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瑜就要再次发作,已经走到她面前来的霍铮突然伸手拉过她的左手,紧接着她便感觉手指一紧。
她低头一看,发现手指上多出了一枚东西。
亮晶晶的一块小石头在她莹白的指间闪烁着,璀璨夺目。
霍铮轻笑道:“什么都不要,这么为我省钱?”
盛子瑜轻轻一眨眼睛,有大颗的泪珠滴落在指间。
她等了他好久好久呀。
在刚生下胖虫虫的时候,她就总是在想,胖虫虫的爸爸应该是怎样的。
所有的想象不外乎是,他的眉眼应当是英气的,身姿应当是挺拔的。
不但要是条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还应当毫无保留地爱她和她的胖虫虫。
她要的是这样一个人。
如果没有,那她就宁愿什么也不要。
没想到的是,老天爷给了她一个这样的霍铮。
比她所有的想象加在一起还要更好的霍铮。
霍铮是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下亲热的人,可眼下见到小娇妻感动落泪,他哭笑不得地将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角,低声道:“怎么还哭鼻子了?”
“胖爸……”盛子瑜也觉得自己这样很难为qíng,她吸了吸鼻子,将脑袋埋进霍铮的胸前,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角,“……你到底还藏了多少私房钱?!”
这个钻戒起码两克拉,成色也很好,没有三十万是绝对拿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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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了家里,却没看见胖儿子,问了李姨,这才知道原来胖虫虫下午带着小叶子在大院里遛鸟,遛完鸟回来,才刚回到家,便被姑父接走了。
盛子瑜带着胖虫虫在保定一待就是一个多星期,等他们俩回来了,姑父却又去国外访问了。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回来,姑父还的确有些想念嘴歪眼斜的胖团子,于是亲自出马,将他接回了家。
上次一颗老心肝狠狠被胖团子伤过之后,姑父锲而不舍,老而弥坚,再接再厉还想要讨胖团子的欢心,因此专门托底下人去买了一个巨型鸟笼。
姑父本来就想讨胖团子的欢心,更何况眼下胖团子有了假眉毛,也不再嘴歪眼斜,胖脸蛋上还多出了个尖下巴,简直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姑父将胖团子抱到了那个鸟笼子面前,告诉他这是给咕咕的新别墅,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胖虫虫,迫切地等待着他的认可。
鸟笼有四层高,别说鹦鹉,连胖虫虫都能睡进去。
笼子里面隔出了十几个小房间,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鹦鹉玩具,硬生生将胖团子亲爷爷买给他的那个笼子给比了下去。
胖虫虫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四层鸟笼子,一秒、两秒、三秒……
突然,胖虫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姑父慌了神,在旁边手忙脚乱地哄他,在楼上的姑妈听到哭声也赶下来,一把将胖虫虫抱起,恨不得一脚将老公踹开,“严立新你又欺负他了是不是?!”
姑父百口莫辩:“我哪有……”
胖虫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咕咕飞走啦!再也住不了大别野啦!”
姑父凑上去想要安慰胖团子:“不哭,姑爷爷帮你——”
话还没说完,姑妈便抱着胖虫虫一扭身上楼去了,留给他一个无qíng的背影:“严立新,你够了!少招他!”
时隔半个月,姑父再次捧着一颗碎成了渣渣的老心肝,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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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了一个星期,周五的时候,霍铮从保定回到家里,准备着周日从北京同大部队一起出发去往兰州。
临走前一天,盛子瑜也不像之前那样要他保存体力了,晚上霍铮一回来就拉着他出门去了酒店。
开了房,一路上楼,进了房间,门还没关拢,她便扑上来扯他的衣服。
霍铮既哭笑不得,又受宠若惊。
他抱起小娇妻,一路走进了卧室,将她放在chuáng上,又俯下身,啃了啃她小巧秀挺的鼻尖,轻笑道:“这么想我?”
盛子瑜搂着他的脖子,一双雾蒙蒙的眸子都要滴出水来,她咬着唇看向他,手指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声音娇娇软软的,还带着几分难为qíng:“今天……不用那个好不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蚊子哼哼:“我还想要一个女儿……”
但在这件事上,霍铮却是十分坚定,“不行,这事起码要等你毕业了再说。”
盛子瑜只能将王招妹搬出来,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撒娇:“招妹越来越大,不能真的让他叫这个名字……你给我一个妹妹嘛!生了妹妹他就可以改名啦!”
霍铮的态度依旧坚定,他斩钉截铁道:“不行!”
他当然是想要儿女双全的,但怀孕生孩子对女人的身体损害极大,她十八岁时生虫虫就已经差点将身体底子掏空,现在虫虫还不满三周岁,要生二胎,怎么说也该再缓两年。
更何况,他的小娇妻已经大五了,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再让她念大六了。
盛子瑜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霍铮没动,任由她咬着泄气,嘴上却不正经道:“喜欢咬,那待会儿让你咬个够。”
第62章 Chapter 62
Chapter 62
“喜欢咬, 那待会儿让你咬个够。”
对于这种事qíng,盛子瑜其实是打心眼里觉得恶心的。
不止是这个,若是别人,哪怕是接个吻她都要嫌恶心。
可换成了霍铮, 她又觉得什么都不排斥,什么都可以接受。
他的身体、气味、汗湿的皮肤, 无一不好, 无一不让她迷恋。
更何况今晚她热qíng似火,黏人得很, 当下两只小手便顺着他的胸膛滑了下去, 扶在他的腰间, 声音娇软:“好啊。”
可事到临头, 却是先起了这个话头的男人将她的手按住,忍着声音里的yù念, 哑声道:“不准闹我。”
刚才不过是逗逗她而已, 他哪舍得真让她帮自己做那种事?
更何况霍铮今晚本来就什么都不打算做的。
眼下看她这么一副急切想要二宝的模样, 霍铮更是什么都不敢做了。
其实之前他也有过疑惑, 两人从前在一起时,每一次他都很小心,可最后还是搞出了个胖儿子来。
现在霍铮倒是越来越确定,当初也许正是盛子瑜自己用针扎破套子的。
重来一次,小娇妻很可能故技重施,霍铮既然不肯让他的小娇妻念六年大学,那就绝不可能上她的这个当。
这样想着, 他的手上微微用力,将自己和身下的人掉了个个儿,让小娇妻趴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摸着她的脑袋开口了:“今天什么都不gān……难得只有我们两个,我们说说话。”
听见他这样说,原本安分趴在他胸前的盛子瑜突然抬起头来,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又往上蹭了蹭,咬了一口他的下巴,颇有些yù求不满:“我不想说,只想做!”
霍铮捏了捏她的脸,“想把我榨gān?嗯?”
其实他是真的有事qíng想要同她说。
当年盛母自杀的内qíng已经基本明晰,与她书信往来的那个“令仪”毫无疑问便是林艺兰。
可平心而论,林艺兰当年的所作所为,其实并未触犯任何一条法律。
当年她与盛母之间来往的书信早已被全部销毁,唯一留下的不过是一封盛母还未寄出的信件,那上面有的也只是盛母的笔迹。
他们甚至无法证明当年和盛母通信的人就是林艺兰。
所以哪怕盛谨常可以给她罗织出一个莫须有的商业欺诈罪来,也无法让她因为自己真正犯下的罪行赎罪。
这件事qíng,哪怕是在霍铮这个全然无关的旁观者看来,都是难以言喻的憋屈,更何况盛子瑜的xing格冲动,遇事沉不住气,是一激就炸的xing子,所以他才迟迟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她。
可眼下霍铮要去兰州,他人不在,即便是有姑父姑妈照顾,但他仍担心无法护她周全,思前想后了几天,终于还是决定开诚布公,将所有的事qíng先和她jiāo代了,让她心里有个底,也以免万一有事时她抓瞎。
话才说到一半,盛子瑜就像一颗小pào弹似的“腾”的一声从他怀里蹿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林艺兰被qiángbào过???”
对此霍铮早有准备,他手上用了点力,重新将盛子瑜按进了怀里,“你先听我说完。”
当年林艺兰被人qiángbào后便心生怨怼,那个qiángjian犯的孩子她并没有留下来,也没能留下来。
可若要达成她的计划,孩子却是必不可少的工具。
只要林艺兰将那个“qiángjian犯的孩子”生了下来,那么她终其一生也无法将这个伤疤揭过,也永远无法淡忘掉这件事,选择正常地结婚生子。
而这正是她的目的。
如果没有这个“qiángjian犯的孩子”,盛谨常绝不会像后来一样,对她愧疚了那么多年。
如果没有这个“qiángjian犯的孩子”,当年的盛景时,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相信盛谨常和初恋余qíng未了。
这个从主人家抱来的孩子,正是她整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林艺兰是筹谋已久。
在她还在那对教授夫妇家做佣人的时候,便有计划地以闺蜜的身份和盛母接近。
再到后来的那几年里,她一边在书信里暗暗离间盛母和盛谨常,另一边也借着盛谨常数次来看她们母女的机会,加重盛母的怀疑,验证她的猜测。
直到最后,一份DNA鉴定书彻底将盛母击垮。
听完这一切,盛子瑜整个人都惊呆了。
和霍铮、盛谨常不同,所有的这些内qíng并非她一步步发现的,而是经由霍铮之口,她在短短十几分钟内突然得知了当年全部的真相,所受的冲击可想而知。
“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声音都在止不住地颤抖,牙关在不住地打颤。
当初得知盛母是自杀而死的,已经让她无法接受。
现在他告诉她,原来真相比她以为的还要更荒唐,还要更可笑,她的妈妈,居然是因为林艺兰这个女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就自杀死了?
这样一比,盛子瑜倒还真的希望盛母是因为盛谨常和林艺兰之间的私qíng才自杀的,这样才不会显得她的死亡如此的儿戏和可笑!
霍铮抱住她,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不能接受这个原因……这些原因我们现在听起来都很荒唐可笑,可之前这么多年,她的所作所为不也的确是一直都没被人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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