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观察日记_铁扇公子【完结】(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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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铮轻笑了一声,然后将她的手拿开,“可以吗?”

  盛子瑜泪眼朦胧地想,霍先生还算是个正直的好人,因为她听姚佩佩讲过,在这种qíng况下,很多男人都会虚伪地表示“我就蹭蹭不进去”。

  她带着哭腔开口了:“……会好痛的。”

  撇去两人之间笨手笨脚的初次,霍铮从来都是极有耐心的。

  从前两人也像现在这样,一周才能见一次面,他那时年轻气盛,是个初尝qíng事的毛头小子,在这件事上没法克制。

  可她细皮嫩ròu又娇气,有时他收不住,多做了几次,第二天那里便肿了起来,惹得她对着他又哭又打。

  现在三年过去,她未尝qíng事,大概要比从前更娇嫩上几分。

  霍铮不敢贸然进去,只是极耐心地给她做着前戏。

  那一股qíngcháo在身体里越来越汹涌,盛子瑜难耐地扭了扭腰,想要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霍铮亲亲她的额角,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怀里的女人满脸cháo红地闭着眼睛,闻言咬紧了唇,赌气似的不说话。

  只是事到临头,霍铮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他拂开她脸上的乱发,哑声道:“家里没套子。”

  当初他低估了自己,以为并没有这么神速,所以才将社区发的避孕套塞进了邻居家的信箱。

  到了此刻,霍铮终于悔得肠子都青了。

  从前两人在一起时,除却第一次是她吃了事后药,之后的每一次他都有做措施。

  他这样小心,结果还是有了虫虫。

  他对傻头傻脑的胖儿子并无意见,可盛子瑜十八岁就未婚生子,依旧令他十分自责。

  念及此,霍铮深吸了口气,又低头吻了吻怀里女人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我不进去……就在外面。”

  霍铮将她的腿并上,那一根坚硬滚烫的东西不断地在她柔嫩的腿fèng中进出,与此同时,他含着她的唇舌不断地吮吸。

  盛子瑜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当下又羞又恼,偏偏被他压制在身下,半点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腿间又酸又麻,霍铮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他低低闷哼了一声,然后退了出来,迸she在了她的小腹上。

  男人终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盛子瑜气得大哭:“变态!恶心!下流!”

  明明她上次就在他家发现了避孕套,他还骗她说没有!

  有特殊癖好还要找借口!恶心!

  她本来还想告诉他自己这里有一个避孕套的!

  哪怕并没有吃上ròu,仅仅清粥小菜而已,可也已经叫久旷的男人极满意。

  怀里的女人对着他又捶又打,餍足的男人帮她清理gān净,然后又好心qíng的重新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霍铮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胖虫虫正搬了他的小马扎坐在阳台上喂他的咕咕。

  一看见霍叔叔,胖虫虫立刻撒了手里的鸟食,提了提快要掉下来的裤子,“咚咚咚”就要往卧室跑,“妈妈呢?”

  霍铮赶紧一把提溜住胖家伙的衣领,将他抱起来,“不要去吵妈妈。”

  胖家伙的世界观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调整了过来,他在霍铮怀里乱蹬胖腿,“王叔叔,我不喜欢你了!”

  霍铮失笑,他搂紧了怀里不断挣扎的胖家伙,“我不是王叔叔,我是你爸爸。”

  可胖虫虫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以前的霍叔叔,现在的王叔叔,就是他的小花生爸爸。

  更何况,他前一天晚上已经忍受着良心上的剧痛,将霍叔叔的地位提到了小花生爸爸之上,可才过了短短一天,霍叔叔就改名换姓,胖虫虫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欺骗。

  霍铮叹口气,有些解释连他的妈妈都听不懂,更何况才三岁的他?

  想了想,他只得岔开话题:“爸爸现在去买螃蟹,你是要睡午觉还是要和爸爸一起去?”

  果然,胖家伙立刻上当,欢快地重复着后几个字:“和爸爸一起去!”

  大院里就有个小型菜市场,菜的种类不多,但这个季节,螃蟹肯定是有的。

  出门前,胖虫虫还不忘要带他的咕咕出门,嘴里神神道道:“咕咕,我会保护好你的。”

  霍铮一路牵着虫虫出了单元楼,胖家伙提着个有他半人高的鸟笼子踉踉跄跄的走,霍铮本想帮他拿,但却被无qíng拒绝了,因此只得紧盯着他怕他再摔跤撞到脑袋。

  “咦!”胖虫虫突然对着前方不远处惊呼了一声,“王叔叔!”

  这回胖家伙看见的,是货真价实的王叔叔。

  秦朗迎面朝他们走过来,正是个偶遇的模样。

  看见霍铮,秦朗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了几分拘谨,他并未回应胖虫虫的招呼,只是冲着霍铮低低叫了一句“哥”。

  霍铮朝他点点头,脸上无喜也无怒。

  其实这些年来,他和秦朗碰面的次数绝算不上多,能记住对方的脸,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霍铮也并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说了句“先走了”,然后便领着胖虫虫往前走了。

  走出了好一段距离后,胖虫虫还在好奇地回头看,“王叔叔上次抢了我的卷卷吃!”

  霍铮没明白这个王叔叔是个什么典故,只是问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胖虫虫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好久好久以前!”

  霍铮若有所思地顿了会儿,然后拍拍胖家伙的脑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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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秦朗打来的电话之前,盛子瑜还接到了一通电话。

  先前她拜托姚佩佩为她介绍了一位专打遗产官司的律师,为的就是财产分割的事qíng。

  盛母当初去世时未留下遗嘱,而外公也已去世,按理说她的遗产应当由丈夫和女儿共同继承,但盛子瑜发现的那一封信,却足以改变局面。

  律师告诉盛子瑜,从那封信的内容就可以看出来,盛母与令仪之间有密切的书信往来,如果能找到更多的证据表明盛母自杀是因为盛谨常,那么之后的遗产分配也并非盛母的真实意愿表达。

  这样的话,即便希望渺茫,那这个遗产官司也值得一打。

  可盛子瑜很清楚,从小到大,她早就将母亲的遗物翻了个底朝天,从没见过其他信件,就连她手上那唯一一封,若不是藏在镜框背后,恐怕她也无缘得见。

  律师在电话那头说:“这一个星期来,各种渠道、各种关系我全都试过了,还是没能找到您母亲这位叫‘令仪’的朋友半点蛛丝马迹。盛小姐,您确定这封信真的是您母亲的亲笔信?”

  当然确定。

  盛母当年念中学时的课堂笔记时至今日都好好地被盛谨常保存在盛家,那上面的字迹和这封信上的如出一辙。

  盛子瑜皱了皱眉,只得继续道:“你再继续打听打听吧,我这边也找一找。”

  挂了电话后,她又去找李姨了。

  李姨皱着眉头,认真想了很久,“我上次就和你说了,你妈来往的朋友本来就少,玩得最好的就是你gān妈。你说的这个令仪,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李姨比盛母大了几岁,当初十几岁时就来了盛家做事,盛母小时候的事她不了解,可十岁后的事qíng她绝不会不知道。

  盛子瑜皱着眉,一声不吭。

  见她这样,李姨试探着问:“还在想你妈妈的事qíng?”

  先前李姨一直觉得她离家出走是任xing闹脾气,可等她将那封信给李姨看后,李姨也沉默了下来。

  唯一可惜的是,盛母自杀前两年,李姨刚生完孩子,直到好几年后才回到盛家来继续做事。

  盛子瑜心里有点烦,一时间又在心里将那个“令仪”骂了千千万万遍,盛母将她当做最好的朋友,可盛母死了都没见到她的影子,真是个láng心狗肺的东西。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实在是没半点头绪,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秦朗的来电。

  报复完了朱松璇,又确定了王虫胖的亲爹另有他人,这下秦朗对她来说的确是半点价值也无了。

  想起那次秦朗看见小花生的惊诧表qíng,盛子瑜就越发愤怒,他明明早就知道王虫胖的亲爹就是他哥,却愣是半个字都没说。

  想到下午在卧室里遭受到的非人行径,盛子瑜将这仇一并算在了秦朗头上,当下便将电话挂了,又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没过几分钟,玄关处传来门铃声。

  李姨望着盛子瑜,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

  这是霍铮的家,上门来的想必也是霍铮的客人,眼下他不在,剩下房子的人就很尴尬了。

  盛子瑜本来懒得动弹,眼见李姨不开门,她只得懒洋洋的走到玄关处,将门拉开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秦朗又是谁?

  “哇。”盛子瑜夸张的和他打招呼,“你来找你葛格的吗?”

  秦朗定定地看着她,“我是来找你的。”

  盛子瑜皮笑ròu不笑的“嘿嘿”两声,然后转身就要关门。

  “等等!”秦朗拿手挡住防盗门,“我们谈一下好吗?”

  盛子瑜很bào躁,怎么最近这么多人要和她谈?

  她又不是棉花有什么好弹的?!

  秦朗的手仍挡着门,因此盛子瑜只能听他说下去:“我刚才看见……他和虫虫。”

  他的语气似乎十分艰难:“……虫虫是他的孩子,对吗?”

  “蛤?”盛子瑜冷笑,“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张北斗痛难信的脸啊?装什么装?有什么好震惊的?你看到王虫胖的小花生时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秦朗避开了她的目光,“……我本来希望不是的。”

  盛子瑜脸上刻了大写的“冷漠”二字。

  长久的沉默之下,秦朗突然苦笑起来,他抬头看向盛子瑜:“你不记得我了是不是?”

  盛子瑜内心毫无波动的摇了摇头。

  秦朗又重新垂下了头,声音发涩道:“我本来不知道你是她的,后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微笑了起来,“后来你爸爸和我说,说你小时候很调皮,外号三里河小恶霸,让我不要和你一般见识。”

  秦朗松开了挡住门的手,退后了两步。

  他低着头,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道:“我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妈妈还没有嫁进秦家,她每个周末都会来爷爷奶奶家。我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所以她就也把我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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