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此时匆匆赶到,总算把张牙舞爪的屈队长请到了chuáng上,诊了病,开了药。待御剑阵阅归来,屈方宁才慢吞吞地把黑色汤汁喝光。巫木旗也挤到chuáng上,举着两个苏油糖左一下右一下逗他。御剑见他直勾勾地盯着那糖,唤人捧来一大盘糖果甜点,五颜六色堆成一个小山,亲手送到他面前。屈方宁一眼都不看,就认准了巫木旗手里那两个。巫木旗这可得了意了,挤眉弄眼地向御剑炫耀。直到御剑忍无可忍,一枪捅了他出去才罢。
帐门一落,屈方宁就彻底不理他了。问吃不吃糖,不应;问想不想睡觉,也不应。御剑作势要上来,屈方宁把紫貂衾被全堆在chuáng沿,垒得高高的。御剑哂道:“这是不准我上来?那你让我睡哪?地下?”抖开衾被给他盖上,自己则侧卧在他身边,搂住了他。
昨天那么亲密过之后,两人再触碰身体的感觉确实大不相同,就是不言不语,也多了些缠绵沉酣的意味。御剑鼻梁碰了碰他,低声道:“真不打算理我了?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屈方宁瞥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飞走了。
御剑靠在他滚烫的耳垂前,道:“宁宁,昨天是谁先提这个的?我说了怕你痛,是你自己说愿意。你现在生这个气,有没有道理?”
屈方宁嘴唇一动想说话,又咬牙忍住了。
御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
屈方宁气得脸颊更红了,终于恨恨地回了他一句:“我说了不来了!”
御剑低笑一声,向他耳孔说道:“这就更没道理了。”压低声音,“你里面那么紧,我哪舍得出来?”
屈方宁一瞬间连脖颈后面都红透了,一把捂住耳朵,就要往地下跳。御剑一勾手把他搂在胸口,笑道:“行了啊。不睡觉了?”轻而易举地将之压回原位,欣赏了一会儿他闷气的模样,伸手去解他皮带。屈方宁立刻转过头来,警惕地盯着他。御剑道:“给你发汗。乱想什么?”给他除了外衫,自己也脱下上衣,露出健硕胸膛。
二人所着都是软薄衣物,这么面对面搂抱着,几乎是肌肤之亲了。御剑抱着他温热的身子,手落到他臀后:“正经给我说,弄出来没有?”
屈方宁不堪其扰,忿然道:“早弄掉了!脏死了!”
御剑道:“哦。怎么弄的?”
眼见他眼神又冒起凶光了,笑着把他往胸前一按:“不问了。伤口还痛不痛?”
屈方宁整片后腰都在发热,不敢再逞口舌,委屈万分地点点头。
御剑下去找了一盒烫伤膏,哄着替他上了药。只觉他甬道内多处红肿,手指送入,甚为艰辛。进出几次,方将药物涂抹均匀。察觉屈方宁在他胸口微微颤抖,心中爱怜无限,逗他道:“都是我不好,我是坏人,对不对?”
屈方宁十分赞同,以口型对他说:“对。”
御剑故意问:“哪儿最坏?”
屈方宁眼波一动,还没接口,御剑捉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下体:“是不是这儿?”
他下体灼热,赫然又已经硬了。屈方宁把这粗大的凶器握在手里,想起昨夜之仇,咬唇发狠道:“折了你的!”
御剑笑出声来,碰了碰他gān裂的嘴唇:“有种你就折。要是你狠不下心……”在他耳边道:“以后每天每夜,我可要gān得你站不起来。”
屈方宁听到这yín魔般的宣言,瑟缩了一下,腰却不由自主软了。御剑揽抱着他赤luǒ的臀部,俯身深深吻他。屈方宁躲闪了一下,就回应起来。毕竟是有过云雨之事,亲吻也似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qíngyù之意。待御剑的舌尖探入他口中,追逐jiāo缠着他舌头,二人深吻的cháo湿吸吮声响彻帐中,屈方宁昏沉沉之际,竟也有了反应。片刻,御剑与他分开,他却意犹未尽地迎了过去。御剑重重亲了他几下,将他紧紧抱入颈窝,胸膛急速起伏,声音也变了:“不亲了。忍不住了。”屈方宁也是心跳急促,满面cháo红,靠着他不说话。抱了一会儿,御剑问:“真的全是痛?一点好感觉也没有?”
屈方宁悻悻道:“能有什么好感觉呀。痛也痛死了,差点活不成了!”一想又恨上心头,往他下体狠狠打了一下。
御剑把他的手拉过去环着自己:“别这么凶。我可是后悔得很啊。”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指腹不怀好意地捅了捅他红肿的后庭:“后悔没一早qiáng上了你。”
见他的眼神又冒起煞气了,一笑盖上了他眼睛:“睡了,小名器。”
托屈队长之福,chūn日营这几日过得无比欢愉。有些个不谙世事的还跑到他面前,傻呵呵地问些“将军这几天心qíng怎么这么好”之类的浑话。御剑听他yīn森森地转述完,笑道:“这位兄弟勇气可嘉,实乃我军万里挑一的勇士。”屈方宁冷冷笑了一声,做个斩杀的动作。御剑接住他的手刀,道:“要杀就要杀罪魁祸首,跟个小卒子计较甚么?来。”带着他的手,往自己喉间一抹。
屈方宁眼中光芒一动,低声道:“迟早杀了你。”收了手刀,靠进他怀里。
御剑揽着他,心qíng极好:“这条命送给你又何妨?老子号曰鬼王,正该牡丹花下死。”附耳低语道:“不过武器须由我来定。就用……,如何?”
屈方宁听了他附耳那几个字,脸腾的一声就红了。御剑将他四肢压制得牢牢的,咬了他耳朵一口:“说正经的。伤好了没有?”
屈方宁对他的言下之意再明白没有,立刻道:“没好!”
御剑啧了一声,叹气道:“这么久没好,看来伤得不轻。”亲了他头顶一口,温声道:“晚上好好休息,大哥给你上药。”
屈方宁完全被他的温qíng脉脉蒙蔽了,直到晚上上了chuáng,后庭给他的手指沾着油膏深深捅入,辗转研磨,这才晓得不对了。本来还要逃,御剑中指一展,指甲盖正好撞到一处,全身顿时传来一道敲骨吸髓的麻痒,彻头彻尾颤抖起来,那是说什么也跑不了了。御剑指尖上挑,又在那处轻轻刮过。屈方宁体内一阵吐丝般的绵意源源涌来,连腕骨足踝都软了下来,甬道控制不住地急剧收缩。御剑故意在他耳边问:“上药呢,抖什么?”屈方宁水光潋滟地杀他一眼,却抵挡不住全身快感如cháo,风波一线,毕集御剑指尖。可恨那手指一时逡巡抽cha,一时按揉打转,轻拢慢捻,将他下身撩拨得胀痛无比,偏就是不肯碰他最痒那一点。正是qíngcháo汹涌、不得发作之时,忽然后xué一阵难以名状的巨大空虚。那恼人的手,竟然从他体内退了出去。
他这个年纪,对qíngyù哪有甚么抵抗力?目光跟被勾了魂似的,就跟着他的手而去了。御剑一只手正正反反,把油膏都抹在他屁股上,低哑道:“想要我进去?”屈方宁脑子迷迷糊糊,点了一下头。结果自不必说,又被他胯下巨物捅得叫都叫不出来。好在这一次前戏充足,润滑适宜,总算是平安无事地顶开他柔嫩xué口,直cha入身体深处。御剑苦苦忍了这么几天,终于再一次尝到他身体的滋味,恨不得把他压在身下狂gān到哭,不知动用了多qiáng大的自制力,才耐着xing子一点点哄着他,手给他前面套弄着,jīng身半入,几乎悬空,抽cha都不敢太过使劲。屈方宁乌发汗湿,脊背都红了起来,脸埋在chuáng上轻声呻吟。忽然腰背一僵,艳叫一声。御剑担心道:“还是痛?”屈方宁双眼水气浮动,手指紧紧攥着chuáng褥,咬着唇不作声,甬道却夹得更紧了。御剑心中顿时明了,伏在他耳边笑道:“不是痛了,对不对?”下身一挺而入,一深一浅抽送,逐至水声连绵。屈方宁给他前后夹击,用不了多久便丢盔弃甲,呜咽着she了他满手。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gān着后面shejīng,滋味与平日当真不可同日而语,但觉眼前金星飞舞,喘息良久未定。他高cháo时收缩极其qiáng烈,连御剑都忍受不住,扣着他腰身急速抽送了十几下,低喘着靠在他汗淋淋的鬓前:“放松些……我拿出去。”屈方宁脑中一片白茫茫地,完全不知所在何处,呆呆地抬了抬腰。御剑在他耳朵上、颈后胡乱吻着,推着他臀部,堪称极不qíng愿地退了出去,在他股间狠狠冲撞几下,热液迸出,溅得他大腿一片湿滑。
屈方宁给他沉沉抵在chuáng面,感觉他那玩意在自己大腿后勃动,羞得恨不能把自己埋进去。御剑晓得他小孩子脸皮薄,这一夜也没怎么折磨他,接了几个吻就算了。又缠绵了几天,把他的戒心拆得所剩无几,就开始变着花样欺负他了。譬如在他高cháo的当口,突然停了动作,故意问他:“宁宁,我好不好?”屈方宁起初还宁死不屈,煎熬了一会儿,就熬不住了,呜咽着小声说“好……”御剑还装没听见,追问道:“谁好?”屈方宁咬唇道:“你。”御剑给他套弄一下又收紧:“我是谁?”屈方宁眼角都给他bī出了眼泪,哽咽道:“大哥。”这才得以释放,因为压抑太久,高cháo临波绝顶,she完之后第二天腿都是软的。因为这个事,他是非常非常的生气,好久都不愿意与御剑同帐共寝。不仅因为丢了面子,更因为chuáng事原本是他的擅长,是他拿来当武器使用的。现在这武器不但失了效力,还被对方堂而皇之地用起来了。他少年心xing,是一点都不能吃亏,撂了好几天的冷脸,把chūn日营都结成霜了。
但这也撑不了多久,刚骄傲了两天,御剑一道军令,把整个离火部发配到其蓝边境,名号也是非常正经:清洗叛军余孽。这可是无法违抗的,只得满腹怨气地去了。征途既远,时日又长,一肚子无人可诉的委屈,只能化作漫天血箭,一挂人头罢了。待出征归来,庆功宴上给他敬了几杯,得意洋洋又晕乎乎的,半推半就、似嗔似怒地,就滚到他怀里去了。这一夜堪称惨烈,御剑几乎就没让他合拢过腿。好容易眯了一会,天快亮时又被cha醒过来。依稀之间听到山下抽丝之声,迷迷糊糊道:“下雨了。”御剑看着他的懵懂样子,逗他道:“我给你下一场雨,要不要?”屈方宁也是睡蒙了,揉着眼睛迎着他,口齿不清地说:“你来。”御剑有求必应,立即送了他一场淋漓大雨。屈方宁从内到外给他浇了个透湿,这一天连马都上不了,晨练一散,就回营补眠去了。
这一天却不太清净。先是额尔古回帐取东西,临走鼻子翕动两下,黑脸忽然泛了红,提醒他多开帐门透透风。屈方宁好不疑惑,闻了闻自己,顿时火冒三丈,把亵裤剥下来丢到一边。片刻,小亭郁又差人来找,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去。到láng曲山一看,真真眼前一亮:一具黑铁chuáng弩闪着冰冷光泽,如上古神shòu屏气凝神,静静蛰伏糙原之上。小亭郁亲自给他示范,取了一支铁槌,约有碗口粗细,往发she开关上振臂一击。只听一声巨响,十余支硕大无朋的羽箭从chuáng体中劲she而出,声如断弦,疾若狂风,数里之外,势犹未歇。落地烟尘四起,几名士兵手足并用,好半天才能将箭杆挖出。
屈方宁看得心痒难搔,自己接手玩了好几次,简直舍不得还给他。直到一百多支箭全部she尽,还意犹未尽地在冷冰冰的机身上摸了好久。小亭郁笑道:“你的朋友很厉害,做出来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屈方宁撅着屁股在看chuáng体下方的齿状箭槽,闻言得意非常:“当然了,是我的朋友嘛!”屈指敲了几下,惊叹道:“好家伙,实心铁啊!这得花多少才能做一架?”
小亭郁道:“别提了,为了这个没少跟他们吵架。按这一架的耗费,我们这几年的存储还不够做这个数。”比了个十,又叹口气:“这一阵子又忙着跟毕罗谈贸易,低声下气的问他们要铁。柳老狐狸别的本事没有,吃价倒是吃得紧!我口袋里这几个钱,都快被他掏gān了。”
屈方宁哈哈一笑,道:“以后咱们打到天山去,我帮你抽他。”一下笑大了没收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小亭郁认真地审视了他片刻,关切道:“方宁,你脸色好差。御剑将军对你不好么?”问完细想了一下,笑道:“不对,我怎么这么问?你又不是嫁给了他!”
屈方宁搪塞几句,心道:“他晚上跟我gān的那些个事,其实也差不离了。”忽然起了个莫名的念头,一回城,就拐进后山库房去了。
库房中依然宝光浮动,一切摆设如旧。那座黑篷马车依然静静停在一角,周身星芒闪耀。
他跨过铜骨圆伞,拉开黒木车门,坐在香气馥郁的金丝毯上出神。见一排金齿微微凸了出来,底下似乎藏得有物,掀开毯子一角,见车厢木板上放着一叠羔皮信笺。随手一翻,都是些扭扭曲曲的怪异文字。料得是甚么机密书信,耳听外面脚步一动,连忙揣进怀里。
眼前一暗,御剑的高大身影已经走了进来。见他手足大张地坐在车上,有些好笑:“这么喜欢这车子?”手伸了过去,准备接他下来。
屈方宁却往后靠了一点,拍了拍身边。御剑双手撑住车门,深深看着他:“想gān什么?”
这一问倒是把他问住了。其实并没个正经的想法,一时也答不上口。御剑接了他下来,也不放手,抱他走出了帐门:“宁宁,你坐了我的车子,又看了我的脸,自己说怎么办吧。”
屈方宁收拢衣襟,摇了一下头,伸出两个手指对他比了一比。
“我娶过两次,你看不上?”
屈方宁忍着笑点头,又比了个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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