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安很是不解,你说你被贬就被贬吧,怎么又和他贬到一块了,这厂长难道也看他不顺眼,故意制造暧昧给那些老娘们提供再续qíng缘的谈资。
被贬的厂花无jīng打采地坐在吴景安对面,要说以前的她吧,是圣洁白莲花,懒得搭理吴景安这样的癞蛤蟆。
而如今的白莲花被狂风bào雨摧残得太厉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
相对无言了半个上午,吴景安开始想念小李的大嘴巴。
还有一个小时下班的时候,值班室的推拉门响起。
吴景安条件反she地抬起头,嘴角无奈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似,故事又回到了起点。
第77章 回归
再见到许辉,林佳佳的讶异程度绝不低于吴景安。
她甚至怀疑,这反复不定的许少是不是走错门了?
直到许辉脸上挂起看起来不那么自然的笑,用低沉的对她说:“佳佳,好久不见。”
吴景安真心服了许辉这二货,这是生活,不是八点档狗血言qíng剧,要不要这么演下去!
可惜男主角乐在其中,“佳佳,待会有空吗,一起吃个午饭。”
女主角受宠若惊,“你……有什么事吗?”
“有些话想和你说,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许辉……”
缠绵啊缠绵,忧郁啊忧郁,吴景安真是听不下去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要不要现在才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真命。
真命女主很快去锅炉取样,真命男主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吸起了快活烟。
说实话,吴景安还真挺好奇他这样做的目的,“许辉,你这是gān什么?”
许辉摆起了招牌的笑,“我怎么了?”
吴景安说:“有必要把林佳佳拖下水吗,她最近状况不好,别再招惹她了。”
许辉笑了,“哟,你还挺心疼,我怎么招惹她了,不过是一起吃个饭,她不高兴可以拒绝,怎么,这在你眼里也成十恶不赦的事了。”
吴景安想自己就是犯贱,人想演三角恋也好,移qíng戏也好,跟他还有什么关系。
收回与他对视良久的目光,吴景安低头写他的记录。
不多会,林佳佳回来了。
不多会,男女主角共赴午宴。
许辉的回归,无疑是在小小的电厂投下了一枚杀伤力巨大的pào弹,瞬间炸起滔天巨làng。
七姑说:这是怎么个qíng况,许少?那个人真是许少?白马王子许少?华丽回归?
八姨说:这还不清楚,肯定是当初这两人之间产生了什么误会,许少黯然离去,消沉良久,最终发现始终忘不了咱们佳佳,于是决定听从心之召唤,又回到了佳佳身边。
长舌妇摇摇脑袋和手指,否定了这个版本:这么恶俗的台言版早就过气了,故事肯定是这样的----乃们还记得吴蛤蟆吗,他在其中起了决定xing的作用。当初吴蛤蟆谎称生病,以博取许王子的同qíng,忍痛把公主让给了吴蛤蟆。在这期间蛤蟆多次骚扰公主,公主虽心力jiāo瘁(参见她此时气色、状态)却心若盘石。蛤蟆坚持了半年,始终打不开公主心房,出于愧疚和最后的善心,他给许王子打去了电话,于是,故事大团圆结局。
话唠撇撇嘴,用她那福尔摩斯的脑细胞推敲出一个jīng致的版本:这年头谁还看韩剧啊!依我看,故事没这么简单……当年,佳佳父亲为许少的爹工作,结果不小心爱上了许少他娘。又因种种原因,佳爹被许娘出卖,关进了监狱,却留给佳佳一个宝盒,里面记录了所有和这起事件有关的人。于是,长出天仙美貌的佳佳抱着一颗复仇的心接近许少。在终于成功扳倒许娘后,佳佳离开了。半年后,许少再次出现(余qíng未了?)谁知道呢,这不第二季刚刚拉开帷幕,咱静观其变吧!
吴景安从鼻腔中发出不屑一顾的轻哼:台版、韩版、美版,还有没有日版、泰版啊!哪有你们想那么复杂,不过就是我和那许少看对眼了,又闹分手了。人许少气不过,用他那接近幼童的智商把林佳佳搞了回来,就是想气我,恶心我,顺带重归于好。啊呸,老子是那会吃回头糙的人吗,他就是脱光衣服在chuáng上大跳钢管舞,老子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众粉丝“刷”地一下把目光对准吴景安,超过十万伏特的电压让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我,我,我,我,我说的是实话。
死变态,给我滚远点。
独自一人站风中凌乱的吴变态,感慨地想,这年头连大片都是基qíng横行的,这些均龄超过三十五的,咋就不耽不美不BL了呢?!
第二天,话题男主准时报到,出勤率之高堪比上年创造的记录。
吴景安暂时作为局外人,被bī恶心着看完了一出又一出韩剧。
许少:是什么时候,你不经我的允许进入我心里,让我心中邪恶的思想一股脑的散放出来,想更深层次地了解你一点,想咱们的关系能发展快一点,为了你,只能打手枪(注意,是打手枪不是打飞机)所以,你看到我的真心了吗?
林妹:为了我,您可能被赶出家门,这样没关系吗?为了我,您打游戏的手以后只能挖煤了,这样也没关系吗?我们以后只能吃五花ròu过日子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吴景安一口老狗血“噗”地喷向雪白的墙壁。
再YY下去,他紧绷的处男膜就要被震破了。
吴景安逃了,放渣间的老弟在卖力工作,顾不及他那急需宣泄的小心思。他拐呀拐的,拐到了除氧间,那里的小MM芳龄二十有一,今年刚分来的,水灵水嫩水汪汪。
吴景安一脸猥琐大叔的笑,搓着手坐在她对面,“吃过了吗?不然,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小丫头戒备地瞅着他,“大叔,您别以为这里吵得任凭我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就可以胡作非为,”快速掏出个黑色的小手电筒,在他面前晃晃,“我有防láng电棒。”
吴景安郁闷了,这年头,难道只有幼儿园的才正常吗?!
小丫头把一袋“洽洽”撕开口,倒了些在他面前,“嘿嘿,那许少又来了是不是,当电灯泡辛苦的,我明白。以后你尽管来这坐,我不撵人的。”
吴景安勉qiáng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还真谢谢你啊!”抓起一把瓜子,刚嗑了两米,他想起来这的正事,“你真觉得那许少和佳佳配?”
小丫头把头歪向一边,不解地看他,“当然,帅哥就得配美女啊!说起来,是咱们佳佳高攀了,不过,男高女低才正常嘛!”
吴景安垂死挣扎,“不觉得有违和感?那许少就是一花花公子,有什么好的呀!佳佳找了她,也就当个花瓶。以后有的哭呢!”
小丫头不赞同地摇头晃脑,“傻了吧,找他那样的人当然得做好这种思想准备,许少是什么人哪,高富帅!你见过哪个高富帅从一而终的。那是小说是言qíng剧,现实题裁的可都不这样演吧!高富帅爱花,那太正常了。”
理是这个理,他懂,可就是忍不住吐槽,“那佳佳找他图什么呀!你们这些小女孩,满脑子都是钱啊!”
小丫头以一种看土包子的眼神瞥了瞥他,“对,我们是图钱,宁可在宝马车上哭不在自行车上笑,这话是经典,哪儿错了?哼,自行车?自行车上的男人就不花了?或者说你能保证你到死的那一天绝对不会搞外遇。你承认吧,十男九个半都是花的,那我为什么还要坐在自行车上。到时候没人没钱的,连青chūn也搭上去,多冤哪!宝马车上没有好男人,可最起码我落到钱了。钱是买不来爱qíng,可能买到除了爱qíng以外的好多东西。你说,我脑子又不缺,我应该找谁呢?换作你是我,你会选吴景安还是许辉?”
吴景安的脑细胞被彻底征服了,灰溜溜地逃出了除氧间,并发誓以后的除氧间,有她没他。
吴景安憋了一肚子的火想狂躁想咆哮,想化身人láng狠狠咬死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牲。
现在人是怎么了,他有钱他找女人就正常,我没钱我就连个老婆都娶不上,什么狗逻辑!
蔫头耷脑地躲在冷却塔后面,隔着万重水帘他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
脑子里有两小人同时蹦出来,一左一右地站着,各抒己见。
黑娃说:原谅他吧,不过就是偷一次腥,对男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咱也可以以此为借口,偶尔去尝个小帅哥什么的。
白娃说:绝对不行,那是你的原则不能破。他能偷一次就能偷一百次,以后若是你偷你的他偷他的,那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黑娃说:他还是挺在乎你的,不然,能想这损招。他不就是想多见见你,又拉不下脸来嘛!行了,男人嘛,何必要斤斤计较,真没劲。
白娃说:原谅了又有什么意思,顶多再撑个一年,他早晚得结婚得生孩子,你还想拴住一个富二代?不是我糟贱你,你醒醒吧!
临jiāo班前,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值班室,一脚刚踏进门,许辉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避无可避,吴景安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被溜回肚子里。
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是他亲手推开了那个人,如今,他什么也做不了。
许辉也许是真想气他才选了林佳佳,可就算这是会让人后悔一辈子的决定,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林佳佳再孬,也是个母的。
吴景安沮丧地垂下头,喉咙里好像被塞了一个大jī蛋,卡得他难受,卡得他无言以对。
许辉神qíng专注地瞅着面前男人,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抬起。
男人头发一向很柔软,他喜欢在睡前不客气地揉一揉,好像在爱抚一条听话的大型犬。
他抬起的手刚要触及那一缕柔软时,林佳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许辉。”
空气中微妙的平衡被打破,许辉眼睛一眯,收回了手。
吴景安缓缓抬起头,许辉一脸冷漠地从他身前走过去,美丽动人的林佳佳紧随其后。
吴景安的目光随着他们移动,他看见,林佳佳小鸟依人地偎在许辉身边。
好一副俊男美女图。
吴景安想问林佳佳一句,你那老qíng人呢,怎么可以把人忘了。
吴景安想问许辉一句,你到底作什么呢,作不够吗?非要在我眼前作吗?
林佳佳坐上许辉的车,车窗摇下,他不确定是不是看到坐在驾驶位的许辉往这里瞧了一眼。
一年前,他常看到这副画面,看得麻木,看得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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