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_关雪燕【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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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景安特幽怨,“你怎么没qiángx我”

  蒋路特好笑,“你还希望我qiángx你啊!”

  吴景安特镇定,“这说明你才正常。”

  蒋路特不镇定,“那感qíng好,honey,我今儿请假,咱们回chuáng上大战三百回合再说,好不好”

  吴景安特没意思地吃完了早饭,告别前关心了一下朋友的恋qíng。

  在得到“我家小齐齐很爱我的”这样差点把他早饭恶心吐掉的答案后,他后悔了。

  蒋路,那就一打不死的小qiáng!

  第27章 加深暗恋

  接下来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偶尔打个牌,偶尔喝个酒,生活,一成不变。

  要非说吴景安的日子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富二代对他或他对富二代的态度。

  最近的林佳佳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对许辉的态度不再是若即若离,现在的她,有时候会主动打个电话过去,聊上几句,于是第二天许辉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要说两人的默契,实在是太好,你眼中无我我眼中无你,愣是能把对方看成透明人。

  许辉和林佳佳无所顾忌地谈笑风生,吴景安闭着耳朵把一本玄幻小说从头看到尾。

  这样的日子,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最近,运行车间换了新主任,这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每个人都不好过。

  每个领导都有每个领导的风格,这一任就特别重视卫生,这地要拖得用手擦都擦不出灰,电机fèng要用牙刷刷gān净每一道;墙角旮旯里的蜘蛛网啊蟑螂屎啊,一个就五块钱;玻璃哪有玻璃,知道玻璃是透明的不

  一番打扫下来,再是吴景安这样的七尺汉子也吃不消了。

  这天,许辉又绕来了值班室,吴景安很配合地拿起抹布擦他卫生区的玻璃去了。

  也该他倒霉,几乎天天擦的玻璃,还能从上面摔下来。

  其实窗户不算高,吴景安扒着窗框伸长胳膊擦头顶上的玻璃。

  这擦和擦不一样,讲究多着呢!先要用湿抹布擦一遍,把一些浮灰啊鸟屎啊之类的污渍擦去,再用旧报纸一点点擦净水纹和印记。

  工程浩大啊,基本上顶着烈日三大扇窗户擦下来,好好的脑袋也要发懞了。

  所以,不知哪根筋搭错,脚下一踩空,他整个人就从窗户上摔下来了。

  本来窗户不高不该有啥大事,偏不巧,他一只胳膊先着地。

  紧接着,一声惨叫,他抱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许辉听见叫声,急匆匆从值班室跑了过来,看到吴景安倒在地上抱着胳膊疼得直哆嗦的样,二话不说,扶着他就往外走。

  “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看他那样子,应该是胳膊脱臼了,许辉也不含糊,把人扶上车,发动车子,油门一踩,飞也似地赶到了最近的医院。

  骨科的大夫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了一眼扶着胳膊动也不敢动的吴景安,漠不关心地问一句,“怎么了”

  吴景安还没说什么呢,许辉发起了火,“你瞎啊,他胳膊疼成这样,你看不出来啊!”

  那大夫本想发怒,但看许辉那一脸的横相,心里怕他别是道上混的,也不想惹事,于是忍了,给吴景安看了看伤后,说了句,脱臼,没什么大事,紧接着着手复位。

  复位时没打麻药,疼得吴景安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咬紧的下唇冒出了血丝,还是没忍住露了几句哼哼出来。

  复位,真tm的疼!那一瞬间,他恨不得剁了这半边胳膊。

  许辉急得脸通红,眼里都快冒出火来了,对着那医生又吼了句,“你tm能不能轻点,没看到他快疼死了!”

  因这一句,吴景安疼得打结的眉头缓缓松开,他抬眼瞅了瞅站在他身边的男人。

  许辉,一向云淡风清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担忧。

  眉头紧成一座山川,打理得整齐的头发因热汗紧贴在脸旁,胸口急速起伏着,这样的男人,吴景安,无力招架。

  他闭上眼,不敢再看。

  疼痛依旧,可心,却软得像溶化的冰淇淋。

  他听见,有人的呼吸在他耳边,有人的声音在他耳边。

  有人说:“别怕,有我。”

  他不敢睁开眼看那人的表qíng。

  头被按在谁的身上,那人的大掌轻轻摩挲着他脑后的头发,痒得人头皮发麻。

  薄薄的衬衫下,他能感觉到那人的温度。

  像他一样,热得几乎熔化。

  这一次,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拔不出来了。

  因他这一壮举,得到了两周的休假外加众人的欢呼。能不欢呼吗,擦玻璃都擦出工伤来了,哪个领导还敢揪着这卫生不放。

  绑着绷带吊了三天的胳膊,吴景安窝在自家的沙发上用完好的那只手抓着苹果塞嘴里边啃巴边看某人拿着他的钥匙进进出出。

  “我说那个谁谁谁,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那谁谁谁不屑地瞟他一眼,“对救命恩人还这口气,没让你以身相许就不错了。”

  吴景安好笑地哼了一声,“我许,你敢要吗”

  救命恩人当真似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随即下了定论,“化石级的恐龙人物,我还真不敢要。”

  吴景安一口苹果渣喷向那人。

  胳膊复位后疼痛减轻了很多,只要不做太剧烈的运动,一般不会影响生活。

  这难得空闲的一周他也算过得有声有色,最主要他和许辉的关系莫名就恢复到了当初。

  好像那些隔阂从未存在过一样,许辉和吴景安还是聊过电话发过短信晒过太阳逛过超市叫过景安唤过亲的朋友。

  他们会无所顾忌地开玩笑,会一起看球赛吃饭,会在对方叫自己名字时习惯xing地回头。

  回头后,看到对方就在面前。

  这种感觉,让他的错觉加深。

  也许,也许,许辉,也有,有,那么,一点点,一丁点,一丁丁丁丁点……

  他不敢想太多,却又无法抑止地想。

  在连吃了三天的外卖后,许大少的好脾气终于磨光,一脚踹向沙发那头的人,“去,做饭去,再让我吃那种垃圾,我跟你绝jiāo!”

  吴景安恼得比他还很,瞪着霸占了沙发那头的男人只差没挥起拳头,“你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好意思让我这四肢不全的人给你做饭!滚,想吃回你家吃去,我没空伺候,绝jiāo是吧,行啊!钥匙留下,你人滚蛋!”

  许辉从沙发那头直接扑过去,可怜吴景安吊着一只手,没太多还击的力气,任由他从头欺负到脚。

  “嘿,还敢撵我,行啊,把这些天的伙食费jiāo出来,我算算啊,好吃好喝再加游戏机,超过万把了,我收个整头,给一万就行,拿来,拿来啊!”

  吴景安两眼含泪地乖乖进了厨房。

  混蛋,那些好吃好喝的一半还不是进了你肚子,游戏机也是你嫌闷硬搬来的,什么都要算我头上,王八蛋。所以说,越有钱越算,抠到你祖宗坟里了。

  许辉得意地窝在沙发里打他新买的正版游戏,却在紧要关头,被一大块头挡住了画面。

  “MD,走开!”

  吴景安一脚踏在他头靠着的沙发扶手边,吊着眼怒视他,“如果你不想让我用脚来洗菜的话,就给我过来帮忙,混蛋,我是患者,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没良心的男人皱起眉头十分不qíng愿地跟着去了厨房,接下来整整一个小时,在某位患者的指导下,他洗了三把生菜,两根huáng瓜,一个茄子,切了一盘牛ròu,拍了两头蒜,最后bào走了!

  菜刀一扔,围裙一甩,“老子不gān了,叫外卖!”

  吴景安用完好的那只手掏出手机,拨打小区外饭店的号码,“喂,曾记吗,我要一份凉拼,一份----”电话没说完就被人夺去了手机,直接挂断。

  接着那人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背着他给人打电话,“喂,李婶,饭做好了吗,都有什么啊,行行,就这三盘就够了,都给我打包好,还有,盛两人份的米饭,你再做就好了,就让我爸他们等一会,反正饿不死。行了,我知道,我现在去拿。”

  吴景安张大嘴愣愣地听完他的电话,愣愣地看着他拿手指头指着自己说了句,“等我三十分钟”,愣愣地看着他拿了车钥匙下楼。

  等反应过来时,楼下的车子都不知道飞到哪条街上了。

  这人,这人没病吧,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吃,为什么要从家带饭过来,为什么要自己等他。

  太多的问题占据他的脑子,吴景安恍恍惚惚地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搓了一把脸。

  一抬头,镜子中的那人满脸水渍,一双眼里写满疑惑和不安。

  就这样放任不管,真的,好吗

  许辉给了太多太多温柔,他虽然明白却也无力抗拒。

  贪心地想要更多更多,一次次见面,一次次让自己,陷得更深。

  会不会有一天,他再也不舍得,从梦里醒来。

  晚上冲了澡,吴景安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那人还窝在沙发前打电动,毛巾一扔便开始赶人。

  “急什么,才十点,我再待会。”许辉一颗心都在游戏上,眼神不离画面地对他说。

  “最多半小时啊!”撂下话,吴景安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走到许辉身后。

  不知哪根筋搭错,背靠背,他贴着许辉坐下。

  男人还没洗澡,身上有汗味、烟味以及专属于他的味道。

  这味道吴景安形容不上来,却能在第一时间辨别出来,这个人,就是许辉。

  开了啤酒,灌下一口冰凉,却仍浇不熄背后那处的火热。

  他,躲在许辉身后,偷偷地笑。

  谁知这份偷来的喜悦还没维持几秒,就有人不愿意地大嚷起来,“你靠过来gān嘛,热不热啊!”

  男人不耐地扭动了几下身子,吴景安轻轻叹息一声,一手扶着地垫,往前挪了挪。

  谁知刚挪开,男人的背又紧贴过来。

  吴景安偏过头,不解地问,“不是嫌热吗,又靠过来gān什么”

  许辉“嘿嘿”笑两声,脸皮超厚地说:“虽然热点,不过,还是靠着舒服,算了,我勉为其难让你靠着本大爷好了。”

  吴景安无声地笑了笑,也不与他练嘴皮子,喝口啤酒,继续独自感受那份冰凉与火热,那份,让心脏也跟着升温的快乐。

  初夏的夜,几丝凉慡从敞开的窗户跳进来,驱散躁热和疲惫,电视里游戏的嘈杂声不断,吴景安却觉得这样的时候,特别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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