬阿姨的确是不错的,只是,这个不错是因为她爱他父亲,只对他父亲好,而要是逸宁去她家,她从来脸色就不太好看。
邀请她来参加婚礼,她也并没有来,让她儿子来了。
番外之结婚(三)
周延邀请了逸宁父母留在S城多玩一段时间,派了专人陪同,将S城好好游了一番。
逸宁考试在即,虽然觉得扔下父母不管不妥当,但也只能每日呆在家里看书做题复习,幸得他记忆力很好,对于文科类的东西都记得非常快,复习成果还算不错的。
这段时间,即使是周延的求 欢,他也是一概不理,周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把他望着,逸宁看他一眼,在他脸上亲了亲,道,“乖,只有半个多月了,以后一定补偿你。”
周延叹口气,在他脖颈上又亲又啃地好一阵,看逸宁不为所动,只好走了去跑步发泄。
虽然时间紧张,当周延的母亲打电话来说想和他说说话的时候,逸宁还是答应了。
周延去工作去了,本想给周延打个电话说一下此事,想了想之后,便没有打。
和家里的佣人阿姨说了一声出门去一阵,摸了摸送他到门口的狗狗的头,这才出门去了。
打车到约好的地方,是一家日式的茶楼,被穿着和服的服务生带到一间茶室里,逸宁一进去就看到了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周延的母亲。
在婚礼当天,逸宁只来得及敬周延的母亲一杯酒,说过几句恭敬应景的话,其他便再无jiāo谈。
结婚前几天,周延给他说过他家里的qíng况,听在逸宁耳里,便是周延的悲惨成长过往,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逸宁抚着周延的手背安慰他,周延倒是笑着说了他的父母的qíng况,两人是出于家族联姻才结的婚,结婚生了他之后,两人便分居了,他的父亲有很多qíng人,他的母亲去了美国,私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
逸宁第一次了解到周延的这些事qíng,突然觉得周延也是一个脆弱的孩子,这一晚,是他把周延抱在怀里,安慰他以后会有自己陪伴他。
逸宁对于周延母亲的了解,便也只是从周延嘴里听到的片面描述。
当真正在婚礼当天见到的时候,看到这位还很年轻的母亲,逸宁还是觉得有点震撼,周延的母亲不仅是漂亮,甚至也不能用美艳这种词语形容,只能说是太有气势,她的气势比她的美貌还要来得让人印象深刻,同看到周延的父亲一样,逸宁觉得也同样不敢直视周延的母亲。
这次被约到茶楼里来,逸宁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位母亲要和自己说什么话。
凌芸穿着简单的毛衣与长裤,头发依然是一丝不苟地盘起来,脸上是淡妆,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这天没有逸宁婚礼当天的那种一切都jīng细而又高贵的打扮,也没有那样凌人的气势。
逸宁感觉此时的凌芸好接触多了。他并不明白凌芸在那日的打扮与傲气都是因为要见到周延的父亲而已,她一向不服输,在前夫面前怎么可能不尽量做到无懈可击。
逸宁躬身向她问了好,又将外套给了服务生挂好。
“坐下吧!”凌芸看到逸宁,神qíng柔和了些,说道。
因为多年来一直发号施令惯了,虽然凌芸语气已经尽量柔和,逸宁也觉得被周延母亲叫坐下有点像小时候老师让他坐下一样。
逸宁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下面是一条黑色厚西裤,衬着他修长纤细的身材,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纤细的美少年,实在看不出他已经过了二十六岁。
凌芸打量着他,虽然这个26岁的男人作为她的儿媳并不让她满意,不过,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柔和的气息,却让人内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像周延那种qiáng硬的人,这种人的确是他的克星。
凌芸不说话,逸宁也不知如何说话,跪坐在凌芸对面有些紧张。
“一直就想找你说说话的,只是前几天太忙了,好几年没有回国,一回来就事qíng很多。”凌芸握着杯子,说道。
逸宁恭敬地听着,道,“本应该是我去拜访夫人的,最近在准备一个考试,没有时间,便一直没有去,应该是我这做晚辈的失礼了。”
逸宁的话让凌芸笑了笑,说道,“像你这般的xing子,总是为人着想,和周延在一起,你不学着说不,是要被他得寸进尺欺负的。”
逸宁听她这样说调笑自己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为周延平反,说道,“周延其实并不是得寸进尺的人,他知道怎么对我好。我和他在一起也有一年了,他一直很不错的。”
凌芸听逸宁为周延辩护,笑意更深了些,“看来周延还知道疼人,我就怕你和他在一起,你到最后会受不了他。”
“周延人很好的,有时候心思很细,和他相处很开心,我们都结婚了,以后一定是会一直在一起过下去的。”逸宁急急说道。
凌芸又和逸宁说了一阵,主要意思是希望逸宁能够和周延好好过下去,想更深一些,就知道,她是希望逸宁不要对不起周延,不要先提出和周延离婚,一切都要以周延为重。
虽然她一直是说的和这方面意思相反的话,但是,逸宁还是能够明白这位夫人的暗含意思的。
临走的时候,凌芸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逸宁,说是给逸宁这个儿媳的礼物。
其实礼物是早送过的,是一份在美国的基金,逸宁不知道周延的母亲又送他做什么,但还是礼貌地接受了,回到家里才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块白玉雕的慈悲观音挂坠。
对于玉没有特别的研究,但是,既然是周延的母亲送的,定然不是泛泛的东西,逸宁只好郑重地收起来,周延回来的时候,便拿出来给周延看了,说他母亲今天邀他去喝茶谈天了。
周延端详了一阵那块玉,便拿起来给逸宁戴在了脖颈上,说道,“玉养人,人养玉,她还挺有眼光的,这块玉合该只能你戴着。”说着还在逸宁脸颊上印上了一吻。
逸宁带着温柔的笑容看着周延,说自己已经打电话谢过夫人了,但是,觉得还不够,是不是应该送点回礼。
周延说不用送回礼了,便自己到书房里去给凌芸打了个电话,表示了一下感谢,说逸宁喜欢那东西,自己也喜欢。
儿子的这个电话,便是最好的礼物了,凌芸离开中国的时候,心qíng是愉快的。
番外之考研结束与赵叔叔引起的误会
逸宁考研结束的当天,周延开车早早等在了逸宁考试的学校外面,出校门的那么多人里,他第一眼就把他的逸宁看到了。
中午的时候,周延就说过要来接他,逸宁出了校门四处张望,看到周延快步向他走来,逆着人流而上面带笑容的周延英俊挺拔,夺人目光。
逸宁向他走过去,连连被很多人挤到也浑不在乎,周延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一把抱住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笑着问道,“考得如何?”
逸宁道,“还行,留了大半小时检查呢。”
逸宁的回答,让他周围不少人都把目光she向他看他,逸宁一下子脸就泛起了红晕,周延扫了众人一眼,眼里笑意更深,拥着逸宁向不远处的停车带走过去。
上车之后,周延脸上的笑是更加挡也挡不住,好像不是逸宁考试完,而是他考试完一样。
“看你笑成这样,我考完了你至于这么开心吗?”逸宁当然知道周延在想些什么才能这样高兴,这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好好亲热了,说实话,逸宁心里也挺想的,只是,周延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啊。
周延本已经系好了安全带,但是被逸宁这么一说,便果断地把安全带解开了,一下子压到坐得端端正正的逸宁身上去,在他唇上狠狠一吻,又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腰,恶狠狠道,“相不相信我在车里把你办了。”
逸宁满脸通红,伸手推他,道,“大马路上呢,你看路上多少人?”
周延用眼睛余光看了看车外面人行道上密密麻麻的行人,却一副jian笑表qíng,道,“喂,是不是在车上真可以啊。你都不认真拒绝。”
逸宁被他臊得耳朵都红了,瞪着一双水眸,道,“再不正经开车,等过会儿车多了,我们可就被堵在这里了。”
周延嘻嘻笑,“好,老婆,我这就开车。”
把车开出去混入车流,他还一脸jian笑的样子。
逸宁看他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便道,“车里是不行的啊。你别乱想哦。”
周延但笑不答,逸宁被他眼睛的余光看得心里发怵,想着要是周延真敢在车里,他一定一个星期不理他。
两人一起去餐厅吃了晚饭,开车回家的时候时间还早。
车开进地下车库,周延停了车,逸宁没有一点戒心,如平时一般地要打开车门,只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他还以为自己力气用的不够,或者车门坏了么?
他还没有想到周延真会实施他那龌龊心思呢。
周延侧身压过来,一下子亲上他的唇,逸宁才反应过来,门是被周延锁上了。
逸宁被周延吻得迷迷糊糊,感觉到安全带被解开了,座椅被调到向后的位置,然后又被放了下去,逸宁被放平躺到座椅上,他才反应过来周延是来真的,赶紧收回被周延吻得到了飘渺九天的心神回来,伸手推周延,喘着气断断续续道,“不要……车……里……”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之后威胁的话出来,周延已经又压上来了,火热的深吻让他再说不出一个字出来。
然后当裤子被解开,下面的重要器官被周延握在手里,他便完全失了抵抗。
车里空间狭窄,周延却热qíng似火,逸宁一味承受,根本没有迎合也让他做得非常high,看来,周延的确是禁yù太久了。
逸宁生怕车外面有人经过看到,或者自己的声音被人听到,只能双手捂着嘴,眼泪都被bī了出来。
不过,还是有压抑不住的呻吟不断溢出来,周延被他刺激地狠狠压在他身上冲刺。
做了一次,周延还是一副饿láng的表qíng,逸宁赶紧推他,道,“回去……回去……再这样,我……我不理你了……”
逸宁是被周延半搂半抱得弄进了屋,门才刚关上,委屈的逸宁准备换鞋,刚弯下腰,已经被周延抱了起来,鞋子都没有脱,就被压到了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