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
“诶,你们看这儿。”耳东陈突然止住脚步示意二人,是在去往桃林的必经路上,这两棵huáng果树没个几百年,也该有个几十年。两棵粗大的树gān下面并列上面拥抱缠绕的向上顶天,蓬开的枝gān枝繁叶茂遮蔽一片荫凉。它俩说不一定地底下是同根生的。树gān最低的枝丫处有一大块红布围着,就跟寺庙的塑像的头顶一样,人们信奉用红布尊敬心中的神灵。
耳东陈并不是在卖弄自己的听闻,而是在认真的把自己知道的述说给周保和锅巴听。另一方面是走累了,汗多,正好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这还有什么故事吗?”周保坐着问他,锅巴也在一旁坐下。
耳东陈说:“听说这两棵树叫做‘同根树’,不是地下的根是同一个,而是它俩是同xing而生的树,这里本来是没有树的。以前有个道士,他到了这里就被神秘的力量拖住跪下,怎么使劲都站不起来,无奈只有跪着面对山坡。这边村里的人也来帮他起身,拉拽,挖地,祈祷,通通没法。然后道士只能安心的跪下,按照神话里的说法,这是天意,无法违背那种。没过几天,他的ròu身就遁化进泥土里,空留一身道士服。人们害怕这里是厄运的地方,纷纷在这里烧香供奉以祈求平安。后来第二年,又一个道士路过这里,他同样的被地力吸住,跪在地上不能起身,直到ròu身归土,消失不见。”
“那是不是说只要是个道士路过这里都会跪下消失哟。”锅巴说。
“不是,第二个道士之后,就没事了。这里突然就长出两棵huáng果树,互相伴随着。都说这是两个道士的血ròu播下的种子,等待着一起发芽结出果实。”耳东陈淡定的陈述道。
“哦我知道了。”周保听完,忍不住发表心中感想。“这就是说的两个道士的爱qíng故事,两个男的被天意拉扯到一起。”
“有那么悬乎吗?”锅巴说。
“我也不知道,你看我说的这么不严谨,我也只是听说的啊。”耳东陈笑着,这里的确是避阳的好地方。
“你看树上的红布,还有地上那些人烧的香蜡火pào,可能是真的哦。”周保说,“要不我们也跪着作揖一下吧。”
论傻,也只有锅巴和周保有得一比。锅巴误听周保的谗言,还真的陪周保小小的跪着作了一揖。
一旁的耳东陈并不阻拦也不跟随,嘴巴里面yīnyīn的说道:“大哥些,这是同根树,同xing树,万一……”
“呸!”周保立马起身,抖掉膝上泥土。
“呸!”锅巴跟着起身,挥洒裤上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好可怜,收藏好可怜。
第16章第15章
“怎么样,有人没有?”锅巴小声的问。
别过“道士树”,他们三就径直来到了桃林。如果刚才脑子里想的全是两个道士拥抱在一起,赤身luǒ体,那现在脑子里肯定是如何安全小心的收获一裤兜桃子。
“应该没有吧!”周保从茅糙里露出了头,他刚在偷偷的躲在暗处,透过fèng隙观察。
“对,没人!”耳东陈站在高处,那里视线很好,足以把周围看得很清楚,唯一的行人大概就只有坡下水泥路上的农民,戴着糙帽,扛着锄头。
“来,你们先过来,我们一起进去。”周保招呼着后方的二人,身先士卒甘为探路小兵。
“好,你等着,马上就过来。我先撒泡尿再说。”
这算是第二次偷桃,相比第一次的gān脆直接,更加小心翼翼了些。他们没受过专门的训练,却面对这般yù望的时候,表现出那么的轻车熟路。
“好了没,你快点儿呀!”周保的催促声落在锅巴的头上,耳东陈已经潜伏过来。
“快了!马上!来了!”他左手叉在腰间,右手被身体挡着放在裆前,背对着的屁股一阵抖动。裆下的路边花糙绝对不愿意活在当下,这股子尿骚味令它们恶心,营养虽足不要也罢。“这么着急gān嘛,桃子在那里又不会跑。”
三个人聚在一起,蹲着。
“桃子不会跑,可是人会啊!现在才中午不久,桃子主人家肯定在午休。要是拖太久醒了咋办。”周保说的很有道理,锅巴和耳东陈也同意他的说法。
“万一出事了咋办。”锅巴说。“我——我只是说万一。”
“能出什么事儿,别大惊小怪了。”耳东陈年长二人一岁,果然沉稳不少。“我们摘几个就走,怕什么呢。”
“万一都嘛,被抓了会不会送去坐牢。”锅巴越说越吓到自己。“你看上次派出所门前站那三个偷jī的人,多丢脸呐。”
“别人偷jī是到院子里偷,人多,我们这个顶多算路过,口渴了摘两个。”耳东陈安慰锅巴道。“诶,你说呢,周保。”
才发现周保都没加入到锅巴的担忧之中,他蹲在旁边,一直偷偷摸摸的从fèng隙处观察桃林。“你在看什么,嘿!”锅巴拍了一下周保的后脑勺,他转过头来。
“我在看上次蜂窝那棵树,太远了,看不太清。”
“对了,你俩说什么?”
“问你偷桃子会坐牢吗。”耳东陈再次说道。
“不会吧,最多被抓到打一顿,或者叫家长来赔钱!”
“那我们还是别偷了吧!”锅巴隐隐的已经开始想打退堂鼓了。
“上次不都来过一次了吗?这次怎么又怕。”
“不知道,心里总感觉堵得慌。”
“呆会吃上水多味甜的桃子就不堵了。再说我们是高手,高手是不会被抓到的。”周保拍着胸膛,信心十足。
“高手你还被蜂子追。”锅巴幽幽的冒出来一句,逗得耳东陈都快要吐出笑声来。
“那是意外好吗……”
“现在可以出去了吧。”耳东陈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食yù,毕竟头顶的太阳已经给他制造了许多汗水。
“走吧!走吧。”周保和耳东陈起身行走,纵使锅巴还沉浸在自身莫名的yīn霾里面,他还是跟在兄弟们的身后,从骨髓里挤出一点jīng神,有他俩一起,怕也不会很怕。
尖尖的下巴,圆嘟嘟的脸。下面已经是微红泛滥的柔软皮肤,上面还是青白接着的硬ròu果实。细嗅其身,桃子如玉女般的清香在林子里肆意的挥散,风都chuī不动它沉甸甸的身体,只chuī得香味飘进人间。这是它天生的味道,也是农人细心养育的结果。
比起上次,它们一个个的又长大饱满了不少,上次还是硬硬的带有gān涩的甜味,吃一口丢一个,这次已经成熟柔软甘甜,一个也舍不得làng费。
桃子脸上短而细的绒毛在阳光下反she着光芒,看得格外清晰。闪进周保的眼里,顿发的注意着周遭的变化。
周保走到一棵熟悉的桃树底下,小声呼喊着锅巴和耳东陈过来。他指着低矮的枝gān,说:“你看这是不是上次有蜂窝那棵树?”
“你确定是吗?”耳东陈脑子里里充满了疑惑,毕竟他没有近视,视力奇好,在他幽深的瞳孔里,哪儿来的蜂窝。
锅巴站在一旁看着,估计他也想问,但耳东陈已经替他说了,他外表jīng神,状态萎靡,心里还在憋屈着什么。
“肯定是啊!”
“会不会是别的树,比如旁边那几棵。”
“我确定是这一棵树,真奇怪啊,蜂窝竟然不见了。”为了更加坚定自己的说法,他走近仔细观摩,用手擦挲着。“你看这印记,之前肯定有什么东西压着的,我被蜇了,我还不记得吗?”
的确,桃树斑点微裂的枝gān上多了一处被窝坐落过的痕迹。“那蜂窝去哪儿了呢?”耳东陈问。
难不成蜂窝里面的每一只蜜蜂都蜇了我一下,把自己的刺,自己的命根子通通留在了我的身上,整个家族全部灭亡。细心编织的宫殿无人搭理,任由风雨飘摇,把它chuī散人间?唯周保脑补出来的画面别开生面,给蜂窝和蜜蜂的去向编了段大戏。
“被风chuī掉了,还是它们搬家了?”一段生离死别,国破家亡的好戏被周保jīng简成这样。
“不会吧,蜂窝又不是墙头糙,说倒就能倒。”耳东陈不太相信会被风chuī掉,更不相信蜜蜂还有搬家的说法。
“那蜂窝去哪儿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本来是偷桃的,周保却指着空dàngdàng的树gān,非要寻找那并无大碍的蜂窝。
“说不一定是主人家进来打理,也发现了蜂窝,就给处理掉了呗。没了就好啊,免得又被蜇,纠结这么多gān嘛。”耳东陈总算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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