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_关雪燕【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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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那么多废话,叫你起来就起来。”

  吴景安也不想大过年的跟他争执什么,就随了他的意,走到餐桌边,打开的食盒里各式jīng致餐点,大大小小的盒子摆了大半桌。

  许辉是真饿了,见他乖乖坐到桌边,也不再罗嗦,自顾吃起来。

  从傍晚六点就开始给这人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年夜饭他吃得心不在蔫,老疑心这人是出事了还是闹qíng绪胡思乱想得根本就没塞几口在肚里。本是计划着晚上十一点多再溜出来和他一起喝点小酒守个小夜,最好再乱个小xing滚个小chuáng之类的。撑到快十点,二十八个未通电话让他的理智集体罢工,他再也等不下去了,跟家人找个理由后拎起食盒一路狂飚到这里,结果这人给他的理由竟是睡着了调静音了没听见

  他这一肚子焦急担心的火该冲谁发!

  肚里有了点货后,他的怨气也散了大半,夹了一尾虾到对面人碗里,随口问道,“晚上吃的什么”

  吴景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夹着菜,“随便吃点。”

  许辉抬眼看他,“大过年的也随便吃”

  吴景安笑,“一个人可不就这样,我做一桌子谁吃啊”

  这话听着有那么几分苦涩,许辉尽量忽视,贼兮兮地笑,“其实是想我来陪你的吧,还死撑着。”

  吴景安看也不看他一眼,“别自找没趣啊!”

  酒足饭饱,许辉捂着肚皮晃dàng到沙发边,脱了外套,一屁股就窝进沙发里了。

  苦命的吴景安收拾完他那一堆大大小小的食盒,擦gān手出来一看快没气炸。

  冲到沙发边,抱起许辉身上的被子往卧室走,惹得后者在那拼命大呼,“你发什么神经,姓吴的,你给我回来,把被子抱回来,噢,你能盖,凭什么我就不能盖啊,赶紧的,你给我抱回来,听见没有!”

  姓吴的把被子扔回chuáng上,关了门上了锁这才放心满意地回到客厅。

  “穿着外面的衣服还想盖我的被,你让我晚上怎么睡啊!”

  这话说的,两个人都有些愣了,太TM暧昧了。

  许辉顺竿爬,“是吗那我全脱了。”说着他便解起了皮带,笑么笑么地看着吴景安。

  哪知吴景安比他脸皮还厚,靠着沙发看起了chūn节晚会,“被子锁屋里了,钥匙被我吞了,这屋可没暖气,你想被冻死尽管脱。最好脱得连条内裤也不剩,我保证给你扔楼下去。”

  “你他妈这屋都快乱成猪窝了,还敢有洁癖!”

  “没办法,某些人连猪都不如,我只能防着点。”

  许辉讨个没趣,气呼呼地坐回沙发,抱膀子陪他看起无聊的新chūn晚会。

  看着看着,那手就不规矩了,在沙发上弹起了钢琴,由低到高,直弹到旁边那人手上就抓着不放了。

  第60章 新年快乐

  吴景安垂眼看了看那狗爪,淡淡说一句,“你该回去了。”

  许辉说:“不急,这不年还没过完呢吗!”

  吴景安说:“其实我手不冷,不需要帮我焐着。”

  许辉笑,“我嫌冷,其实我身上更冷,能不能也帮我焐焐”

  吴景安说:“有意思吗”

  许辉拉了脸,“我也觉得没意思,三个月了,朋友游戏该结束了吧,吴景安,什么事做过头了都没意思。”

  吴景安面无表qíng地说:“行啊,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和你做朋友,门就在那儿,好走不送。”

  许辉说:“你什么意思”

  吴景安笑,“稀奇,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许辉闷不吭声地看着他,突地外面响起一阵鞭pào声,打破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提醒着他们今天的特殊xing。

  许辉扭过脸,低下头闭着眼睛压抑了好一会才将那股子气转成幽幽的一声叹。

  “今天是年三十,咱们都消消火,总不能以这种方式再开始新的一年吧!”

  这是许辉的让步。

  吴景安妥协默认。

  电视里相声演员卖力地磨着嘴皮,电视外分坐沙发两头的人各怀心思。

  没人,再主动牵起对方的手。

  零点时分,pào声震天,许辉默不作声走到楼下,从车后备箱里捞出一盘鞭pào摆在地上。

  点起一根烟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吴景安,扯着嗓子问道,“你要点吗”

  吴景安手cha在睡衣口袋里,摇了摇头。

  许辉点着了pào,人快步跑到他身边捂着耳朵。

  沉睡在地上的长蛇炸开一朵朵耀眼的火花,染亮漆黑的夜。

  漫天红光里,许辉眼中的吴景安沉寂地像是一尊雕像。

  他不知道还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人活过来。

  漫长的三个月,收敛所有对他的感qíng,以朋友身份自居,这样,还不行吗

  吴景安,你到底还要求多少

  鞭pào炸完,许辉放下捂耳朵的手,却迟迟没有离开。

  吴景安像是有默契一般,站在清冷的楼道边,陪他一起看远远近近的红光闪烁。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而他们,真能开始吗

  谁也没有先开口,在寒冷的深夜,呼出的气凝成白雾,很快散去。

  直到,pào声渐止,万籁俱寂。

  许辉低头苦笑一声,对旁边的人说道,“我走了。”

  吴景安点点头。

  没有挽留,没有告别。

  许辉慢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看着转身yù往楼道里走去的男人,他喊道,“景安。”

  吴景安停下脚步,回过头。

  有太多话该说,有太多话不知该如何开口,许辉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说一句:“新年快乐。”

  吴景安诧异了几秒后,回应道,“新年快乐。”

  许辉进了车里,车子很快发动,消失在冷冬的深夜。

  吴景安上了楼梯,却在二楼平台停下脚步,从窗玻璃朝外望去,昏暗的路灯下许辉的车子驶上了小区的主路,一个拐弯,出了大门,再看不见。

  低下头,他看到窗台上不知谁放在这里的一个小花盆。

  花盆很小,埋了平平的一盆土,他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一颗种子。

  真有心种些什么,也不会选在寒冬腊月。

  这粒种子,没有发芽的可能。

  上楼,进屋,吴景安简单洗洗便上chuáng睡了。

  那一夜,他再一次梦到了许辉。

  很奇怪的梦,他像个隐形人般看着许辉在买“许你平安”,许辉脸上挂着说不清意味的笑,有人问他买这个要送给谁,他答道,“一个重要的人。”

  接下来是断断续续无法拼凑的片段,直到那人的一声急唤把他“吵醒”

  许辉一脸焦急地一遍遍拨打他的电话,挂断再打、挂断再打,嘴里咬牙切齿地痛骂:“姓吴的,你有种!”

  接着他走进了梦里,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皱起眉头问道,“找我什么事”

  许辉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良久才挤出一句不qíng愿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说。

  吴景安醒了,天已大亮,新的一年来到,他对着天花板上某人的影像微笑着说:“新年快乐。”

  对许辉和吴景安和好这件事,感到最诧异的莫过于廖胜英。

  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许辉,廖胜英自认没有比自己更了解他的人了,可在吴景安这件事上,他是真摸不透许辉怎么想的。

  “你脑子有病吧!那种不正常的人,跟咱是一路的吗,你理他gān嘛”

  “他这人也真够贱的,上次都被你玩成那样了,还敢贴上来妈的,他还真看上你了我说你小心点,别哪天趁你不注意给你来个屁股开花。”

  许辉弹了弹手上烟灰,“小心点你那张嘴,别再让我听见不gān净的字。”

  廖胜英大感困惑,眼睛都要瞪圆了,“你不是吧,许辉!老许!许大少!你被人附身了!那什么……” 他苦思冥想好一会才想起那个词,“现在不是特流行那重生吗,你是不是被重生了住你身体里那灵魂到底谁的,妈的,肯定也是个变态!”

  许辉说:“哟,你长见识了,会拐着弯骂我了。”

  廖胜英烦闷地叹了一声,“你爱咋滴咋滴吧,我也懒得管你。欺负两下得了呗,还整着不放了。那小子是挖你祖坟了还是拐你儿子了你就作吧,哪天作出事来别指我给你擦屁股,什么破事这都是!”

  许辉笑笑,“管好你自己吧!一副谁欠了你钱的德xing,陈倩又跟你闹了”

  一听这名,廖胜英就炸了,“闹个毛啊,都散伙了还闹什么闹!”

  这许辉倒是没想到,“真散了不是闹脾气”

  “人现在飞哪国了我都不知道,还闹什么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廖胜英猛灌了口啤酒,将酒杯重重砸桌上,人靠着沙发摆着一副失意落魄样。

  “女人为什么总想着要结婚,难道不结婚她们就活不成了。成天bī着我,就差没拿条领带勒死我得了。我不过骂了她两句,她就说分手,我起先也以为她不过闹闹,没放心里去。过了几天再去找,妈的她家里人说她出国了。这都半个多月了,音讯全无。看来,这次她是闹真格的了。得得,要分就分,我廖胜英还愁找不到女人?去,她还蹬鼻子上脸了,就她那种货色,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感qíng上,我早他妈甩了她……”

  许辉耐心听他絮叨了好一会才不得不打断道,“再哭爹喊娘也没用,要是还想挽回,赶紧的,找人查出她在哪,追过去,下跪、求饶,该做什么做什么。结个婚还能把你吃了?那你说女人不想着结婚想什么,想着跟你耗到七老八十再被你一脚蹬了?行了,陈倩这女的不错,比你在外面找那些女人qiáng太多了,凑合着过吧!”

  廖胜英大手一挥,“滚他妈的去吧,老子还就跟她犟上了,分、分,分了看到底谁吃亏。我一会出去就找一huáng花闺女,她呢,她这打过多少胎的女人,我看哪个小白脸敢要?!”

  廖胜英的话越说越无耻,许辉也懒得再劝他,这两人的感qíng走了太多年,也是到了倦怠期的时候。当事者再不用点心,真有可能就这么崩了。

  现在的他,也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

  三个月了,他和吴景安的关系,没有朝他计划的方向发展,倒是越走越僵。

  每次他想往前踏出一步,吴景安就会摆出坚固的防御,bī得他不得不退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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